眾人跟雲清先生打過招呼後,各自散去,很有禮貌地沒有圍在先生身邊問東問西打擾先生休息。

陳祖謨隨著雲清先生出來後,一步步走向小暖。

父女二十天未見,目光都格外深沉。

小暖在他帶笑卻猙獰的注視下翹起嘴角,先跟雲清先生打招呼後,才與陳祖謨見禮,“女兒見過爹爹.”

陳祖謨微微點頭,並未言語。

經過幾番交鋒,他算是看明白了,與這丫頭逗嘴他是一點便宜也討不到的,索性對她不搭不理,還少受些氣。

雲清先生卻與小暖拉起家常,“我看你家的蒜苗長得不錯.”

小暖笑眯眯地道,“待會兒掐一些給先生做蒜苗炒雞蛋吃.”

雲清先生便開心地笑了,“如此老夫便不客氣,有勞了.”

小暖很是大方,“先生不必客氣,您住在茶宿給我們招攬來了很多生意,該我們謝您才是。

您還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一定要提出來,我們日夜擔心的就是招待不周,讓您住的不舒服.”

在這裡住了半月餘,雲清先生已曉得茶宿與陳狀元沒有一文錢的瓜葛,也知曉了陳秦兩家之事,便又笑道,“這裡山青水秀,民風淳樸,老夫怎麼不舒服。

店裡生意好也是你們經營得法,依老夫看,便是沒有我等,你們的店也照樣火紅.”

“先生真會說話.”

小暖笑彎了眼睛,餘光裡瞥到陳祖謨難看的臉,心道看看人家雲清先生,再看看你!人家是大儒,說話咬文嚼字、引經據典了嗎?這才叫返璞歸真,大道至簡好不好!哪像他,酸秀才一個!陳祖謨被她看得差點暴走,硬生生地忍住,轉頭卻看旁邊的紅葉黃花!送了先生回茶宿,小暖與小草才帶著大黃歸家。

孃親已做好了晚飯,在等她們了。

小草嘰嘰喳喳地跟孃親說著今天放學時的熱鬧,一直到吃完飯都沒說完,睡覺時還是說著說著便笑起來。

待她睡下後,小暖躺在孃親身邊,給她講自己去徐揚二州的見聞,秦氏認真聽著,極是嚮往。

小暖抱著孃親的腰,“待明年春暖花開時,咱們去遠點的地方看看吧.”

秦氏有些猶豫,“咱們都走了,家裡的雞和豬還有田怎麼辦?”

小暖笑了,“託人暫時看管幾日也沒事的.”

秦氏靜了靜,小聲道,“娘這幾天去打豬草,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盯著我,一陣陣地發毛.”

小暖立刻睜開了眼,“娘去哪裡打豬草?”“就是茶宿邊上。

回頭時也不見人,興許是娘想多了。

“秦氏心裡不踏實了好幾天,昨晚閨女剛回來,實在疲累,這話她也不好說。

可這件事壓在她心裡幾天,她著實沒底,她明白自己不能出事,若是她出點什麼事兒,小暖非得瘋一樣地把村裡折騰個底掉不可,“沒準兒是你不在家,娘心裡恍惚,所以疑神疑鬼的.”

小暖目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娘告訴我沒有錯,咱們母女倆撐著這個家,就不能彼此藏著事兒,那樣太累了.”

“嗯.”

秦氏拍著閨女的背,“睡吧,你回來了娘就覺得啥事都沒了.”

小暖應了一聲,心裡已有了計較。

第二天早上起來,小暖直接帶著一家人加大黃去了城裡。

既然知道村裡可能有危險,她就不可能讓孃親放在家裡,特別是綠蝶還不在的時候。

到了城中,小暖將她們帶到錦繡布莊,告知張三有茶宿之事後,便託他們暫時照看家人,又嚴肅了叮囑大黃一番,才回到小院換成秦日爰出來,直奔九號鏢局的濟縣分號。

進了鏢局後,小暖就深深覺得這真是三爺的地方,因鏢局跟嚴府一樣,一草一木都看起來那麼的有規矩,站在它們該站的地方,一分一毫也不差。

在寬敞大氣的堂內,小暖一亮出黑金牌,立刻被人恭請進了後堂,好茶招待著。

鏢局濟縣分號的鏢頭奕萩笑臉相迎,“敢問這位少爺如何稱呼?”

小暖看著這位方正紅臉,目光明亮坦蕩的漢子,覺得異常放心,“在下秦日爰,乃是城中綾羅坊的東家.”

展家出事後綾羅坊不是歸了趙家麼,何時冒出個姓秦的東家?奕萩心下疑惑,面上卻山水不露,笑著問道,“原來是秦少爺,幸會。

不知小店的燙金牌您是由何處得來的?”

小暖笑道,“這牌子從何處得來的,可影響它的用處?”

“不會.”

這種燙金的黑牌只制了九塊,其中七塊已有主家,持牌的皆是各行一等一的大商號,這初出茅廬的少年手中拿的乃是本店的第八塊,由不得奕萩不慎重。

不過鏢行有鏢行的規矩,人家不想說,他也不能多問,“不知少爺要壓的是什麼鏢?”

“乃是人身鏢.”

小暖直接道,鏢局是受人財錢財,專門為人保護財物或人身安全,除了主要的走鏢業務,他們也接看家護院等差事。

奕萩點頭,“保護幾人,多長時間?是行鏢麼?”

小暖琢磨了一下,“不,只是保護安全,不遠行。

城南秦家村北的秦嵐和其女陳小草,還有……一隻大黃狗,期限半月,從現在起。

勞煩鏢頭最好派個女鏢師或者暗中保護.”

奕萩一臉黑線,兩人一……狗?小暖客氣問道,“給我牌子的人言道,只要拿牌出來,不管何時何地何種鏢,你們都接的。

秦某也不懂貴行的規矩,若是還有其他規定,請您直言相告,是……不能保狗麼?”

“……保!”

為了鏢局的招牌,奕萩咬牙應了,他們押送過雪豹、神象,一條狗算什麼!“只不過活物不通人性,要關起來放能周全,價錢也高一些.”

“給秦某牌子的人說,鏢銀不需秦某付,鏢頭去查查便知.”

小暖笑道,“那狗不能關起來,秦某所說的‘保護’是指它與主人一起時若遇到危險,請你們護它周全便可。

平日它離開主人去哪裡,不需你們跟蹤保護,它雖然不會說話,但通人性,不會主動惹事.”

縱是素質極好的奕萩也冒出一頭黑線,忍不住道,“少爺可知,燙金牌一月只能用兩次?”

小暖點頭,“知,足夠了.”

奕萩深吸一口氣,“好,您這燙金牌的九月這一鏢,小店接了!”

還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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