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珂喚來了侍女們,準備傳膳。

李清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問道:“芝蘭還沒有起身嗎?”

趙珂端坐著說道:“沒有,芝蘭早就起身了,只不過我請乳母帶她去忠王府了.”

李清微問道:“去忠王府做什麼?”

趙珂回答道:“我和這個孩子挺聊得來的,我看能不能讓父王認她做個義女。

也好將她留在我的身邊。

你行走江湖帶著一個孩子,總是有些不方便,而且留在我這,你也少一個負累,況且在我這裡衣食無憂,也好過跟著你受苦.”

李清微放下茶盅說道:“有理!只是不知道芝蘭是怎麼想的.”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想要離開的時候,問一問她吧,若是她想留在我身邊,她便隨我。

若是她想跟你走,我也不強求.”

趙珂說道李清微要離開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失落。

但是她還是想將周芝蘭留在自己的身邊,或許她想用這種方法留住李清微吧,即便留不住他,也能讓他多一個念想。

也能讓他早點回來看看。

李清微沒有注意到她眼神裡的失落,他說道:“嗯,比起我的漂泊,芝蘭還是跟著你比較好。

不然的話行走江湖,我會很分心的保護她.”

趙珂笑著說道:“別看這個小姑娘弱不禁風,倒是個好苗子。

你被關在牢裡的這幾天,每天我早上起來練功的時候,她都會躲在一旁偷偷地看。

然後學著我的樣子打幾拳,雖然打得很差,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努力。

或許她是不想拖累你吧.”

李清微的嘴角也揚起一抹微笑,他看著茶盅裡的茶水說道:“是啊,看來我也要教這孩子點武功了,雖然不會很強,但也要足夠她自保才行。

只是我修煉的內功至剛至陽不適合女子修煉,而全真教的武功又不可輕易外傳.”

趙珂看向了李清微眼睛,也知道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將周老公公傳給我的心法傳授給她,然後讓我教她一些武藝對吧.”

李清微望向了趙珂,他說道:“知我者,趙珂也~~高山流水,知己難尋。

不過我偏偏是個有福之人,不但尋到的知己,還是個紅顏知己.”

趙珂湊過頭去,小聲的說道:“討厭!沒正經!”

這個時候早膳來了。

桌上的糕點,水果,茶水盡數被撤了去。

然後早膳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在皇家早膳也是有禮制的,天子早膳是十二,皇子,王是九,而王妃與嬪妃是六個。

趙珂是公主,她的早膳是九道。

除了宮裡的皇子之外,其他住在宮外的王爺,公主九道菜並不固定,只要是九道就可以。

而趙珂喜歡喝湯,因此她的膳食就是七道菜,兩個湯。

七道菜裡兩葷,兩素,兩主食,最後一道甜品。

李清微看著眼前的早飯,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在侯府裡雖然菜色少了些,但也絕對不比趙珂的待遇差。

炒菜沒有什麼可吃的,不過兩到主食還算不錯,一屜蟹黃包,一屜燒麥。

這手藝可比天津衛那個“狗都不理”的百年爛店做的好吃多了。

前世公司團建旅遊的時候,組團在那裡吃過,那個總店不但環境髒亂差,而且服務態度一般,還有味道更是一般。

李清微感覺狗都不理店賣的包子,還沒小區門口包子大媽家的好吃。

還有就是湯不錯,一道鯉魚湯味道十分的鮮美,不知道廚師是怎麼做的,一點魚腥味都沒有。

另一道是海鮮湯,杭州城近鄰錢塘港,這裡是海貨的集散地,因此這裡的海貨應有盡有,而且還十分的新鮮。

而那道湯裡簡直是海鮮全家福,鮑魚,扇貝,魚翅應有盡有。

儘管上輩子也吃過這些好菜,但手藝不如這裡的廚師做得好。

用過早膳之後兩個人便準備出發。

樓船早早的就停在了那裡,兩個人上了船直接來到了之前趙珂說的“門房”明月小築。

而趙珂的香車也已經停在了那裡,只不過這一次李清微不能跟趙珂同乘一輛車了。

之前倒是無妨,而這一次趙珂是要進宮面聖的,而且帶了儀仗,不知道沿途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所以還是要和李清微保持一定的距離。

而李清微則是坐上了另一輛較為低調些的馬車。

而且他們兩個的目的地也不同,趙珂直接帶著儀仗去了白馬門,雖然趙珂貴為公主,但依然是臣,外臣的車駕是禁止進入皇宮的。

在那裡趙珂會換乘步輦進宮。

而李清微則是直接去午門大街,然後在汴梁樓等著趙珂的訊息。

兩個人便這麼出發了。

相對於李清微比較低調的車駕,趙珂則是張揚的多,當趙珂的儀仗經過午門大街的時候,在樓上喝茶聽曲的貴族公子們都投來了目光。

因為這輛車他們太熟悉了,而車上個人他們更熟悉,他們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美人。

許多年長一些的貴胄子弟,甚至見過當年的忠王妃雯兒。

當年的忠王妃已經驚為天人,而此時的趙珂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雖然都想一親芳澤,也有不少的貴族子弟對趙珂表達了愛慕,但無一例外都讓趙珂回絕了,沒有回絕的也被趙珂一番戲耍。

這幫人也只能遠遠地觀望自己夢中的“神女”了。

而這輛車馬不停蹄的從他們的眼前經過,一直到了白馬門。

許多人還轉向了另一邊遠遠眺望著走下車換乘步輦進宮的趙珂。

李清微的車也到了汴梁樓下,原來李清微感覺自己就足夠張揚了,但是沒想到今天能更加的張揚。

而他穿著這身錦袍一下車,便有不少人不自覺的朝他行禮。

不過儘管這身錦袍繡著蟒紋,但依然屬於便常服,不是正式的禮服,因此這些人行禮也只是彎腰而已,並不是下拜。

不過上面繡著的金色蟒紋,這是絕對身份的象徵。

隨著李清微進門,汴梁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李清微吸引了過來,而不少的京城少爺們都開始嘀咕眼前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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