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庭院之中,濃濃夜幕之下。

年輕人以指尖作劍尖,遞出無名劍招,一劍前掠,不管身前有何人,皆可以此劍殺之,劍氣盈世,凌駕天地萬物之上,我自無敵!

魏頡在劍意心境呈碾壓性優勢的情況下,在某位神秘大能遙遙相贈一劍後,耗費莫大意氣,青龍長鳴,瞬時便殺穿了天罡境劍修王陽煦本命內力凝聚成的真力屏障,輕鬆勝之,順利誅滅絕頂山劍王。

此戰過後,在天燭國南院名氣極盛的靈棲洞洞主當場身死,魏頡意氣臺內劍意暴漲,劍心純粹度極具攀升,並擁有了不亞於“陸地塵仙”的絕世心境。

雖因青龍體魄大喪而導致修為底蘊仍是欠缺,但至少已重新返回了五階脫俗境小圓滿的水平,金丹之中的那份“木元”也已成功修復,膻中府海內的真氣處在半步天罡境程度,殺起尋常地煞境高手已渾然不在話下。

如今只需繼續辛苦打熬肉軀,待有朝一日體魄重回昔日狀態,必然可以一飛沖天,自五階小圓滿踏步六階凝丹境,體內真正蘊出一顆“無上劍丹”,魏頡便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仙品劍修了!

紅綢年輕人仰頭望著天邊白月,怔怔出神,這場大戰本應是他魏頡悽慘死在王陽煦的雙劍攻勢之下,可結果卻正好反了過來,死在院內的人成了他“劍王”王陽煦。

那條纏繞在玉柱之上的青龍是怎麼回事?

那個聲音為何會既陌生又熟悉?

為何“他”要說贈我一劍,而不說贈你一劍?

幻境之中出現的那些事物究竟是真是假?

懵懵懂懂,恍恍惚惚。

魏頡孤身佇立在庭院內,兀自沉思出神,忽然神思被一個少女嗓音打斷:“北幽哥哥!”

魏頡匆忙扭動,見已然穿好了綠色襖子的小丫頭許吹從屋內慢慢走了出來。

年輕人快步上前,正欲和小酒窩聊天慰問,驀然間,一股凜然殺機自身後襲來。

魏頡極速回首,但見一顆血淋淋的猙獰頭顱朝著自己飛來,下意識揮動手中劍,將那顆人頭劈成了兩半。

那是王陽煦長子,“琉璃劍”王青釭的項上頭顱!

綠襖少女許吹吃了一驚,失聲叫了出來,魏頡則更是一臉錯愕,想不到王青釭會被何人所殺,以至於屍首分離,連腦袋都會被當成武器來投擲?

夜色裡,一個姿態靈活的身影掠至了此地。

是一名腰間刀劍錯的年輕男子,身穿墨綠色衣裳,容貌不俗,五官端正,臉型極瘦極長,尤其是下巴,尖尖的,勝過女孩兒的瓜子臉。

魏頡將這名刀劍雙-修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通,皺了皺眉,發問道:“王青釭是你殺的?”

那個尖下巴的綠色男子咧開嘴巴,眉眼卻無笑意,乾笑了幾下,點頭道:“是啊,不單單是王青釭,連他爹王陽煦我都想殺呢,可惜,被你小子給搶先了。”

魏頡蹙眉道:“所以你剛才扔那顆腦袋過來的時候,那般殺意滿滿,是因為記恨我搶了你的戰績?”

“可不,我凌絕頂在這山上藏匿了將近半年,就等著那個老劍王出關的時候,好出手取了那廝的性命。”

綠衣男子無不怨懟的說道,“你倒好,剛一來,姓王的就從靈棲洞裡出來了,咔咔一頓幹,給人弄死了,搶了我的‘人頭’,你個瓜娃子,當老子脾氣好不會發火啊?我要不用真的人頭來砸砸你,我心裡憋著難受!”

魏頡抽了抽嘴角,心下暗道:“這座山頭名為絕頂山,這人聽口音明顯是中原人,就算是天燭國本土人士,又豈有如此巧合,以山為名的道理?”遂開口問道:“你叫凌絕頂?真名假名啊?”

“你管我真名假名,你是叫魏北幽對吧?姑且當你這是真名,我問你,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凌絕頂翻個白眼,頗沒好氣的說道:“足足半年吶,你知道我逍遙神劍千里迢迢從巴蜀一帶趕來北國天燭,人生地不熟的地界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結果去他-娘皮的,啥也沒撈到,白瞎功夫了,你說說,這過不過分?!”

魏頡不由得生出些火氣,盯著眼前這個頂多只比自己大出幾歲,自稱“逍遙神劍”的年輕男子,說道:“兩個點。第一就是姓王的是因我宰了他兒子王赤霄,所以才憤然出關的,你若真想要劍王的腦袋,早幹嘛去了?第二,就算我沒搶你的人頭,你能管保幹得掉王陽煦?你現在是什麼修為境界,能夠如此自信?”

“地煞境!七階地煞境,我凌絕頂當下已是七階地煞境,刀修劍修融為一體,刀劍齊鳴,八階以下,老子必贏!這還不夠我自信一把?”

淩姓男子自信爆棚的說著,驀然抽出了佩在腰際的刀與劍,“劍名‘三寸’,刀名‘驚鴻’。”

凌絕頂二話不說,開始舞刀弄劍。

綠衣閃掠之間,刀若翩鴻,劍似流星。

揮動三寸劍,掠起一陣金光灼灼。

甩開驚鴻刀,劃出一片水銀潺潺。

劍術與刀法均屬極端上乘,刀劍配合,雙武協同而戰,形如十餘位武道宗師聯袂出手,殺力絕然極強,極適合以少對多!

“劍法名為‘劍氣滿春秋’,又名‘春秋劍法’;刀法,則名‘銀河’,銀河落九天!”墨綠衣裳的凌絕頂得意洋洋道,“如何,我這刀劍之術,可有自信的資格?”

魏頡微微點頭,淡然說了句“還可以”,然後同樣沒有什麼廢話,歸血靈入鞘,單手把持神劍青霜。

當著綠襖小丫頭和綠衣年輕人的面,施展畢生技藝,舞出了一套連劍瘋龍楊木都自愧弗如的“霜刃把示君”。

青影鐸鐸,無限神妙。

芒氣陣陣,驚為天人!

盡顯天下第一劍術之霸道風流,叫人睹後心馳神搖。

由於適才來得過晚,沒能一觀年輕劍修魏頡與老劍王王陽煦戰鬥的凌絕頂雙目瞠開,頓時愣在了原地,他想不到這個瞧著歲數比自己還要小的俊秀傢伙,竟會有如此高強的劍道水平。

簡直恍若天神下凡!

“你……”凌絕頂瞪大雙眸,口中結結巴巴,難有言語。

“覺得如何?”魏頡笑問道,“與你的劍術相比,我這門技藝,可還算夠看麼?”魏頡笑問道。

凌絕頂靜靜沉默了些許時光,仍不願氣勢輸人,道:“確實,我承認,你劍術是比我高,但你會用刀嗎?不會吧,既然不會用刀,那你就比不上我,畢竟我可是刀劍兼修,一心二用,所以單單提出來一門劍法,比不過你也屬正常。”

魏頡輕輕搖了搖頭,覺得這個綠衣年輕人“死要面子”的臭脾氣和淮南道遊俠蒼參極像,有故人再遇之感,一下子便也沒有太大的反感了,淡淡的回應了一嘴:“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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