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兄弟你來的真是時候啊!”

“我這馬上就要大婚了!正好赴宴!!”

劉長大聲的說著,跟著他來旳幾個群賢有些呆愣,大王您的好兄弟不是在唐國嗎?怎麼月氏王也成了你的好兄弟?

平心而論,這位月氏王身材並非很高大,在其他月氏人裡也算是比較矮小了,年紀也並不小,大概比季布還要年長些,眼神有些兇悍,尋常人還真不敢跟他對視,劉長卻不在意,直接摟著他的肩,熱情的說著話。

而他的左右,也並沒有覺得劉長這樣的行為是失禮的,他們壓根就沒有禮儀這麼一說,或者說他們的禮儀跟華夏禮儀是不太相同的。月氏王看著一旁的劉長,驚訝的問道:“我聽聞大王的年紀並不大,怎麼就急著成家呢?”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雖年長,但是沒啥本事,成家三四年也未必能有收穫,有的人啊,雖年輕,但是成家是綽綽有餘啊,別說只是一妻,便是十妻也不在話下!”

月氏王不由得大笑了起來,跟劉長繼續對飲,隨即問道:“聽聞冒頓先前來議和,大王一封信,險些將冒頓氣出病來?”

“冒頓之所以敢橫行霸道,只是因為我還年幼,若是我再長几歲,返回唐國,我定生擒冒頓,入之!”

說起冒頓,月氏人大多都是驚懼的,臉上極其不安,他們屬實是被冒頓給打出心理陰影了。

月氏王並不怕,咬牙切齒的說道:“當與大王同入之!還有他的兒子,也絕對不能放過!”

月氏王派出了自己最優秀的兩個兒子去迎戰冒頓,冒頓不屑與他們作戰,同樣也派出自己的兒子,並讓他領著同等規模的軍隊去迎戰...結果,月氏王的兩個兒子都被冒頓兒子給砍了腦袋,掛在旗幟上,這是月氏王心裡最大的痛。

劉長大口大口的吃著肉,那驚人的飯量,使得月氏人頻頻張望。

在這個時期,吃得多並不會被人罵,飯量反而是武將們證明自己勇武的一個手段,劉長拿著一支羊腿,眨眼之間就吃的乾乾淨淨,月氏王都是時不時看著他,他身後的那些將領們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劉長,面面相覷。

劉長正吃著,忽然發現氛圍有些沉寂,他擦了擦嘴,看著周圍,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麼不吃?!”

“來,來!吃!”

“咔嚓!”

劉長猛地將手裡的肉掰成了兩半,遞給了月氏王,月氏王的眼角抽了抽,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著,拿起了羊腿,劉長繼續狼吞虎嚥,那些月氏人時不時就看著他,看到他還在猛吃,嚥著口水,當劉長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便急忙咧嘴笑著。

“啊...吃飽了...嗯?你們怎麼不吃?”

“啊..吃,我們吃。”

吃飽正喝著,月氏王便讓自己的勇士們為唐王演奏舞刀。劉長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他們的舞刀跟自家的舞劍還不太一樣,他們是多個人在在一起,一手持刀,一手持簡易小盾,彷彿是作戰那樣,不斷的互相擊打著盾牌,跳來跳去,又以刀相擊。劉長看的大喜,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月氏人的舞刀。

吃的有些醉,劉長便也起身,從一個月氏人那裡借來了盾與刀,也參與了進來,有模有樣的跟他們一同起舞,臉上毫無懼怕,跳的比這些月氏人還要生猛,氣勢十足,很快就跟那些月氏舞刀者混成了一片。

叔孫通無奈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本來他才是來負責這次迎接之事的大臣,可是此刻,他卻變得有些多餘。

唐王跟這些蠻夷相處的太好了...這裡哪還有唐王和月氏啊?就是一群蠻夷在宴會呢!不只是唐王,包括他的幾個舍人,以及那些叫來的好友們,都是一個樣子,就是語言不通,也是指手畫腳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唯獨賈誼,站在叔孫通的身邊,不知所措。

唐王喝的興起,便大聲的高歌,好在月氏人也聽不出這歌聲的好壞,只以為大漢的歌都是這麼唱的,還紛紛起鬨,學著劉長,一同高歌,場面瞬間變成了屠宰場,隨即眾人起舞,劉長拽著月氏王不放手,喋喋不休的吹著牛,月氏王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醉漢。

“大王啊...天黑了,是否該去休息了?”

“天黑了?這好辦!來人啊!點上篝火!!繼續奏樂!繼續舞!”

“大王啊...不能再喝了,喝不下了啊...”

“走,走,我們去那裡撒泡尿,回來繼續喝!”

“大王啊...那人只是我的馬奴...您的舍人怎麼能跟他起舞呢?”

“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們月氏也有那麼多的規矩?舞便是了!”

在劉長面前,月氏王都顯得像一個知禮的君子了。

不遠處的叔孫通只是揪著自己的鬍鬚,看著正在調笑為自己倒酒的月氏美婢的劉長,不忍直視,大王真的是以一人之力,拉低了整個大漢的風評,連人家月氏人都自愧不如。

劉長與月氏設宴,瘋玩了一個通宵,次日早晨方才醒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眾人方才起身,月氏王看了看天色,無奈的說道:“大王啊...看來只能明日再趕路了。”

“那不是正好嗎?今晚可以繼續設宴啊!”

“我覺得還是現在就趕路吧!”

他們一行人繼續朝著長安走去,劉長跟月氏王騎著馬,並行在道路上,劉長此刻卻是在跟月氏王說著他們的安頓之事,“我可以分出數個郡,讓你們來安置,專門給你們修建城池...嗯,你們也學一學耕作,我們這裡無法像草原那樣不斷的遷徙...耕作也並非難事!”

“大王...我怕我們一旦定居下來,勇士們就再也沒有收復故土的鬥志了。”

“哈哈哈,放心吧,等你去唐國就明白了,唐人可絕對不會喪失鬥志!”

月氏王遲疑著說道:“大王...先前冒頓也曾派人來勸說...說讓我們歸順匈奴,他可以封我為王,讓我繼續統帥部族,並且會保證月氏之安全,月氏人,並非是鐵板一塊,大王或許不知,我麾下也是有很多部族的,這些部族裡,有的人就覺得應當歸順匈奴。”

“大王數次相邀,我不能來,就是因為部族的想法不一。”

月氏跟匈奴一樣,也是多部落的聯合體,不過,因為文化相同,故而凝聚力比匈奴要強一些,匈奴畢竟是多個不同文化的部落所聯合而形成的。

劉長好奇的問道:“那為什麼不殺了他們呢?”

月氏王大驚,急忙搖著頭,說道:“不可如此,若是這樣,只怕部族離心,同室操戈!”

劉長若有所思,問道:“那支援你的人有多少呢?”

“僅有四五個部落...其餘部落都認為我是因為私人的仇怨而不願意歸順冒頓...可是他們不知道,冒頓是個沒有信義的,他先前收復諸部落,也是用這個藉口,只是收復之後,他便驅這些人為卒,不斷的消耗他們的實力...這些年裡,與大唐作戰的,也大多是這樣的外兵。”

劉長點了點頭,難怪冒頓一點都不心疼,實在不行丟下士卒就走人。

“我所求的不多,還請大王能相助...只要能讓月氏繼續存在...不被兼併便好。”

“你放心吧!莪劉長絕非冒頓之流!我兄長更是仁慈之君,若只論道德,冒頓給我兄長擦尻都不配!”

“至於部族的問題,你也不要擔心,我自會幫你解決,我自幼讀書學習,先後跟隨國內大賢們學習各個學派的知識,前不久更是著書,天下人都知道我的賢名,這件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

月氏王看著身邊這個少年英雄,不由得感慨道:“大王文武雙全,實在令人敬佩!”

“哈哈哈,寡人何止是文武雙全,寡人在所有方面都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額...對,對,大王神武!”

月氏王說著,心裡卻是在思索著,自己的謀臣不是說漢人多謙遜嗎?自己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月氏之王拜見大漢天子!!!”

月氏王慎重的朝著劉盈行禮。

宣室殿內,劉盈坐在上位,穿著重大儀式時才穿的冕服,挺身坐著,倒是很有威儀。

劉長站在月氏王的身邊,群臣和諸侯們坐在兩側,月氏王拜見之後,劉盈這才開口說道:“請起身!”

“賜座!”

月氏王便坐在了諸侯之列,劉長自然也是跟著坐在了他的身邊。

劉盈便令人大聲的宣讀起了詔書,大概就是天子懷有仁義之心,願意庇護天下蒼生,月氏今日歸附之類的,月氏王懂漢語,只是面對這詔令,他卻有些摸不清頭腦,完全不知道那個留著長鬍須的官員在說什麼,他低聲問道:“唐王?這是在說什麼?”

劉長聽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就是歡迎你...沒別的。”

“是這樣啊...”

月氏王點了點頭,他看到對面那些大臣們,低聲問道:“那位像老虎一樣的將軍是誰呢??”

“嗯?哦,你說舞陽侯啊。”

“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那人叫樊噲...他曾經跟隨我阿父作戰,第一次作戰,一個人斬首三百多人...然後就當了將軍。”

“嗯???”

“他旁邊那個叫周勃,這輩子打仗就沒有輸過一場,你知道那個韓王信吧?就是投靠了匈奴的那個,他用六千多士卒,擊潰了韓王信和匈奴的對手,斬了韓王信...冒頓派去的幾個將領也都被他砍了腦袋...殺的也不多,就殺了四五萬人吧。”

“那個叫陳平...冒頓當初跟我阿父作戰,他一封書信就逼的冒頓撤退...到現在為止,得罪過他的人還沒能活過三天...”

“那個叫夏侯嬰...他曾架著駕車,衝了一天一夜...沒有停下來過...殺的戰車都變成了赤色的,改天請你坐啊!”

“那個叫....”

劉長好心的為月氏王介紹起了在座的群臣,月氏王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對勁,他顯然是有些被嚇到了。

“那我們這一側的呢?”

“哦,他們都是諸侯王....那個是齊王劉肥,他原來是很胖的,平生最好吃人,後來天子下令不許他再吃人,他就瘦了..他的諸侯國在齊地,規模也就比我唐國要大一些吧,甲士二三十萬,你可不要激怒他,聽說他現在還偷偷吃人。”

“那個叫如意...嗯,別看他人模狗樣的,其實最兇殘的就是他,他極其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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