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雞剛打鳴,秦德家的大門就被人“咣咣”地砸響了,院子裡的狗汪汪大叫,被吵醒的秦德立刻起身穿衣裳。

他媳婦也一臉凝重地坐起來,“這是哪家出事兒了?”

會這麼早來砸門的,一定是家裡出了大事兒。

秦德把族裡的幾個身子骨不好的老人過了一遍,也不曉得是哪個要不成了或已經去了,“我去看看.”

秦德走出屋子時,他的大兒子秦永年也出了房門,“爹,我跟您一塊去.”

秦德喝退大黑狗,拉開門栓,見到門外居然是昨晚看守祠堂的秦小歲,臉就拉了下來,“大郎他娘又咋了?”

秦小歲神情慌張,“德叔快去看看吧,她硬說昨晚遇到……那啥和那啥了.”

“那啥?”

秦永年追問。

秦小歲搖頭,“我說不出口,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張氏才在祠堂呆了一晚上就整事兒,看來是罰得輕了,她還覺察不到錯處!秦德黑著臉,跟著秦小歲趕到秦家祠堂。

待見到頭髮蓬亂、臉色蠟白雙目渙散的張氏時,秦德就知道她這不是裝的,便嚴肅地問,“咋了這是?”

旁邊的秦大崑道,“正埔嫂子說,她,她見到……見到……那啥和那啥了.”

“見到啥了,大年哥你倒是說啊!”

秦永年實在被憋得難受。

“閻王爺,閻王爺……鬼差……”裹著被子的張氏嚇得直哆嗦。

“鬼話!”

秦德喝道。

秦永年連忙拉了拉他爹的衣袖,“爹,這是祠堂.”

可不能張口閉口鬼不鬼的,這是對祖宗的不敬。

失口的秦德轉身向著主屋拜了拜,才問張氏,“你說啥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張氏只哆嗦著不說話,秦大崑回道,“我倆睡醒了,見正埔嫂子的房門開著,就過來隔著門問了一聲,卻聽不到她應聲,我們哥倆進來時,她就這樣又哆嗦又叨唸……了.”

什麼閻王什麼鬼差,秦大崑哥倆不信,但張氏的模樣實在太嚇人了,他們這才去請了族長。

屋裡冷颼颼的,秦德覺得瘮得慌,“你們倆呢,昨夜聽到啥了沒?”

“沒啊,我倆一覺睡到天亮,安穩著呢.”

秦小歲立刻道,他覺得昨夜睡得特別好,連個噩夢都沒做。

若是閻王爺真來了,他怎麼能睡這麼香?“來了,真來了,正……正堂裡……臉是青……青的……”張氏哆嗦著道。

“正堂裡供奉的是秦家先祖,嫂子莫胡說.”

秦永年沉著臉道。

秦德聽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你去正堂了?”

若張氏去了正堂,就是他們哥倆的過錯了,秦大崑立刻道,“這是沒影的事兒,正堂的門鎖得好好的,不信您看,這地上一點腳印也沒有!”

昨夜下了霜,正堂門前的石板上糊了一層均勻的白霜,沒有人走動的痕跡。

秦德這才放了心,質問張氏,“你別神叨叨的,說清楚,到底咋了!”

張氏還是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有閻王爺……正堂,銀子,鐵鉗,夾舌頭……”“拔舌地獄?”

秦永年根據張氏的話,推測道。

拔舌地獄是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活著的時候挑撥離間、說謊騙人的人,死後會被打入拔舌地獄。

張氏犯的不就是口舌之罪麼,“爹,正埔嫂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不錯,這是祖先託夢教訓她該怎麼做人.”

秦德得出結論,他當了這麼多年族長,除了他爹外沒夢到過其他先人,張氏這是做了多少惡事,才引得祖先入夢教訓她?“真……真是閻王爺,那鐵鉗子冰涼,他們抓著我的手……冰涼,冰涼的……”張氏伸出手,胡亂抓著。

秦德也懶得在理她,開了正堂的門進去,見正堂內乾乾淨淨的,銀子沒有,鐵鉗也沒有,大夥更認定張氏是夢魘著了,心裡頭都鬆快了些。

若是閻王真帶著小鬼來了,那真是太嚇人了!。

秦德帶頭給上香磕頭後退出正堂,交代秦小歲去給秦正埔送個信兒後,便帶著兒子回家了。

路上,秦永年低聲跟他爹道,“正埔嫂子那樣不像說假話。

爹,你說會不會是……”秦德回頭,就聽兒子說道,“會不會是咱們祖上有人在地府當上大官了?”

秦德恍然,“對啊,一定是這麼回事兒!爹小時候聽你太爺說過,有高人說他叔爺有當大官的命,可那位叔爺還沒當上官就去了。

這麼看,你太爺爺的叔爺是到地府裡當官去了啊!一定是這麼回事兒,快,跟爹回去查族譜!”

秦德父子查族譜時,第一莊內的小暖,正在聽木刑報事,“正月十二,張氏山長茶宿門口看熱鬧,聽到兩個人閒談,說起十一年前南山坳裡曾有一女童受清王庇護,免遭野狼撕咬的事兒。

另一個言道此話不可亂講,若是讓人知曉,那女童怕是不能活了。

根據張氏的供述,屬下令人給那倆人畫了畫像,請郡主過目.”

小暖接過木刑手中的畫像,上面兩張臉她都陌生得很,便道,“把畫像給玄耑,讓他查一查這兩人的來歷,你接著講.”

“是。

依屬下來看,那兩人似是有意引導張氏,讓她將此事安在郡主身上.”

木刑道。

小暖微微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旁邊的諸葛卿開口了,“此事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兩人不是秦家村人,為何知曉姑娘十一年前的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並藉此大做文章?”

木刑立刻道,“依屬下推斷,當年郡主在南山坳內迷路被惡狼圍攻,應是被人瞧見了。

若按日子推斷,那幾日正是清王百日,有人到南山坳祭拜清王,也不奇怪.”

諸葛卿繼續分析道,“假若姑娘被惡狼圍困之處就在清王石墓附近,清王后人可能暗中出手幫了姑娘一把。

他們這麼做,一是不想讓墓地染血,二是不想讓姑娘出事,使得那處地方引起人們的注意.”

“卿叔言之有理,給張氏傳出這等謠言的,應是柴嚴亭的人了。

不能再讓他們在我的村子和南山坳裡如此囂張了!”

小暖生氣了。

“姑娘打算怎麼做?”

玄舞等人立刻來了勁頭。

“本郡主要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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