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很溫柔地問妹妹,“小草,你找圓通要幹什麼呢?”小草端著一張小大人的臉,很懂事兒地回道,“小草知道好多人要抓圓通,咱們身邊也有人盯著。
不過姐姐放心吧,就算找到了圓通,大黃也只會悄悄告訴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汪.”
正在撥拉草喂兔子的大黃,隨口應了一聲。
她擔的不是這個心啊,小暖撓撓頭,“姐是你為啥一定要找圓通呢?”小草答得理所當然,“我喜歡跟他玩,大黃也喜歡他,所以要找他啊。
姐姐放心,大黃可厲害了,咱們身邊一里,絕對沒有柴嚴亭的探子.”
圓通失蹤後,建隆帝的人找他,柴嚴亭的人更是發了瘋地找他。
這些人找不到圓通,就盯著跟圓通有關的人,想透過他們找到圓通的下落。
智真和度通是他們懷疑的首要目標,奈何那倆一個不出屋門,一個不出寺門,他們根本得不到任何線索,所以就盯著小暖一家。
小暖身邊他們不敢跟,怕沒命。
小草因之前天天跟圓通在一處,便成了他們跟蹤的目標。
哪知小草身邊人雖少,但卻跟著條鼻子靈通的大黃狗!三爺的暗衛看著柴嚴亭舊部的遭遇,才明白當年大黃對他們有多“寬容”。
不管柴嚴亭的舊部躲在樹上還是藏在土裡,都會被大黃狗摳出來。
這兇悍的傢伙,對他們下嘴那叫一個狠,只要被它盯上就別想逃,這廝不把他們的衣服撕個稀巴爛,決不罷休。
後來,他們專門派輕功好跑得快的來跟蹤。
這些人是跑贏了大黃,卻跑不過小草身邊的賀風露!結果就變成被女人追上,然後再被狗撕吧一頓,更慘。
兩年來,這條狗壞了他們多少事了!若不是藍叔千叮萬囑不能動它,它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小草,有件事我要跟你講,大黃也進來.”
小暖拉著妹妹的小手進屋,大黃把他的兔子按在狗窩裡,跟上。
秦氏見閨女一臉嚴肅地近來,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棉鞋問道,“咋啦這是?”小暖示意玄舞關門在外把門,才低聲道,“娘,小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知道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我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不要告訴別人.”
“汪.”
大黃第一個答應了。
秦氏連忙道,“這麼保密的事兒你還是別說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暖……小草異常敏銳,“這事兒是不是關於圓通的?小草要知道,小草不會告訴別人,大牛哥也不給說.”
小草、大牛和圓通三個,是好朋友。
秦氏聽到是跟圓通有關的,也連忙改口,“娘也誰也不說.”
三人一狗四個腦袋湊到一起,小暖神神秘秘地道,“前一段日子,圓通上了展聰搭的那條出海的船,我想他這一兩年不會回來了。
當時他戴著假面,粘了頭髮,扮作小道士,小臉一點也沒瘦,看起來過得挺好的.”
秦氏驚訝,“你沒認錯?”“女兒認錯過人嗎?”小暖反問。
一回也沒有!秦氏唸了句阿彌陀佛,又道了句無量天尊,“這孩子命大,別管去哪也別管幹啥,平平安安的就好.”
小草卻還是有點不信,“姐一定是看錯了,圓通對他的佛虔誠得很,他說佛家是正宗,他不會入道的.”
小暖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因為小草總是想著找圓通,心都定不下來。
圓通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總不能讓這才丫頭這麼沒頭地找下去。
所以這丫頭若是不信,她不就白說了嘛。
小暖解釋道,“我跟圓通打了個照面,他連我都沒認出來,我想他應該是忘記了之前的事,所以才開開心心地跟著個老道,當起了小道士.”
小草鼓著腮幫子,不吭聲了,她當然相信姐姐,姐姐不會看錯的。
圓通那傢伙跑到海外去了!秦氏卻覺得這樣沒啥不好,“不管是哪邊的人,都想不到圓通會扮成道士,這樣他就安全了。
再說當道士比當和尚好,當道士還能吃肉,圓通正是長個的時候,吃點肉才不會長得跟他師兄一樣.”
度通個子高,但跟豆芽菜一樣瘦,看著就長得不結實。
見妹妹轉身往外走,小暖連忙問道,“小草做什麼去?”小草回頭,笑得一臉開心,“小草知道啦。
小草去練功夫,圓通這幾年一定練不了了,小草很快就能追上他。
等他回來的時候認不出我,我揍死他!”“汪!”大黃也學著小草的語氣叫了一聲,抬大腦袋跟著小草走了。
小暖愣了一會兒,就笑了。
這樣也好,起碼妹妹不再一門心思地找圓通,改成練功夫了。
至於打得過打不過,得看他師祖教不教圓通功夫,如果教的話,小草還是夠嗆。
畢竟她的功夫是跟賀風露學的,圓通的功夫是跟賀風露的太師祖學的。
秦氏拉了拉小暖,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小暖啊,圓通到底是清王的兒子,還是……”秦氏伸出手指頭,往上指了指。
小暖搖頭,“女兒也不知道,三爺說他不可能是……”秦氏一臉遺憾,“娘還想著若他是……也好,這樣幾年後倆孩子還有這心思,親事也能好辦點兒.”
小暖卻不這麼認為,“如果圓通真的是,這事兒才不好辦呢。
因為那樣,圓通就是有爹、有奶奶、一群娘,外公外婆,現在他就一個師父、一個師兄.”
對啊!秦氏連忙道,“那還是算了吧,小草相中他,一是這孩子投小草的脾氣,二是因為他能給小草當上門女婿。
如果他有一大家人子,小草沒準兒就不願意了.”
小草腦子活泛,但有事兒上也一根筋得很,還真有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兒。
小暖笑道,“幾年後是什麼個情況,誰也料不到。
不過娘放心,到那時候,全大周沒有一個敢難為咱們娘仨,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話聽著太提氣了,不過,秦氏握著閨女的手,勸道,“小草不能靠你一輩子,以後的路還得她自己走,她得有真本事才成,摔打摔打也沒啥。
你做得夠多了,這一段沒啥事兒就在家歇歇,繡繡嫁妝也好啊.”
小暖吐吐舌頭,比起繡嫁妝,她更喜歡在外邊忙。
傍晚時分,玄舞接到了兩個訊息:第一個是陳祖謨已經從京城出發,回鄉接他鬧脾氣出走的老孃皮氏。
第二個是七皇子出宮去玄妙觀上香時,差點又被人搶走。
那些人的功夫套路,跟當初圍攻小暖的柴嚴亭舊部如出一轍,而且還有幾個服了功夫暴漲的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