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銘,動手吧,你這樣,待著不動,我會,更痛.”

邢九堇嚥了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道,這幾句話又是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

刀鋒一轉,那抹黑點順利的被帶上來,他接過她手裡的玉瓶,小心翼翼的放進去,然後再颳了經脈中的一灘血液一併倒進去,塞好瓶塞後放在案上,立刻抓起幾株草藥塗抹在腕上,再拿起碟中的紗布繞著她的手腕捲了幾圈,純白的紗布立刻被染的通紅,刺痛了他的眼,指腹輕輕的抹去還未乾的血跡,最後才拿著方布去細心擦她一頭的汗珠。

擦得好好的,他突然發覺她臉色異常慘白,唇瓣被咬破,不停滲出的卻是混濁的水滴。

心頭一顫,忙高聲呼道,“松兒,把櫃子裡的木匣子拿過來.”

緊接著他拆開紗布,一層一層的捲開,到最後一層卻是拉不下來,死死的貼著肉,他別過頭去猛的撕開,面板表面已經慘不忍睹,被鮮血覆蓋,賀之銘顫顫地看她毫無感覺的面容,嘴角無力地扯了扯,忙開啟她遞過的匣子。

一朵精緻的並蒂蓮悄然映入眼簾,白色為蓮,紅色為荷。

紅的嫣然如霞,白的冷豔似雪。

這一白一紅的的花瓣在陽光照射下綻放,顯得越加純潔清淨,清白堅貞。

根莖下的幾片荷葉還帶著朝露,仿若玉肌水靈的仙女,剛欲伸手去拿,就被一截藕臂打斷。

“師兄,這並蒂蓮花喜光,不耐陰,一看便知這是八月九日取蓮子上的堅黑處,用於瓦上磨蓮頭,讓它皮薄,然後用墐土當作熟泥封起,長到三指大,二寸時,再把蓮頭平重磨去尖銳,泥幹擲於池中重頭泥下,才使得這蓮花在這木匣子裡還如此清新,十幾年才得這一株,罕見至極,你怎的,要給她服下?”

女子不滿的說道。

“松兒,蓮,芙蕖,其莖茄,其葉,其本密,其畫菡,其實蓮,其根藕,其中菂,菂中薏。

這並蒂蓮既有活血之效,她又失血過多,此時不服,她這條命怕會保不住.”

她嘟著嘴,憤憤道,“不要,她死了便死了,何必要與一不相干之人費這般心思.”

說著便要那蓮花。

“習松兒.”

他冷冷道,眼神憤怒的瞪著她,“即便這蓮如此罕見,也比不上一條命!”

女子仍舊拿過不肯鬆手,“師兄,你從來不曾這樣對我說話,如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你.”

賀之銘頓了頓,柔聲道,“我本是醫者,如今時間容不得我選擇,而你那蠱必要這至陰體質的腕上黑絲作引,我才這般對她,並蒂蓮十幾年才見一次,那這至陰體質腕上又有著百年難得一遇的黑絲,就不罕見嗎?若不是她,你又如何製成那不死蠱.”

“我知道,有件事你始終不肯告訴我,這黑絲取出之後,她左手便再也不能用力,我們已經廢了她的左手,難道還要掠奪她的性命不成?!”

她聽著,眼神看向那躺在長椅上的女子,臉色慘白異常,已經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個死屍一樣,習松兒突然感覺背脊一陣涼風掃過,忙把那蓮花遞給他,之後從案上把玉瓶拿走,頭也不回的快步朝裡屋走去。

花瓣被迅速撕下,碾成粉末塗抹在她腕上,一灘血跡頓時消失不見,然後他又把花蕊、花葉細鋪攤在手腕那一處經脈,一道彎曲的醜陋疤痕映上他的眸,他輕皺眉頭,把蓮子一粒粒的剝下,對上她的唇,抬起她下顎,手輕輕拍打脖頸,之後一粒一粒如此讓她服下。

他轉身從案上倒一杯茶,分明深邃的眸子黯然的看向裡屋,全身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憂傷,輕聲嘆了口氣,像是在感嘆這人生的無常與無奈。

良久,他坐回長椅邊,身手搭在她脈上,卻發現沒有心臟跳動的頻率。

很平靜,很平靜。

他心下一驚,忙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一股微弱的氣流從指尖飄過,忽閃忽離,突然一下,他就沒能抓不住那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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