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就沒有一個人能讓他不糟心的!陳祖謨呼呼喘著,強忍著不罵死這個蠢貨。

不想這個蠢貨還敢湊過來幫他順氣!順氣也就罷了,居然還一本正經勸說他,“師傅莫氣,師傅也要動心忍性才能成大事。

跟我姑母和小暖這樣的無知婦人生氣,不值得……”陳祖謨的手都抖了,終於明白為啥她夫人生氣時總有拔鞭子的衝動了,他現在恨不得把能用手夠到的東西全砸在這蠢貨的腦袋上,將他砸死或砸醒!秦家人都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柴玉媛今天反倒沒生氣,因為她對這蠢貨沒有絲毫的期待,“老爺身體不適,大郎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你先下去歇息.”

秦大郎立刻熱淚盈眶,他沒辦好恩師交代的差事跑了過來,沒想到師母還會給他好臉色。

他一路又冷又餓地趕過來,只有師母會說一句他辛苦了……他天大的辛苦和委屈,哪個知道,她們只會冷冰冰地責備他!柴玉媛被秦大郎這要哭不哭的德行鬧得手心發癢,揮手讓武婢新燕將他拉了下去。

柴玉媛給陳祖謨倒了一杯茶,“老爺息怒,大郎既然來了,留下也未嘗不可。

不管親近與否,他也是秦氏的親侄子小暖的表兄,他在這兒只要不惹事就對咱們沒壞處.”

他當時就不該心軟收下這麼個蠢貨!陳祖謨扶著隱隱作痛的肝兒,哼哼幾聲才點了頭,“給他安排間屋子讀書,莫讓他四處亂走丟人現眼.”

正在兩人說話時,柴智瑜敲了敲門走進來,“聽說家裡來人了?”

柴玉媛立刻站起來笑道,“是祖謨的弟子秦家村的秦意滿來了,小妹安排他在這院裡住幾日,給大哥添麻煩了.”

這幾天處處碰壁,讓柴玉媛不得不聽從陳祖謨的勸說,收斂脾氣夾起尾巴做人,尤其是在現在家中的頂樑柱大哥柴智瑜面前,柴玉媛已能表現得規規矩矩了。

“秦意滿……”柴智瑜略沉吟,“他跟隨著隨秦氏一起進京的二郎秦意昊是兄弟?”

“是堂兄弟,他倆都是秦氏的親侄兒.”

陳祖謨點了一句,便不想再提秦家人,轉而問道,“大哥與伯父談得如何?”

柴智瑜點頭,“伯父今晚有空,你隨我去郡王府一起見伯父.”

陳祖謨驚喜異常,賀郡王柴梓里是岳父這一脈裡最有可能入閣的,陳祖謨一直想親近柴梓里。

但陳祖謨娶了柴玉媛後一直沒找到機會在柴梓里面前表現,不想峰迴路轉,在他跌落谷底時竟得了機會。

柴玉媛也為丈夫高興,待大哥走後吧,她立刻吩咐道,“早鶯快來,為老爺更衣.”

見五大三粗的早鶯伸手奔著自己的腿就來了,陳祖謨立刻道,“早鶯把我放在書案的書信取過來,汀蘭,更衣.”

小丫頭汀蘭不敢看夫人的臉,怯生生地應了一聲走到陳祖謨床前服侍他穿衣。

柴玉媛見此,眉頭不悅地皺起。

汀蘭原本是為陳小暖那院裡準備的丫鬟,可小暖小草沒在陳家住,所以這丫頭便一直閒著沒正經差事。

前些日子賣下人時,陳祖謨把府裡幾個美貌的丫鬟賣了,卻偏偏留下這麼個沒用的丫鬟。

現在柴玉媛算是看明白了,他是嫌棄四個武婢粗手粗腳的,所以給他自己身邊留了個聽話的貼身丫鬟!柴玉媛毒辣辣地盯著汀蘭,莫教她發現這丫鬟有一點不規矩,否則……幫陳祖謨穿衣裳的汀蘭,被背後的陣陣惡寒嚇得哆嗦,不小心碰到了陳祖謨的傷腿。

陳祖謨疼得悶哼一聲,這一聲立刻把柴玉媛點著了,她上前一腳將汀蘭踹開,“沒用的東西,沒見老爺傷著呢!”

汀蘭跌倒後立刻跪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陳祖謨腦袋裡全是見柴梓里該如何說服他聽自己的計策,看也不看汀蘭和柴玉媛便讓陳忠揹著他出跨院,上馬車與柴智瑜直奔賀郡王府。

見到陳祖謨被人揹進書房,賀郡王柴梓里驚訝地站起身。

柴梓里的兒子柴智辰則迎了兩步才埋怨道,“祖謨有傷在身二弟為何不早說,我和父親去在你那院裡說也是一樣的.”

柴智瑜連聲告罪,“是妹夫怕伯父和大哥來回奔波,才沒讓侄兒告知伯父.”

陳祖謨拱手,“小婿有傷在身不能全禮,還請伯父和大堂兄恕罪.”

陳祖謨是陳小暖的父親,也就是晟王將來的岳父,莫說他現在不能行全禮,就是他不行禮柴梓里也不會怪罪。

柴梓里含笑道,“賢婿客氣了,智辰、智瑜快扶祖謨入座.”

見以前在自己面前擺架子的兩個妻兄帶著笑伸手攙扶,陳祖謨一臉感動和惶恐,心裡則翻騰不已。

他算什麼攀龍附鳳,小暖才是!小暖還未與晟王定親,這些人待他的態度就已大相徑庭,若是小暖入了晟王府再為晟王生下兒子……陳祖謨壓住心底酸澀和嘲諷,暗暗發誓要靠著自己的本事站起來,借小暖的光不過是一時無奈罷了!再說自己給了她性命,若是沒有他陳祖謨就沒有那死丫頭,借她的光怎麼了?理所當然!待到下人都退下去後,屋內只剩下柴家三人和陳祖謨時,氣氛便跟著凝重了。

他們這時湊在一起自然是為了昌郡王的事,可誰也不願先開口。

柴梓里和柴梓讓乃是昌郡王一黨,這是京中人所共知的。

如今昌郡王被聖上關押案情未明瞭,京中官員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其中尤以昌郡王一黨為甚,而柴梓里作為昌郡王黨明面上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的舉動關乎重大。

柴梓里為此也愁白了頭。

因這次昌郡王,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宮中行刺建隆帝,這可是重罪!鬧不好昌郡王一枝要被建隆帝剪除乾淨!而他們,亦可能在建隆帝剪除之列……想到此處,柴梓里真真是夜不能寐。

他一直在是揭發昌郡王的罪行還是上書保昌郡王之間猶豫著,所以聽到侄兒說陳祖謨極力主張保昌郡王時,他便想聽一聽這局外之人的看法。

雖然看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但陳祖謨能考中狀元,一定有他的可取之處。

“伯父覺得對昌郡王,聖上想不想……”陳祖謨的抬起手刀,快速用力地向下一按,嚇得柴梓里三人身體同時後傾,整整齊齊地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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