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周身疾風如刀,吹動魏長天的衣袍瘋狂鼓動。

死死盯著遠處那兩個渺小的人影,他並未看腳下密密麻麻驚慌計程車兵哪怕一眼。

這樣七道劍氣突然墜下,一瞬間便斬殺了萬餘戰友,這些普通兵卒不害怕才怪。

甚至相比於被秦正秋一劍殺退的震山營,寧蜀大軍如今沒有潰散便已經算是表現的十分頑強了。

說到底,就跟之前自己想的一樣,這終究還是一場“自上而下”的戰役。

只要自己這邊能將對方七人殺退,那勝利便是板上釘釘。

而反過來,如果是對面贏了......搖了搖頭,魏長天沒有接著想下去。

因為這一戰他雖然可以輸,但他不想輸。

所以,面對著這樣一種局面,魏長天方才的應對乍一聽雖狂,但其實已經是最穩妥的做法了。

楊柳詩在天狗軍那邊,趕不過來。

但即便能趕過來,魏長天也不會讓她冒這個險。

至於韓兆......為了防止還有意外發生,留一手是十分必要的。

不僅大軍需要有人坐鎮指揮,韓兆亦可以作為“機動力量”隨時增援某個局勢危機的“小戰場”。

只不過這樣一來,能用的二品便只剩下秦正秋和六個佛門高僧了。

在知道挑月劍有多變態的情況下,魏長天沒得選,只能讓佛門之人去二對一。

而剩下的那四個便必須得由他和秦正秋來分。

一挑三?很明顯,自己和秦正秋都沒有這個能力。

那麼每人分兩個就是唯一的辦法。

秦正秋能否應付的來,魏長天不知道,但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至於自己麼......“錚!錚錚錚錚!!”

連片的劍鳴之音響徹夜空,兩千柄長劍魚貫出鞘,閃爍著獨屬於落穹劍的銀芒化作了一條巨大的銀龍。

而與此同時,栩栩如生的氣運黃龍也再一次浮現在天際。

“吼!!”

一聲龍吼,萬千劍吟。

一銀一金兩條巨龍搖擺著巨大的身軀,裹挾著滔天殺意跟在魏長天身後,劃過戰場之上猶如兩道巨虹。

龍行踏絳氣,天半語相聞。

混沌疑初判,洪荒若始分。

不得不說,當有兩條巨龍出現在戰場上時,這副場面的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剛剛那七道劍氣。

甚至單從視覺角度而言,如今魏長天簡直就如同天神下凡,狂妄的不可形容。

“是魏公子出手了!!!”

“賊人必亡!!”

“兄弟們!衝啊!!”

“殺!!!”

“......”腳下,無數寧蜀士兵見得此番“神蹟”之後突然又有了勇氣,紛紛大喊著舉起手中兵刃,衝過滿地斷屍,繼續向著敵陣衝殺而去。

身後,七道同樣洶湧的二品氣勢沖天而起,化作七道黑影直奔戰場各個方向。

對面,那兩個逐漸變大的人影又一次緩緩舉劍,熟悉且危險的氣息驟然凝集。

當七道劍氣落下後,這場大戰曾陷入了短暫的停滯。

而現在,一切又以一種更為激烈的方式再次開始。

戰火滔天,鼓聲咆哮萬里。

蒸沙爍石燃雲,沸浪炎波煎月。

............新奉皇宮。

“嗒......”就當城外打的正熱鬧之時,距離戰場幾十裡外的皇宮之中卻是一片寂靜。

畢竟那些大內侍衛什麼的幾乎都上戰場了,如今宮裡剩下的只有一些宮女太監,膽子小,如此時候自然都躲在屋裡等天明。

正因如此,當幾道人影越過宮牆悄悄落在皇宮之中時,周圍根本見不到一個人影。

黑衣黑褲,除了一人之外皆面覆黑布。

一共五人,境界皆是上三品。

準確的說,是兩個二品,三個三品。

“舵主......”四下看了看,一個黑衣人看向那個唯一沒有覆面的男人,目光中似有問詢之意。

“嗯.”

後者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掛著一絲淺笑。

“戒備!”

見男人點頭,方才說的話黑衣人一聲輕喝,其餘三人立刻四散開來,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而明顯有些身份的黑衣人則是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羅盤。

黑底銀紋,雕有一圈複雜的圖案。

這個羅盤一看就不是凡品,只是不知道具體是用來判斷何物之方位的。

“......”“嗖!”

隨著黑衣人將內力注入羅盤,其上雲紋便泛起微微紫光,指標也開始緩緩轉動。

起初很慢,逐漸變快,然後又再次變慢。

不過十幾息功夫之後,小巧的銀針便已慢慢停下,指著一個方位不再動彈。

“舵主,在那邊.”

“嗯,走.”

“......”又是兩句再簡單不過的對話,五人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周遭安靜的亦如從未有人來過。

然而又過了幾十息,當一陣輕微的動靜響起之時,城牆之外竟然又翻進來了數個黑衣人。

前後不過百息,便有連續兩波神秘人趁著城外激戰正酣之時闖入了皇宮。

這些人任誰也知道肯定是效力於不同的勢力,但具體要做什麼眼下還尚且未知。

並且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比較古怪,抑或說比較耐人尋味。

月色之下,黑影重重。

只見第二波黑衣人同樣在原地駐足片刻,並且其中一人竟同樣壓低聲音稱呼一個男人為——“舵主.”

“......”......女帝寢宮,錦華殿,地下密室。

燭火明亮,茶香嫋嫋,屋中一片靜謐......或者說死寂。

屋中四人都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只是有人時不時會看向角落裡的銅漏,然後輕輕嘆上一口氣。

距離城外開戰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至今仍未再有任何訊息傳來。

其實這樣一場大戰一個時辰肯定打不完,他們遠不必這麼緊張。

但是......手裡緊緊攥著一塊子母玉,許歲穗低著頭一動不動,只有嘴裡不停小聲嘀咕著:“佛祖保佑,上帝保佑......”“佛祖保佑,上帝保佑......”又拜佛祖又拜上帝,看得出許歲穗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而李子木三人雖然不知道“上帝”是什麼,但也沒問,只是各自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差不多的事。

當然了,三人希望魏長天能贏的原因嚴格來說並不相同。

不過最起碼在這一刻,他們都算是誠心誠意。

就這樣,銅漏裡的細沙緩緩落下,時間又悄悄溜走了不知多少。

然後,就當許歲穗已經重複了不下千遍“佛祖保佑”之時,密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咚!”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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