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道家的地方,就不存在什麼佛道爭端了,小暖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再仔細端詳這尊師祖的金身容貌,小暖覺得甚是親切。

覺得親切的,便是自家人了,小暖立刻把這供奉師祖的道觀當成了自家的地方。

重修……師無塵心中波瀾不止,慢慢點頭,“可.”

這一番折騰也到了晌午,小暖一家送走師姑就直接回了第四莊。

“娘本是罪過,怎麼認不出天師真身呢!明明與咱家裡的天師像一模一樣……”燒香拜錯佛,跟送禮送錯人一樣,是很讓人尷尬的事,做為滿天神佛忠實崇拜者的秦氏很是自責。

這可是唯一與她家有關的大人物啊!“咱落難時在天師廟得庇護,小草危難時是天師弟子出手相救,你又拜入天師弟子門下……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咱家真的跟天師有緣?”

小暖深以為然,她小腹上的護魂符也是天師秘傳的符籙,“娘,咱將師祖的廟宇修得好好的,然後再叫幾個弟子住進去打掃供奉,咋樣?”

“那感情好!”

修廟供佛是積功德的大善,秦氏自然萬分贊同,“修廟不是蓋住人的新房,得找專人才成,還得擇好日子、選好地方將天師像請出來供奉著……”秦氏念念叨叨地說了許多講究。

這些事兒小暖不懂,但是她身邊有人懂。

小暖喚來四個師侄,“我想重修天師廟,你們之中誰能勝任此職?”

賀風露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們中年紀最大的田守一。

田守一不負師弟師妹們的期待,站出來道,“弟子在上清宮時幫師傅打理雜事俗物,對此略通一二.”

小暖點頭,“甚好!這差事就交給你了。

從即刻起,守一全力辦這件事,先擬定個計劃算一算花多少銀子,算好後來我這裡領錢.”

田守一又拱手道,“師姑,師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講無妨.”

“此處是京畿,不是咱們的上清宮。

京城內廟宇高堂甚多,咱們行事得低調,不可大興土木,免得招來非議。

這廟宇師侄覺得重建便可,不可擴建.”

小暖點頭,“此事你與無塵師祖商議,重在心誠,力求穩妥,錢財方面不必太在意.”

在上清宮時窮慣了的田守一聽著這話愣了愣,若是他師傅說這話,他得反著聽,但小師姑說這話他真信,因為小師姑真的不差錢!田守一挺了挺腰桿這種有錢打底的感覺,真是太舒心了!小暖抬頭見旁邊的趙守純笑得陽光燦爛,問道,“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開心?”

“師姑修祖師的廟宇,讓師侄覺得打腰提氣,說不出的舒服.”

趙守純露出二十四顆牙齒,“師姑,這廟修成了,師侄想留間房打坐練功,成不?”

“當然成,你們有什麼要求就跟守一提.”

小暖準了,這四個師侄在她這裡認真幹活,她教不了他們功夫和道法,給錢給房還是能的。

見師侄們都個個笑得亮晶晶,小暖決定再發點新春福利,“自今日起,你們四人每旬抽出一日去玄妙觀中唸經打坐,不得鬆懈.”

“謹遵師姑令.”

四個師侄喜出望外。

天下第一觀雖是上清宮,但若論香火鼎盛、廟宇氣派,非京城玄妙觀莫屬,能去玄妙觀中修行,是他們的福分。

看四個師侄興高采烈地走了,小暖感嘆道,“讓他們跟在我身邊保護是暴殄天物,該讓他們去觀裡好生修習道法和武功才是正經.”

玄邇答話,“姑娘無須介懷,只要他們心中有道,在哪裡都是修行.”

綠蝶耿直道,“姑娘的《老子想爾注》又有半個月沒開卷了.”

小暖心虛,說來也是奇怪,七師兄給的這本秘籍,她每每翻開讀不過三頁,就困得張不開眼,堪稱催眠神物。

連介紹大周法律條文的《大周刑統》,小暖都沒讀成這樣。

“說來也是怪事,若說我與道家無緣,偏生接二連三地與道門相遇,還拜入了師傅門下;若說我與道家有緣,為何我對道家功夫和心法就是一竅不通呢?”

小暖自然自語道,“等回去了七師兄問我書讀得如何,我該怎麼回答……”玄邇憋著笑沒說話,綠蝶又開口道,“奴婢知道為什麼.”

小暖抬頭,便見這廝一本正經地為她解惑,“因為這秘籍跟銀子無關,姑娘只喜歡跟銀子有關的東西.”

扎心了……小暖嘆口氣,“綠蝶.”

“奴婢在!”

“去找秦東家吧,看他有沒有什麼‘吩咐’.”

這麼扎人的丫鬟,還是派去做事的好。

綠蝶聞言眼睛一亮,高高興興地走了。

玄邇摸摸下巴,覺得這丫頭近日與秦三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好了。

她真心替秦三發愁……安排好了這邊的事後,小暖起身去了暖房。

一進暖房,綠色就潤了她的眼睛,小暖的嘴角就翹了起來。

在暖房裡尋到搗鼓一堆土的王函昊,小暖與他商量道,“你和翠巧的親事我本來打算在秦家村給你們辦的,不過看樣子得改在第四莊了。

你回去安排一下,把你娘和小歡母子接過來,準備的物什不用帶,在這裡再置辦新的便是.”

“是.”

王函昊應了,前兩日他娘還來信催問婚事。

他和翠巧也算好事多磨,婚期一改再改,定在了下月二十,如今已不論月,而是論天算了。

小暖又道,“錦繡布莊的張三有在二月初考秀才,我準備了些禮品,你幫我送過去,祝他一舉奪得案首.”

案首便是院試第一名,濟縣的上一個案首是她爹陳祖謨。

張三有雖兩試不第,小暖希望他此次能有好運,圓了信叔的心願。

今年,春有各縣院試考出的秀才,秋有州府鄉試考出的舉人,順利透過這兩級考試的舉人老爺們彙集京城,參加明年春的會試和殿試,奪魁者便是新科狀元郎。

也就是說,明年春天她爹這個廢狀元就會被新人拍在沙灘上,成為歷史。

小暖開心地笑了。

擺弄蒜苗的秦氏抬起頭,“也不曉得大郎讀得咋樣了,他這次能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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