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內容可以接著第一章看,可以當做另一條時間線上的明遠。

)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混成這樣的?作為一個穿越者,明遠以為自己好歹能有一個全新的開始,但是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一個天崩開局,崩得不行不行得那種。

先是醒來的時候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之後連個像樣的落腳處都沒有,他看著可以說是又髒又亂的房間,堪稱家徒四壁。

在韓國,曾經有一部非常出名的電視劇,房塔屋世子,不過明遠現在以自己前世的名譽發誓,冬涼夏暖的破地方絕對沒有那麼美好。

不然他現在怎麼會被凍得瑟瑟發抖?在2018年的今天,這個集客廳臥室餐廳於一體的房間裡,別說空調,甚至連個電暖氣都沒有,明遠在隔出去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堆起來的蜂窩煤,看樣子這就是取暖的方式了。

唉,任重道遠啊。

他用了幾天時間和一次豔遇才讓自己和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一個陌生地方的現實和解,現在馬上就要面對更加殘酷的生活了。

明遠對自己的前世—姑且這麼叫吧—並沒有什麼留戀,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被爺爺艱難地拉扯大,沒有結婚,露水姻緣倒是有幾段,沒有孩子,就在穿越過來的前幾天,老人家也八十二歲高壽走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喝多了酒渾渾噩噩被車撞了來到這裡。

值得慶幸的是,這具身體也是華夏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一個稀有的姓氏,當然,明遠無比確信這點的原因在於發現了一張樣式無比熟悉的身份證。

至於為什麼人會在韓國還擁有一張永居的綠卡,他想不起來了。

明遠曾經試圖弄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不過每次一想就會頭痛欲裂,他嘗試了幾次,除了多了幾件被汗水浸透的內衣,只獲得了一些模糊零碎的記憶。

好在他的性子比較樂觀,既然穿越都已經想通了,那麼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算大事了。

來都來了。

華夏有句古話,叫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個傢伙混到如此悲慘的地步,估計也沒什麼親朋好友了。

他就要從這裡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當然,在那之前,明遠要做一個大掃除,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起碼要住的乾淨整潔才行,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嗚……”忙活了大半天,男人癱軟在只剩下木板的床上,這時候也顧不上舒不舒服了,實在太累了。

床單被褥還有衣櫃裡亂七八糟的衣服統統清洗了一遍掛在外面晾曬,簡陋的傢俱和地面也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冬天的冷水浸泡差點讓他的手都沒有知覺了。

房塔屋有一點好,樓頂的空間非常開闊,即使掛滿了衣服也不影響眺望首爾的市容。

明遠張開雙臂,深呼吸了一口凜冽的冷空氣,因為大掃除產生的疲憊都散去了不少,勞動使人快樂啊。

而且,他在這次大掃除中還發現了很多可以幫助他拼湊出前身經歷的東西。

加上腦子裡零碎的記憶,倒也勉強能回想起大概的經歷。

全州出身,今年二十八歲,中央大學西洋畫專業的畢業生,曾經文藝青年一位,大學期間還寫日記的能是一般人嗎?畢業後的經歷就比較模糊了,不過肯定出了什麼問題,不然快三十的人沒理由過得這麼差。

同時,明遠還確定了一件事,那是一張和前世差不多的醫院通知書。

“看來我們還真的有緣呢.”

男人呢喃著把這張夾在相簿裡的通知書重新儲存好,他這輩子依然和父母之情無緣啊,賊老天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這樣也好,能夠無牽無掛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明遠打量著翻出來的幾張銀行卡,他原本以為自己把穿過來以後身上的那點現金花光就要開始吃土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但是結果卻並不令人滿意。

三張銀行卡,兩張是空的,最後一張裡面有二十萬韓元。

二十萬韓元是什麼概念呢?以韓國的物價來說,一個成年人想活一個月很困難,非常困難,更何況他原本還打算多吃一點鍛鍊一下身體呢。

這具身體屬於典型的亞健康狀態,還有一點虛胖,一看就是缺乏運動。

不然昨天晚上也不會被嘲笑是童子雞了。

收拾一下屋子就累得半天不想動,明遠可不願意再來一次短命的人生了,起碼也要努力活得精彩一點。

不過自己能幹什麼呢?他前世的時候只是一個華夏的普通打工仔,掙扎在996的忙碌之中,勉強能夠月薪過萬,不抽菸不飲酒不賭博,唯一的愛好可能就是上網看看小說。

網文裡的主角可以隨隨便便地大殺四方,可是隻有在面對真實的生活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無力。

不賭球,對金融一竅不通,華夏的股票基金彩票都沒怎麼關注過,更別提一片陌生的國土了。

比特幣?這個前世如雷貫耳的名詞,不過在2018年已經沒有什麼撿漏的機會了,就憑身上連生活費都不夠的本錢根本沒機會去做投資。

如果以後有錢了,可以買一點,明遠記得好像比特幣在20年還是21年價格又創新高了。

作為一個比普通人基礎更差的人,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暴富的機會。

沒有什麼比在一個資本主義國家沒錢更悲慘的事情了。

也幸好穿越沒有讓他失去本身的韓語能力,不然連找普通工作的機會也沒有了。

明遠突然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黯淡,不過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既然能夠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那麼沒理由這麼輕易地放棄。

他一直都是一個大胸懷的人,很少會陷入到低落的情緒裡。

“呦,你小子今天轉性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明遠從思緒里拉了回來,一箇中年大嬸正在詫異地打量著頂樓上被洗得乾乾淨淨的衣物。

雖然沒什麼印象,不過這位大機率是房東了。

“姨母,進來坐.”

不管認不認識,先客氣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大嬸用一種新奇的目光審視了一遍明遠,嘴裡還在不斷地嘖嘖稱奇,坦白說,韓國人的說話聲在不習慣的情況下會覺得很吵,不過他能聽出來對方沒有惡意。

“我的房子總算被你住出點人樣來,不然就算趕你走也要把押金扣掉.”

羅善英感覺這個房子現在的樣子比她出租前還要乾淨,以前這就是個雜貨間,否則也不會租給一個窮光蛋。

這個小子難道真的轉性了?“姨母,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著這個大嬸半天沒有開口,被看得有點發毛的明遠不得不主動開口詢問道。

“哼,之前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讓你住在這裡,現在房租拖欠三個月了,本來今天是想趕你走的,不過……”“姨母,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房租補交給您的.”

明遠看得出來這個大嬸並不是惡人,一個能容忍租客拖欠三個月租金的房東是值得感謝的,否則自己應該睡在大街上。

不過,她剛才說什麼,自己有一個妹妹?“我也就是看在禮志那孩子的份上,下個月,下個月你要把房租交齊,否則你再讓小姑娘來找我哭也沒用.”

羅善英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就算房間經過了大掃除,房塔屋待起來也不是那麼舒服。

禮志,禮志。

明遠衝進房間把已經收藏好的相簿重新翻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張照片拿了出來。

一個老人坐在中間,一個少年抱著一個小女孩笑得很燦爛,也許是到了換牙的年紀,小女孩捂著嘴,樣子很矜持。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二零零七年與爺爺、禮志於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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