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漢人士紳地主集團就已經開始準備著手換“老闆”了。

他們對宋蒙的戰爭前景是相當的悲觀,現在的他們就像是赤壁之戰前的江東眾世族一般,不!準確的來說,他們更傾向於明末的“東林群賢”,他們已經不是力主投降了,而是打算投敵了。

因為對他們來說,“老闆”是蒙古人還是漢人都沒有任何的分別,他們都只是打工的,就算是蒙古人來了,那麼管理的人還是他們。

正如同洛陽的李氏一般,李清微的遠祖便在宋徽宗的一紙詔書下投降了金人,而金人也讓他繼續管理洛陽。

就像是神作《讓子彈飛》裡的一句臺詞,“他只是流水的縣長,您才是鐵打的老爺.”

而李清微的祖父在金蒙交戰的時候,投靠了蒙古人,而依然不失“州郡之官位”,甚至被蒙古人封為了“萬戶侯”加洛州總兵官銜,這無疑是將洛陽一地的軍事大權都交給了李家這個本土的漢人地主。

讓李家一躍成為了忠於蒙軍的鐵桿“漢奸”“走狗”。

這也是李清微對那個家嗤之以鼻的地方,雖然當洛陽萬戶侯的小侯爺要比當一個窮縣的縣公要舒服的多。

但是李清微的心裡依然有點道德障礙,雖然華亭縣公要窮得多,畢竟他的食邑還是在“漢土”。

而當什麼小侯爺那是“漢奸”。

這輩子當什麼都行,當狗也比當漢奸強。

不過並不是大宋所有人都有李清微這樣的覺悟,百姓們也已經麻木了,因為官僚士紳集團對他們的壓迫,他們也不介意換個蒙古主子,甚至幻想未來的蒙古主子可以少要他們一斛糧食。

甚至有人口出妄言說什麼“反正都是跪,跪誰不一樣?”

殊不知,就算是蒙古人來了,他們一樣會被壓迫,而且壓迫他們的還是同一批人,只不過他們換了新老闆而已,再加上蒙古的四等人制度,他們甚至活得更沒尊嚴。

現在的大宋可以說是處在內憂外患當中,而且皇族和世襲貴族們都在忙著爭權奪利,而士紳地主們正在物色新主子。

百姓們也麻木不仁,他們也沒有什麼立場了,只要誰能讓他們吃飽肚子,當什麼他們也無所謂了。

他們還是那句話“反正都是跪,跪誰不一樣?”

趙珂雖然年幼,又是個女子。

但是巾幗不讓鬚眉,她自十三歲便開始踏足江湖,然後深入民間瞭解百姓疾苦。

並且回來之後給自己攝政的父親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

趙珂在治國理政方面幫了忠王不少的忙。

不過有的時候因為立場不同,導致父女兩人的意見也相左。

有的時候趙珂的建議是正確的,但是忠王卻要從全域性的角度上去考慮,而大宋現在不敢說是病入膏肓,也可以說是沒救了。

趙珂有時候的建議雖然是對的,但是卻是不切實際的。

以大宋現在的執行力,根本執行不下去。

現如今忠王也只能抓住最後三根救命稻草。

第一根便是賈似道為首的貴族集團,雖然在朝中忠王與賈似道是敵人,但也僅限於皇位之爭。

但是在一些問題上他們還是有一致的利益的。

那便是保住宋室江山,因為皇族和世襲貴族們是這個國家實際的“主人”,只有宋室江山保住了,他們才是貴胄。

如果宋室滅亡了,他們便會失去世襲貴胄的身份,因此賈似道為首的貴族集團便在朝堂上形成了對蒙古的以戰止戰議和派。

拉攏住賈似道以此來制衡以丁大全為首計程車紳官僚投機派,這幫人是國家實際的“管理者”,所有政令的下發都需要依靠這些人。

他們對於“忠誠”這個詞沒有什麼概念,只要蒙古人能保證他們“不失州郡之官位”甚至是加官進爵,他們並不介意換個工資更高的“老闆”。

而忠王的第二根救命稻草便是郭靖為首的江湖群俠。

忠王雖然沒有見過這位義薄雲天的郭大俠,但是也是神交已久,兩個人也有些書信方面的往來,而且在信中,忠王對郭大俠的大仁大義做出了充分的肯定,並且對郭靖提供了盡所能可以提供的任何幫助。

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對支援抵禦蒙古入侵的江湖群俠們給予相當程度的“寬容”。

而忠王的第三根救命稻草便是以呂文德為首的樞密院主戰派武將,雖然襄陽這個門戶有郭大俠鎮守,但其他地區依然是宋軍官兵在拼死的抵抗,而有朝中的投機派掣肘,忠王也給不了這些前線的官軍什麼實際上的支援。

不過他還是儘自己所能的去做了。

父親的不易都在趙珂的心中裝著,她可不是個只會戀愛腦的小女孩,她喜歡李清微除了喜歡他的俠肝義膽,還有高強的本事,最重要的便是感覺,她隱隱有種感覺,彷彿李清微是個無所不能的人。

如果這個人可以做大宋的駙馬的話,那麼或許真的可以做到力挽狂瀾。

見到趙珂滿臉的愁思,李清微慢慢地躺在了她的玉腿上,膝枕這是他前世夢寐的事情。

這種只存在於漫畫當中的事情,今天他正好可以感受一下。

李清微枕在趙珂的玉腿上,他對著趙珂做了個鬼臉然後問道:“我的公主殿下是怎麼了?你有什麼難處,我都可以給你解決哦!”

看到李清微扮的鬼臉,趙珂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宛如初春裡的陽光一般,可以融化萬物。

看到趙珂這笑容,李清微現在明白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是有苦衷的。

趙珂說道:“沒什麼,只是你剛剛說的話,讓我深有感觸而已,現在大宋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像現在這般寧靜祥和的日子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

或許幾年,或許幾個月,亦或者幾天。

而你我都是塵世中的浮萍,不知道這命運的潮水要將我們帶到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趙珂嘆了口氣說道:“我聽老叔公說過,當年母妃便是攻破汴梁城時,被父王救回的。

換種說法她便是父王作為勝利者的戰利品。

如果有一天,臨安城被蒙古韃子攻破,那時我只怕......”這個時候李清微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趙珂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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