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帝心情很是愉悅地看著身邊的三兒子,“小暖那丫頭一心想做買賣賺錢,若是讓她知道她師傅還有此能,不知那丫頭會怎樣.”

果然扯到師妹身上了,張玄清轉頭看晟王。

三爺倒是一臉平靜,“兒臣回京問過,再回稟父皇.”

張玄清聽了心中一陣發毛,暗道晟王不會想趁此機會,斷了師妹與師門的聯絡吧。

若是師妹因此與晟王起了衝突,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師無咎裝傻充楞笑著,“正是怕帶衰九清的財運,老道很少將她帶在身邊,九清的經文都是跟玄清學的。

前些時日得了她師祖的訊息,老道也沒讓她跟著。

那丫頭重情又重銀子,老道也不想她為難.”

“朕一直好奇,道長為何會收小暖為徒?”

建隆帝貌似隨口問道。

這話,建隆帝已經問過師無塵,問過九清,現在又來問他,是要對口供麼?師無咎坦誠道,“前年十一月深夜,風塵僕僕趕了一晝夜路的九清,叩開老道的觀門,雙眼通紅地哀求老道救她落水的妹妹一命。

老道去了秦安人家,她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的情景讓老道為之動容,心中忽然有感,便起了收徒之意。

老道每見到九清忙碌的身影,便覺得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張玄清也點頭,師妹身上有一股勁兒,什麼困難到她她面前都不是個事兒,只要肯幹,萬事皆有可能。

建隆帝笑吟吟的,“看來,朕要給晟兒加俸了.”

這是說小暖若是破了財,便讓他用銀子填上。

這丫頭的財運,果然好得很。

三爺拱手行禮,“多謝父皇.”

建隆帝又哈哈大笑,心情愉悅地上了馬車。

易王和三爺騎馬並行閒聊著,“三弟的功夫越發精進了.”

三爺面無驕色,“小弟充其量也就能給父皇跑腿,當個武夫罷了.”

父皇身邊的武夫,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不過三弟的意思易王能聽明白,心裡也很高興。

三弟現在樂意給父皇當武夫,待自己登基之後,他便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這塊松石,三弟怎麼看?”

易王輕聲問道。

“曾青”是道家的叫法,眾人還是慣用松石、綠松石呼之。

三爺坦言道,“據石上的苔蘚和老松的長勢來看,此石不是近一兩年被人置於山頂的.”

雖然不是剛剛放的,也就是以前放的。

三弟跟他想法一致,易王笑眯眯道,“此山能有上品的松石,稱之為寶山也不為過。

三弟可有興趣開山取石,做這玉石買賣,給你的小丫頭添些進項?”

若是開山找不到同等品質的綠松石,就證明此石是別有用心之人搬來放在此處的,這個辦法倒也乾脆。

三爺未置可否,“此事父皇心中應有打算,若是父皇將此山交給小弟,小弟自然歡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開山取石得有朝廷的許可才成,易王笑眯眯地點了頭。

回到嚴府後,建隆帝沉沉睡了一夜,第二日精神抖擻地處理一天的政務後,傍晚才得空到院裡歇息。

他停在養烏龜的池子邊,仔細看著池裡細沙上的一隻小龜,著實看不出這小東西有什麼寶相,比起他養在百獸園中的百年老龜,差得遠了。

師無咎和小暖,為何如此在意此龜?正這時,小太監報說張玄清想入府撈龜。

建隆帝來了興致,讓人搬來凳子坐在池子邊,“讓他進來.”

張玄清進來行禮,“萬歲,我師妹派人送信回來,想再撈一隻小龜送去京城田莊養著.”

建隆帝含笑問道,“她去的時候不是帶了兩隻,莫不是都讓大黃叼去吃了?”

這皇上當得真是閒在,連師妹進京帶幾隻烏龜他都知道。

張玄清心中吐槽,嘴上卻答得恭敬,“那兩隻沒被大黃糟蹋了。

師妹說一隻送給了跟隨華嬪娘娘去第四莊的鄧公公,一隻送給了小道的三師兄姬景清,所以師妹莊子裡的池子空了,她覺得心裡不安穩,遂派人回來再取一隻.”

建隆帝臉上的笑剎那全無,小暖竟然去見了姬景清,誰準她去的!德喜低聲道,“萬歲,姬道長煉丹燙傷了手,到山下休養。

鄧進忠得知後,昨日早間帶著陳姑娘前去探望.”

聽到是鄧進忠帶著去的,建隆帝面色稍緩,轉身進了書房,德喜趕忙跟進去詳細彙報事情經過。

被冷在原地的張玄清抬頭看著池子邊的黑臉小廝,這龜他能撈還是不能撈?管池子的木開也犯難了。

雖說這池子在三爺府裡,但裡邊的東西確是陳小暖的,只是現在聖上在府裡住著,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正這時,三爺從外院走進來,木開忙上前將事情講了一遍。

小暖去探望姬景清的事兒三爺今早就得了訊息,所以他不似建隆帝那般吃驚,“兩隻都撈去,待開光後一隻送回來,一隻送去京城.”

“多謝晟王.”

張玄清行禮謝過,笑著對木開道,“有勞了.”

木開看著池子裡僅剩的兩隻小龜,難分難捨。

三爺在書房門口停了片刻,才入內替小暖請罪,“小暖年紀小,不知輕重,請父皇恕罪.”

剛看了鄧進忠密信,得知了他的計劃的建隆帝含笑道,“她不過是探望素未謀面的同門師兄罷了,何罪之有?”

建隆帝口裡這麼說,三爺當然不敢全信,“師無咎說此龜可增運助財,那丫頭便信了。

池子裡還剩兩隻小龜,兒臣想歸京時給祖母帶一隻,您看可好?”

建隆帝含笑,“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正說著話,皇后端著茶點走了進來,三爺知她來此為了何事,便藉機退了出去。

這兩日建隆帝登山祭神勞心勞力,皇后每日在府中過得卻比在皇宮中還舒坦。

在皇宮中,皇后每日需去慈寧宮晨昏定省,看太后臉色過日子,到了這裡便是她最大了。

皇后高興時召見濟縣文武官員的家眷說說話,煩了便誰也不見,在院子裡四處走走。

只是這院子實在無趣,除了幾根筆直的竹子,淨是光禿禿的練武場……“臣妾今日見了樓知縣家的女眷,覺得樓夫人的外侄女與烏桓小將軍倒也般配。

樓夫人的外侄女出自遂安紹氏,與翰林院校字紹行友是同族,聖上覺得如何?”

皇后笑道。

紹行友知進退,紹氏一族世代書香又無人在朝中居高位,這樣本分又好約束的讀書人家之女,配給烏家最是恰當。

建隆帝點頭,“先讓人問問烏桓的意思,他父母早亡,婚姻大事得他親自點頭才好,莫咱們好心,卻湊出一對怨偶.”

您強湊的怨偶還少嗎,若非為了她兒子,當她願意摻和這些事兒?她又不是喜歡做媒的太后!皇后笑吟吟地點頭,“您說的對,是臣妾考慮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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