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這樣的話三爺一定不會搭茬,一來他根本不曉得太后嘴裡這些姑娘都有什麼不同,二來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不過他想到方簡榮對方挽離的在意,三爺一反常態地點了頭,“模樣記不得,不過似乎是個踏實本分的。

“若是太后注意起方簡榮的女兒,她定不會再在意方挽離。

太后驚喜,“你也這麼覺得?那丫頭今年十二,也該琢磨琢磨她的親事了……“比小暖還小兩歲呢,那真是個小丫頭了,三爺琢磨了一下,“這個年紀,您得從重孫輩中選了,各親王家裡十二三的小輩不少.”

太后……出了慈寧宮後,三爺與送他出來的太監安順道,“御膳房現在是哪個管著?“安順立刻回話,“還是錢安。

“御膳房的錢安是安順的同鄉,又與他一起進的宮,兩人感情還好。

三爺點頭,“他擅長烹製山珍?“這是有好事了,安順立刻笑道,“您記性真好。

“送三爺出宮後,聞音知意的安順,立刻跑到御膳房討喜錢。

錢安聽了大喜,立刻塞給安順幾塊御膳房精製的點心,讓他在晟王下次進宮時,一定要給自己透個信兒。

晟王不是多話的人,既然提起自己,就一定是有事兒了。

在御膳房做了半輩子的錢安,覺得一定是好事兒,大好事兒。

三爺出宮後先去了羽林衛。

在他的整飭下,羽林衛的散漫之風有所改善,行走操練,有條不紊。

羽林衛被降了一階的將軍高衝見晟王來了,立刻迎出門,“王爺,陳莫到了。

“高衝的話音剛落,兵部尚書陳莫已從屋內迎出來見禮,雖說現在晟王不領兵部衙門領的差事,但陳莫是被晟王發掘並一路提拔上來的,他對晟王一直心懷感激。

所以聽聞晟王要見他,陳莫立刻找了由頭奔來命。

進屋後,辦事向來利落的晟王徑直道,“本王得了訊息,新任漠北匈奴王雖派人前來議和,其實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尚存攻破黑山口奪取漠北荒原之心。

““豈有此理!“高衝立刻跳了起來,“王爺,末將請令去收拾這幫老小子!“陳莫白了老夥計高衝一眼,“什麼老小子,老的已經死了,活著的都是小子。

“高衝急得跺腳,“你這隻會弄筆桿子的,就知道揪高某的話頭!”

“王爺有何事要下官去做?“陳莫也是個爽快性子。

三爺吩咐道,“去年底的血戰中,漠北軍的車馬弓箭大量折損,至今還未補齊。

你想辦法在一月內籌備一批至少能供五萬兵士使用的精良兵器,挑個合適的機會派人送過去。

“高衝的眼睛又亮了,湊上來急切地道,“王爺讓末將去送吧,末將在京城待得快長毛了!““再長毛你就真是個熊了!“陳莫話雖說得損,但卻也是在幫他求差事,“王爺既然讓你進來,就是存了讓你跑腿的意思。

你再說這麼不上臺面的話,莫說王爺看不上你,連本官也不放心把兵器交與你押送!“高衝見晟王也沒有開口反對,立刻單膝跪地,拱手大聲道,“多謝王爺開恩,末將拼盡這一腔熱血,也不能負王爺的提拔之恩!““這不是提拔,而是降職了。

“三爺點道。

一品羽林衛大將軍乃是要職,若被派去漠北征戰沙場,至多隻是四五品的將軍而已。

建隆帝讓三爺來整飭羽林衛,整飭來整飭去,只罰了幾個首惡副將,但一直未動羽林衛的筋骨,建隆帝自是不滿的。

羽林衛的筋骨在誰身上?自然是高衝。

高衝是個鐵血漢子,雖治軍不利,但仍有徵戰沙場的豪情,三爺見此,便動了讓他去漠北的心思。

高衝去漠北,一來,烏羽也算有個真正的幫手;二來,降職讓羽林衛大將軍親自押送兵器去漠北禦敵,羽林衛上下見此也該警醒;三來,見兒子如此鐵面無私,不惜得罪羽林衛眾將也要將軍隊肅整清明,建隆帝也能滿意。

此乃一舉三得。

“王爺,末將巴不得降職,在邊關大漠帶兵打仗,遠比守京城來得痛快,末將腦子不夠用,在這裡待得難受。

““你去了邊關腦袋也不夠用,不過是有把子傻力氣罷了!“陳莫冷哼道。

高衝瞪起銅鈴眼,“你這老匹夫有完沒完,上陣殺敵靠的是真本事,不是嘴皮子!王爺知人善任,自會給某找個腦子,某還用得著你瞎操心!“聽著他倆一邊鬥嘴一邊表忠心,三爺的嘴角微微翹起。

若是沒有經歷過去年的沙場生死拼殺,三爺或許不能體會高衝對去邊關的急切。

武將,真真只有到了戰場才能自由,出生入死的自由。

死得大氣,活得痛快。

叮囑了他們事成之前莫對外人言講,以免生出是非後,三爺去見姜公瑾那邊的情形。

姜公瑾正帶著人核對羽林衛的賬冊,見到三爺進來,便道,“陳姑娘這法子真的很靈,配上街面的物價,再合著收支帳對照檢視,就能發現表面上沒什麼問題的賬冊確是大有貓膩,羽林衛內養了不少蛀蟲!““何止是蛀蟲偷吃,以私衛身份像跟著柴玉媛去濟縣的胡德青那樣的兵將還大有人在!三爺,若是羽林衛忽被徵召,怕是一日內只能集齊八成兵士,剩下的兩成都不在營中!“三爺的另一謀士劉高伯怒道,“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各中情形,建隆帝看了必定會大發雷霆,三爺算了算日子,吩咐道,“高伯十日內將在外不歸的名冊整理出來,姜公也將賬冊整理清楚。

““十日……“雖不知三爺為何將時間縮短了一半,但姜公瑾還是立刻照著十日謀算了一番,才道,“公瑾這裡怕是得王爺幫忙一二。

“這意思是需要小暖幫忙了。

本來此事並不急,但匈奴又起歹意,烏羽那邊危險,三爺必須加快步伐。

賬冊之事,也只得請小暖出山了。

於是這日傍晚三爺去第四莊時,除了玄散和玄舞,還帶了個面容普通的小丫頭。

三爺只說這是他的丫鬟,名作木黛。

……木呆?小暖聽得臉黑了,這名字她不喜歡,她不要被叫木呆!這小丫頭容貌雖不出眾,但柔眉順眼的,讓秦氏看著就覺得舒心。

小草則倒背小手圍著木黛轉了一圈,大黃也跟著轉,貌似什麼什麼的儀式一樣。

小草轉完又看著三爺想了想,眼睛亮了,“姐夫,木黛姐姐小草見過!“三爺含笑,小草的記性真是不比小暖差了。

記性超級好的小草快樂地把眼睛彎成月牙兒,“這個姐姐的臉我姐有!大黃,是不是?““汪?“大黃歪了狗腦袋。

秦氏聽明白了,疑惑地看著小暖,莫非這木黛跟秦三一樣,是小暖的化身?三爺抬手揮退了下人,才道,“小暖可曾將面具帶在身上?“秦氏疑惑了。

小暖點頭,木黛跟著走了進去。

再出來時還是她們兩個,只是換了衣裳。

不對!不是換了衣裳,是換了臉!秦氏驚了……“三爺,莊子裡有翠巧了,這樣不是多此一舉?”

三爺搖頭解釋道,“木黛跟在我身邊,翠巧留在您身邊,便宜行事.”

秦氏聽得瞪大眼睛,“您要將小暖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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