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安自然是明白李果的意思。

李果說道:“我與媛姐姐商定了,日後只要輪到她侍寢的時日,便喚我一同去服侍清微。

媛姐姐這些年來一直不見有身孕,想來是她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若我能替她誕下一個子嗣,過繼給她的話,那麼未來她有個依靠,我們也能有個依靠.”

李清安說道:“果兒你是想透過媛兒來利用王將軍的外戚力量,來保全我們?”

李果對著丈夫輕笑一聲說道:“不愧是我大唐的攝政王。

一下子便猜到了我的心思。

如今我們在朝中能依靠的便只有李家的舊臣.”

“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依靠,而且這些人雖在朝中身居要職,但我們沒有軍權作為依靠,以後不會是段郡主的對手。

不光我們,媛姐姐也是一樣.”

“媛姐姐的身份特殊,如今她能在宮中眾姐妹以她為長,完全是靠的她多年‘待人和善’積攢下的好人緣。

還有就是清微感念她的‘恩德’而已。

她所能倚仗的也只有婆母這個有名無實的‘太后娘娘’,還有王將軍這個‘舅父’而已.”

“婆母雖然貴為‘太后’,但是她似是無心操持後宮諸事。

而且我感覺公爹這個‘太上皇’還有婆母這個‘太后’好像‘很怕’段尊主.”

“而王將軍是降將,他的地位也全在清微的一句話而已。

因此媛姐姐的底牌並不多,她能自己生固然很好,但若不能我生個孩子給她,也能保住她的地位。

而且相對於萍兒,咱們最能倚仗的還是媛姐姐.”

“人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雖然你與媛姐姐的夫妻緣分盡了,但是從昨晚我們姐妹的私聊來看,媛姐姐的心中對你還是有些‘情分’的.”

聽到此處,李清安的心中卻有了一絲的酸楚。

他跟蘇媛成親三年。

因為他與蘇媛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完全是父母包辦的。

因此他與蘇媛的婚後生活雖算不上“冷言冷語”,但始終火熱不起來。

蘇媛在婚後恪守“三從四德”的為妻之道。

並未負過李清安半分。

對內照顧丈夫,包容“小妾”李果的“胡鬧”。

對外孝順公婆,操持家務,甚至在李清微回來後還善待小叔子。

而在李清微最初回來的那段日子,沒有人跟她提過她跟李清微的婚事。

劉氏也是為了親兒子的前程地位瞞著她,自作決定。

蘇媛當時對李清微的“好感”,完全就是單純的嫂子對小叔子的“關愛”而不是“情愛”。

更何況當時的李清微也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蘇媛都是快二十歲的人了。

她也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嫁給這麼一個“小弟弟”做正妻。

她雖然知曉自己未來要嫁給李清微,但是更多的是因為“收繼婚”制度。

等李清安“兩腿一蹬”,蘇媛與李果便順理成章的被李清微收入房中為“妾”。

除此之外她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蘇媛基本就是個“五好媳婦”的典範。

當年的李清安對待蘇媛雖不算刻薄,但也不算太好。

往好了說叫“相敬如賓”,但是說白了就是“誰也不理誰”。

蘇媛總是熱臉貼冷屁股。

在最初成親的一年半載的時候還好,那個時候的李清安因為礙於面子,對她還算有些夫妻情分。

但自從李果進門之後,李清安對待蘇媛這個“正妻”則是十分的“冷淡”。

甚至都不曾與她同床,終日宿在李果的房中。

而作為對比,李清微這個做弟弟的就對蘇媛好太多了,儘管李清微花心了點,招惹的桃花也多了點。

而且時不時地就讓蘇媛這個做妻子的憂心。

但是他卻從未薄待過蘇媛。

從西域歸來的時候得到了兩顆鑽石,一顆給了蘇媛,一顆給了趙珂。

在他的心目當中,蘇媛的地位是跟趙珂平等的。

哪怕蘇媛顏值,身份,武功,智謀都及不上趙珂,甚至她還不是個完璧,但李清微卻不曾因為這種事嫌棄她。

如果不是段思穎等人揹著他早早的商議好了皇后的人選,李清微都想裝孫子勸趙珂,趙玦放棄皇后之位,然後他好立蘇媛做皇后。

這沒別的原因,完全是因為蘇媛的“賢妻屬性”讓李清微自覺自己虧欠她太多了。

現在李清安回憶起了之前自己對蘇媛的態度心中不免懊悔。

沒想到蘇媛以怨報德,竟然還對他有那麼半分情誼。

想到這李清安甚至落下了一滴淚。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李果夫妻“一廂情願”而已,蘇媛的確想竭力保下李果夫婦。

但也不是因為她還對李清安有情。

只是因為蘇媛在為自己的丈夫著想,在為這個家著想。

雖然如今已經從李家變成了皇家。

但在蘇媛的眼中卻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個家變的大了些,姐妹們變的多了些。

兄弟相殺,手足相殘這種慘劇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蘇媛一來不想讓公婆因為李清微兄弟相殘的事情揪心。

二來她也不想讓丈夫被後世的史官們詬病。

和嫂子有染這算不得什麼,畢竟歷朝歷代的皇帝,比這荒淫無度的大有人在,也不差李清微一個。

甚至唐玄宗最無恥的“扒灰”行為,都被後世傳頌成了美麗的愛情故事。

李清微這點小事,簡直不值一提。

頂多說一句“唐光祖”是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皇帝。

但是跟嫂子有染,還殺了親哥哥。

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後世的史官們肯定會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

最後把李清微塑造成一個“荒淫無度”“薄情寡義”為了一個女人殺害自家兄弟的“暴君”。

為了讓公婆安心,為了丈夫的身後名,蘇媛這個做妻子的簡直操碎了心。

李清安拭去了眼中的淚水說道:“蘇媛,我終究是負了她.”

李果此時說道:“好了,媛姐姐用不著咱們來操心。

還是說說,一直把你視作眼中釘的段郡主的事情吧。

段郡主將孩子留在大理國,想必便是她給自己留的後路。

她的兒子有一半是大理皇室的血脈,我大唐一統天下又是將來的定局.”

“如今她先一步部署,將來她的兒子,可以依靠大理國,與她靈鷲宮的力量,在清微百年之後爭奪儲君的位置。

就算是失敗了,她的兒子也能就藩原大理國的國土。

這個女人的心思深沉,她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李清安此時想起了金國的使節,他說道:“果兒,你與萍兒均出身大金皇族,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製呢?”

聽到李清安的話,李果倒是萬分的震驚,她摸了摸丈夫的額頭說道:“昨天酒喝多了,把你燒糊塗了?還是你的酒還沒醒?大白天的怎麼光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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