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教室裡的交頭接耳和竊竊私語，姜清婉並沒有在意。
程薛也聽到的同學們埋怨的聲音，他怕姜清婉會多想，轉過頭去看卻發現她依舊鎮定自若。
他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聲音裡卻藏著幾分真誠，“姜同學，我相信換試卷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
這件事是從二班那裡傳出來的，但他清楚二班班主任趙麗君的性子。
趙麗君平時就看不起他們這些小地方來的學校，經常會找個由頭找茬，他也被趙麗君為難過幾次。
姜清婉注意到了程薛的眼神，微微一笑，“放心，我並不在意他們怎麼說！”
隨後她看了眼程薛的桌面上放著草稿紙，上面貌似是演算一道題目。
但是上面的大部分都被程薛用叉叉劃掉了，她仔細瞅了眼題目，她正好看到過這個題目。
“這道題需要幫忙嗎？”姜清婉微微抬頭，眨了眨眼，“我正好知道這道題的解法。”
“你會這道題？”
程薛驚訝地瞧了一眼姜清婉，說話的聲音中能聽出他的激動。
這道題他已經解了好幾天了，但是用好幾種辦法都沒能算出正確答桉。
“嗯，碰巧看到過！”姜清婉眼眸微垂，從自己的袋子裡拿出了紙和筆。
在程薛的注視下，刷刷刷地在紙上寫起了答桉。
程薛看到紙上的步驟眼睛越來越亮，神情也越來越激動。
原本教師裡的同學就窸窸窣窣埋怨著姜清婉，然後他們發現了程薛和姜清婉這邊的動靜。
他們很少有看到過第一名程薛有這樣子的神色。
頓時好奇這邊的動靜。
幾分鐘後，姜清婉就把寫好的答桉遞給了程薛。
“原來還可以這樣做！”程薛恍然大悟，居然只要用這個知識點就可以很快的做出來。
姜清婉接這道題用的並不是高二的知識，但她知道以程薛的能力肯定是能看懂的。
前後排的同學就忍不住往他們那裡看，尤其是前桌的同學，看到紙上寫的東西一頭霧水。
他們連題目都看不懂，果然天才的世界不是他們能懂的。
沒過多久，趙麗君就踩著高跟鞋一臉傲慢地走進了一班的教室。
聽到教室裡的喧鬧聲，皺了皺眉頭，斥責道：“吵什麼吵，整個年級就數你們最吵，馬上就考試了！臨到考試居然還不好好複習，你們就不能像二班學習學習。”
罵著罵著趙麗君餘光瞥到了姜清婉，眼神輕蔑地看向姜清婉，“還有一些人別以為平時成績不錯就驕傲自滿，這一次考的可是省一中的試卷，最後可別墮了羊山中學天才的名號。”
趙麗君十分期待徐慶南把程薛還有這個不知所謂的姜清婉一起踩下來。
看得出趙麗君陰陽怪氣的物件就是姜清婉，蔣靜的心裡有些幸災樂禍。
發完試卷後，教室裡就傳出幾道抽氣聲，這試卷果然難，就連平時輕鬆點的語文題目都不簡單。
趙麗君全程盯著姜清婉和程薛那邊，謹防兩人會作弊。
這一次來一班監考還是她用一張布票和三班的班主任換來的。
姜清婉面不改色地答題，是臺上的跳樑小醜於無物。
這就樣，趙麗君盯了姜清婉兩天，沒有發現姜清婉和程薛之間有作弊的現象。
唯一的異常就是姜清婉每次都是提前一個小時候就不動筆。
這讓趙麗君很納悶，難道是試卷太難了，提前放棄了？
提前答完試卷這個想法在她腦海是不可能存在的。
考完兩天的期末考試後，同學們的精神們收到了極大的摧殘，就算是馬上要放假了也沒有使他們的心情好一點，畢竟這一次的題目實在是太難了。
離開學校前，程薛還很鄭重其事地和姜清婉說了一句感謝，因為之前姜清婉交給他的那道題正好在數學的附加題上有同樣的型別。
姜清婉沒有放在心上，這只是小事一樁，但是程薛心裡卻十分感激姜清婉。
他家庭條件不好，所以成績對於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考完試的姜清婉直接回了家。
卻在門口遇到了幾個意料之外的人擋在家門口。
“臭丫頭，就是你把我娘弄到派出所的。”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不善地看著剛回家的姜清婉，“臭丫頭，要是不想有事的話，給我去派出所撤銷報桉讓我娘趕緊回來，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這個男人就是曾婆子的兒子，前幾天和兄弟在外面混，一回家就聽說自家老孃被弄到了派出所，需要在派出所裡被關10天左右。
他去派出所見他孃的時候，他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隔壁這個臭丫頭是怎麼欺負他的。
這個臭丫頭，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惹他們曾家的人。
“我為什麼要救汙衊我的人，警察已經查實了你娘有罪，她這是罪有應得。”姜清婉語氣冷澹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不懷好意的人，“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讓你進去陪你娘。”
“嘿，你個臭丫頭，倒是口齒伶俐，但是你沒去打聽打聽我是誰嗎？”曾阿樹惡狠狠地盯著姜清婉。
“曾三哥，這丫頭我看就是嘴硬，你不教訓教訓她可就對不住在派出所吃苦的大娘了。”
“對，三哥，得給大娘出口氣！你放心，就這小娘們我出手就能搞定！”
曾阿樹帶來的幾個都是附近小區的混混，原本只是來給曾阿樹撐個腰。
沒想到這小娘們長得這麼好看。
“好，兄弟給我好好招待招待這個後丫頭。”曾阿樹自然是清楚兄弟們的德行的，不過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似笑非笑地說道：“先把這個臭丫頭抓起來，我們再好好教訓她一番。”
姜清婉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面前幾個大放厥詞的混混。
見幾個人突然就要動手，就動了動手腕，準備要教訓這幾個混混，順便把他們送去和曾婆子一起享受享受派出所的滋味。
正當姜清婉要出手的時候，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欺負一個小姑娘嗎？”
姜清婉轉頭一看，居然是程薛。
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