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名聲,真得是比命還重要,名聲汙了,或者還不如去死。

秦氏雖然是個老好人,但也把名聲看得非常重,絕不允許任何人侮了她的名聲。

三年前,她的親孃白氏找到秦氏的家門口,指著鼻子罵她不守婦道。

秦氏崩潰,隨後聽小暖的與白氏斷絕了母女關係,至今仍不往來。

今天,柴玉媛敢找到她門口,罵她惦記別人的丈夫,秦氏怎麼可能不生氣。

她要氣死了!所以,看到柴玉媛被綠蝶抽成了泥滾兒,秦氏一定也不覺得她可憐。

四鄰八村的人看著柴玉媛的慘狀,再想到方才那個指著秦氏鼻子怒罵的鮮衣怒馬美人,再次被陳小暖的怒火震撼到,感同身受地深深記住了“陳小暖的家人碰不得”這個保命保臉的緊要大事。

皮氏嚇傻了,陳祖謨恨不得紮在雪堆裡不出來,秦二爺等人勸不住小暖,被綠蝶抽得不成樣子的夫人不肯低頭求饒,被侍衛壓住動彈不得的早鶯計上心來,大聲驚呼道,“老夫人,老爺,你們快看啊,夫人暈過去了,夫人暈過去了!”

被小暖按在地上摩擦的柴玉媛聽見早鶯的呼喚,乾脆破罐子破摔地兩眼一閉,抱著腦袋護住周身要害不動了。

綠蝶見此,鞭子重重抽在她的背上,柴玉媛咬牙挺住不動。

她也明白,今天這個爆虧她是吃定了,如果再打下去,她會更丟人。

陳祖謨怒吼,“陳小暖,你的郡母都讓你打得暈死過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小暖這才抬起眼皮,“綠蝶.”

綠蝶這才收手退回到小暖身後,這一頓她打得解氣極了。

小暖看著地上的泥人,冷冰冰地道,“郡母?哼!她是你跟我娘合離後娶的女人,跟我陳小暖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她敢找到我家門前侮辱我娘,我沒打死她,已是看在里正和族長的面子上了。

今天這事兒,不算完!”

什麼,人都打成這樣了還不算完?陳祖謨氣得胸堂急劇起伏,“你還要做甚?!”

“我娘與你合離後,循規蹈矩地關起門來過日子,憑什麼由著你們羞辱?”

小暖上前一步,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柴玉媛,“兩條路:第一,由著里正審問明白這事的誰對誰錯;第二,你們辱我母親,我一紙訴狀將你們陳家告到縣衙,請盧大人評判是非.”

這兩條路,陳祖謨哪條都不想走!玉媛只是到第一莊前跟秦氏鬥了幾句嘴,就被她們打成這樣。

受了委屈的是柴玉媛,有過錯的是不孝女陳小暖。

不管是里正還是盧奇淵,他們都是勢利小人,只會向著秦氏和小暖說話!見陳祖謨不吭聲,心虛的皮氏連忙道,“兒啊,咱們選第一條!”

早鶯只在意在躺在冰冷泥水裡的夫人,聲聲喚著催促陳祖謨,“老爺,您快拿主意啊,夫人還在地上躺著呢!”

見里正等人沒有一個幫自己說話的,陳祖謨咬牙,“此事麻煩里正了.”

“半個時辰後,里正家見,你們三個敢不來,我派人去請!”

小暖一揮手,侍衛鬆開陳家的下人,早鶯上前一把抓過陳祖謨掉在地上的斗篷將夫人裹住,吩咐人抬著她趕回陳家。

私心裡,早鶯更想送夫人回別院,可陳小暖剛放話了,如果回青魚湖的別院,半個時辰後夫人還沒到家,就會被陳小暖的人拎到里正面前。

早鶯堅信,這事兒陳小暖一定幹得出來。

待回到陳家,早鶯立刻吩咐張婆子燒水,為夫人沐浴更衣。

躺在床上的柴玉媛渾身發抖,不知道是冷的、嚇的,還是氣的。

“夫人,先擦擦臉吧?”

早鶯輕輕將斗篷掀開,小心翼翼地問。

在炕上玩的小棉一見孃親弄了一身泥巴,拍著小手笑得開心極了,“好玩,真好玩,小棉也要,小棉也要泥巴.”

一股邪火無處發洩的柴玉媛,抬手就抽了小棉一個響亮的耳光,“我叫你玩兒!”

小棉被孃親一巴掌抽到一邊,“哇”地一聲哭了。

這丫頭的嗓門亮,哭得人耳朵生疼,早鶯擔心夫人再上手,連忙示意乳孃將三姑娘抱了出去。

被兒子扶著皮氏還未進家門,就聽到了小棉撕心裂肺的哭聲,感慨道,“小棉懂事兒了,見她娘糟了這麼大的罪,也知道心疼了.”

待進到自己的屋子,見到的卻是被打得半邊臉都腫起來的陳小棉。

陳小棉見到爹爹,哭得更兇了,“抱,爹爹抱——哇——”皮氏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乳孃不敢隱瞞,“夫人打的.”

皮氏……“她還有力氣打人!”

陳祖謨將髒了的錦袍脫下來,又仔細洗了手和臉,重新梳過頭,才將女兒抱在懷裡哄了一會兒,將她哄著。

柴玉媛這一下打得用力,小棉不止嘴腫了,嘴角也不住外滲血絲,陳祖謨心疼女兒,吩咐人請郎中。

管家陳忠道,“早鶯姑娘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

陳祖謨這才將孩子交給乳孃,回了自己房中。

屋內燒著兩個碳火盆,暖烘烘的,沐浴過後的柴玉媛緊閉雙目緊鎖眉頭躺在炕上,早鶯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長髮。

“夫人的傷如何?”

陳祖謨輕聲問道。

柴玉媛不吭聲,早鶯稍猶豫,才回道,“夫人渾身疼得厲害.”

“身上有傷,莫蓋太嚴,傷口若沾上布料,待會兒上藥時會更疼.”

陳祖謨對此,感受頗深。

待掀開被子,見柴玉媛身上只有略紅腫的鞭傷,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皮開肉綻的慘狀,陳祖謨驚訝之餘,又鬆了一口氣,小暖只說說得嚇唬人罷了,她一個做晚輩的,當然明白什麼人傷的,什麼人她傷不的。

疼痛難忍的柴玉媛張開眼睛,見陳祖謨居然在笑,邪火又拱了上來,伸出帶著條條紅印的胳膊指著陳祖謨吼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打了,你居然笑得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

吼完,柴玉媛委屈得哭了起來,“回京,我要回京,立刻、馬上、現在!”

第一莊內,綠蝶得意洋洋地跟她師姐炫耀,“奴婢打鞭子的手法是跟木刑大哥學的,疼得鑽心卻不見一滴血,保證讓她記一輩子,以後見到奴婢就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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