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霜幸運的於瀑布旁順利躋身了三階百尺境修為,而魏頡更是機緣不凡,竟意外從七彩斑斕巨蟒的身子中獲取了昔日武道大能英隼的神槍瀝泉,這一趟七步山之行,當真是受益匪淺。

二人拖著已然昏厥過去的“斷頭虺”鬱強龍出了那處無人知曉的隱匿山洞,再度騎行返回了那座已被魏、許這對“靈傑雙俠”聯手殺得雞犬不留的吞象匪寨,毫不客氣的將寨中值錢的金銀首飾一掃而空,用一個個結實的大箱子裝好並運到車上,再策馬慢慢趕下了七步山。

換用魏頡的戲謔話來說就是,死刑通緝犯洗劫土匪山寨——標準的“黑吃黑”!許靈霜酷愛珠寶首飾之類的華美物事,而魏頡雖素來不甚鍾情於金銀財寶,但畢竟闖蕩江湖身上沒點銀子實在不方便裝闊,這人啊跟誰都能過不去,就是別跟錢過不去呀。

來到七步山腳下的那間規模小小的清冷酒鋪,魏頡先用一大盆涼水澆醒了那個早就該死的光頭山寨匪首鬱強龍,而後又用強橫指力封住了那賊人的周身關鍵穴道,再用細小飛劍挑斷了那廝的手筋和腳筋,保證其再也無半分反抗和掙扎的餘力,然後放心地將之交給了那位中年喪女,一心渴望報仇解恨的店老闆李穆。

善始善終的完成了這一樁仗義出手的“俠客事”後,魏、許二人騎著白馬大白再度離開了山下酒鋪,至於李穆最終要如何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李稼報仇,是用滾油澆灌鬱強龍的腸道,還是直接血腥點地選擇用刀活剝了仇人的皮,這就不在魏頡和許靈霜的考慮範疇之內了。

這一晚,二人縱馬繞開頂峰處再無吞象寨的七步山,趁著夜色進入了玎州穹山郡彩菱城,在城中一座名為“滿月”的大型酒樓裡要了兩間價格不菲的上等客房,就這麼住店歇下了。

卻說這滿月樓的樓名與這彩菱城裡百姓的一大傳統習俗有關。

該城位於玎州西北部,接臨琴州,城西有山名青丘,城東有湖名“清水漾”。漾中水質異常澄清,水裡盛產一種色彩絢麗的珍奇菱角,此種菱角呈雙牛角形狀,外殼五彩斑斕,內在卻是乳白色的,性涼味甘,肉質極嫩,富含大量營養物質,除了滋補身體外,甚至還有解蛇毒的藥用功效,故而每年都有不少外地富商千里迢迢前來城中收購,再轉手以高價甚至天價賣去別處。

彩菱城的老百姓有個給出生一個月的孩子舉辦“滿月酒”的習俗,那座滿月樓正是看中此莫大商機而建造,專門為一個月大的小孩操辦特定的酒席,除菜餚豐富味美、儀式鄭重堂皇這兩大特色外,管理酒樓的內部人員還會將剔除了菱肉的彩菱殼加工製作成各種造型精美的工藝品,寄託美好的希望與祝福,作為滿月禮物贈送給每一個在長輩帶領下進入樓內的年幼懵懂的孩子。

不放過任何能帶來客流的細節和渠道,不遺餘力的對外宣傳酒樓的特色與服務,多年來辛苦操辦經營,拉攏了愈來愈多的富商投資並加以引流,滿月樓終於從原本的一家沒什麼客人惠顧的小店面,搖身變成了彩菱城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型酒樓。

莫說過年佳節了,縱是尋常日子要訂上那麼幾桌子酒席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樓中各類客房以稀為貴,更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緊俏物資”,魏頡和許靈霜能夠要到兩間上等單間實在是運氣使然,但凡再晚上短短几個時辰,基本就連最普通的客房都已賣完售罄了。

休息了一整晚外加一個上午,第二日中午時分,許靈霜獨自在一間屋子裡面潛心修煉內功,魏頡則一個人在另一間屋子裡面喝著小酒,下酒的佐菜乃是城中特色美食彩菱,單是這一盤白菱炒豬肚,就要將近一兩銀子的昂貴价錢,足見其品質不凡。

大半壺潤口酒水下肚,嘴裡嚼著香甜的菱肉,魏頡兀自胡思亂想,時而想想那個綠衣羊角辮小丫頭卜倩,時而唸叨起那位盈盈島島主白衣沈腰,偶爾腦海裡還會蹦出竇妙竇花魁那妙絕天下的華麗舞姿……

他正自想得入迷,忽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擾人的吵嚷聲,粗獷而無禮,著實叫人心煩意亂。細細聽去,有人扯著嗓子喊道:“老子今兒還非要住這間了,敢攔我‘九頭蛟’鮑海膽,你他-孃的要找死?!”

話音剛落,“嘭”的一響,屋門被猛地一腳踹了開來。

只見門外站了十幾個肩頭扛著砍刀的粗野漢子,為首的是個身穿馬褂的光頭男子,身材矮而敦實,滿臉俱是匪人般的兇惡戾氣。

魏頡眉頭微鎖,心下不爽的嘀咕了一句:“又遇上個光頭,真夠晦氣的!”

馬褂光頭左手摟著一名身穿錦繡綾羅的豐腴女子,此女身段曼妙絕倫,腰髖曲線甚是柔韌,胸口兩坨沉甸甸的峰巒更是高聳入雲,臉上濃妝豔抹,透出一股子的厚重脂粉氣。

面板頗為白皙嬌嫩,媚眼如絲,滿頭濃密的青絲用精巧簪子盤紮起來,便似頂著一頭漆黑墨雲。

光頭鮑海膽用力揪著滿月樓掌櫃的衣領,厲聲罵道:“你出去打聽打聽,你鮑爺爺待過的地方,什麼時候次過?!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上好的包間,老子也要定了!”

說完便即無情地飛出一腳,將慘遭無妄之災的可憐掌櫃踢了出去。繼而往地下啐了一口濃痰,衝屋子裡面大聲吼道:“裡頭的傢伙都快點滾出來,這間屋子歸老……”

那個“子”字尚未出口,鮑海膽忽覺眼前一晃,接著後脖頸一緊,身子不再受控,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拉了過去。

屋外扛刀的漢子無一人及時反應過來,老大已被屋內那名身穿孔雀藍綢緞襖子的男子用一柄血色出鞘長劍給挾持住了。

魏頡把朝天闕架在了鮑海膽的脖子上,輕輕撫摸著他的那顆油光錚亮的腦袋,“咚”的賞了他一個板栗,微笑道:“你的綽號叫‘九頭蛟’是吧,那我割掉了你一顆腦袋,想必還能再長出八顆來,我這人見識淺,還沒見過人長腦袋出來,我須得試上一試。”

姓鮑一聽此人要割自己的頸上腦袋,當場嚇尿了褲子,真的是面如土色、惶恐至極,他結結巴巴的賠罪告饒道:“大……爺,小的今兒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爺的神威,還……還望大爺饒小的一條賤命……”

魏頡心下嗤笑道:“怎的和鬱強龍一個吊-樣,莫非天底下的光頭都是這般窩囊沒出息的膽小鼠輩麼?”轉念一想,忽記起了那個與甘露禪師在落雁塔頂大戰的劍佛霍元巢,心道:“嗯,果然不可一棍子掃倒一大片,光頭的人裡面也是有硬

漢的!”

正想著,鼻子冷不丁聞到了一股酸臭的尿騷-味,魏頡緊緊皺眉衝面前之人斥罵道:“名字取作‘海膽’,膽子卻比耗子大不了多少,居然這就嚇尿了!快滾吧,殺你這種人,髒了我的劍。”

說著便收回了血靈劍,抬起一腳踹中鮑海膽的臀-部,將之一下子踢出了房門。

鮑海膽幸有屋外眾人上前攙扶,這才沒有因前撲撞地而摔傷,踉蹌著勉強站定後,衝門外的一夥兒兄弟揮了揮手,悻悻然道了一個簡單的“撤”字,便即拉起錦緞女子的手往樓下走去。

怎料那名前凸後翹的美豔女子忽然開始大力掙扎起來,拼命扭動性感誘人的嬌軀,鼓鼓囊囊的胸口隨之上下抖顫不止,她悽然喊叫道:“英雄!小女子本是良家,被這禿頭惡人強搶至此,求英雄救我脫離苦海,小女子願……願以身相許!”

鮑海膽勃然大怒,立時翻臉喝罵道:“你亂叫什麼啊?!信不信老子撕爛了你的嘴!快跟我走!”

“喂,一頭蛟,把那個女的留下。”屋內的魏頡朝外頭朗聲道,“不留下也行,把你的性命留下。”

鮑海膽僅僅猶豫了片刻,很理智的在女人和性命之間選擇了後者,就此鬆開身邊那名絕美女子的手,帶著持刀眾人匆匆逃下了樓去。

身材奇佳的女子邁著婀娜魅惑的步伐來到了房內,二話不說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著魏頡拜謝道:“小女子孟幻,謝英雄搭救之恩!”

魏頡伸手將其攙扶了起來,快速瞥了眼她那實屬壯觀的傲人胸脯,笑道:“別自稱什麼小女子了,你可半點也不‘小’啊。來來來,‘大’姑娘,快來陪我喝上一杯。”

二人同桌而坐,魏頡笑吟吟的端起一隻精巧小酒杯,遞到了孟幻的嘴邊,道:“來,‘大’姑娘,我餵你喝一杯。”

“英雄,小女子自己來便是。”孟幻雙手接過酒杯,淺淺飲了一口,有酒水從嘴邊“不慎”溢位,順著稜角分明的尖下巴滴到了前胸的大好位置。

孟幻嬌聲叫了記“哎呀”,忙伸出芊芊玉手在自己胸口的那兩隻溫軟“玉兔”上面胡亂擦拭了幾下,擦完後又把左手緩緩放了下去。

魏頡瞧著眼前這頗為香-豔的一幕,微微一笑,說道:“快別喊我‘英雄’了,擔不起那兩個字,隨便叫我一聲‘公子’就好。”

孟幻點了點頭,臉上同樣帶著一抹甜笑,她柔聲應道:“是,公子。”

魏頡又給孟幻斟了一杯酒水,讚賞道:“你叫孟幻?孟幻夢幻,不錯,這名字起得真心不錯,好聽!”

孟姓女子笑意更濃,抿嘴低眉眼觀酒杯道:“小女子多謝公子稱讚。”

魏頡隨手拿起自己的酒杯,遞了過去,快意道:“來,本公子敬你一杯。”

孟幻剛一舉杯,魏頡便將自己端酒杯的手穿入了她的臂彎,將兩人的胳膊緊緊勾在了一起。

“喝個交杯如何?算是我今番救了你的酬勞。”魏頡凝視著孟幻的眼睛溫言說道。

孟幻羞澀一笑,鮮豔軟嫩的紅唇湊近杯口,雙眸卻片刻不掉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俊氣年輕人,眼神似水般蘊含濃濃柔情。

“你的眼睛裡,有西湖的風情。”魏頡溫聲道,“真美。”

孟幻盯著魏頡那雙足可令無數妙齡女子淪陷的瑞鳳眼桃花眸子,一時之間神情恍惚、心湖盪漾,沒找到好的形容詞彙,只是點頭“嗯”了一下,輕聲說道:“公子,你的眼睛也好美。”

二人交臂飲盡中酒。

兩人的臂彎仍舊膩歪的勾在一起,魏頡那張俊朗出塵的年輕臉龐近距離對著“大女子”孟幻,他嗓音溫潤的問道:“孟幻,在這裡遇見你這樣的姑娘,真是夢幻啊,你可知我現在想幹嘛?”

孟幻舔了舔被酒水沾溼的肉嫩嘴唇,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魏頡,說道:“小女子不知。”

“你的身材,配上你的容貌,真可稱得上‘絕色’二字,若天下女子滿分二十分,那你少說也有十六七分了。”魏頡邪笑一下,“這般難得一見的女子,我實在捨不得殺啊!”

此話一出,孟幻登時被嚇了一大跳,後背上被驚出一層層冷汗。

“公子,你……你說什麼啊?”孟幻嗓音發顫道。

“我說,我現在想殺了你,可又捨不得殺,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

魏頡將胳膊從對方的臂彎裡抽了出來,嘴角勾起弧度,笑問道:“你也是這樣的麼?本打算殺我,卻忽然有點捨不得殺了?”

孟幻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動,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從你剛才進屋起我就看出來了,你其實有修為在身,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魏頡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現在好歹有四階洗髓境大圓滿的修為,這點洞察虛明的本事還是有的,你要瞞過我,只怕沒那麼容易。”

孟幻的身子開始不住的發抖,顯然心裡已驚怖恐懼到了極點。

魏頡冷笑一下,繼續道:“桌子地底下的把戲就更過分了,先不說你左手裡握著的那根針能不能要了我的命,既然要搞暗殺,拜託先把你的殺意稍微隱藏一下好嗎?那麼濃烈的殺氣,我現在就算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多半都能感知得到……哎,不過剛才喝交杯的時候,你的殺氣明顯消失了一會兒,若沒有那短暫的消失,我現在估計已經忍不住卸掉你的一條胳膊了。”

孟幻當即離開了座位,雙膝一屈,跪倒在地,哀聲苦求道:“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糊塗!求公子寬宏大量,饒小女子一條性命!”

“我這人啊,向來對女子比較寬容,尤其是對你這種比較‘大’的女子更是寬容有加,若換成男的,敢在我面前搞這種小動作,十條命都不夠用的。”魏頡平靜和緩地說道,“說說罷,我與你有何新仇舊怨,你要演這一齣戲來蒙害我?如若再敢有所隱瞞,我保證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孟幻低頭思量再三,終於開口說道:“小女子乃是西湖南斗派掌門孟長生的獨女,剛才陪我一同上來的那些傢伙,包括那個‘九龍蛟’鮑海膽也都是南斗派的成員。小女子得爹爹囑託,率眾來玎州穹山郡辦事,行

經禮陽城的時候,在城西菜市口瞧到了公子劫法場救人的颯爽英姿,而後又極是機緣巧合的在上虞城街頭的戲臺子上見識到了公子的絕好唱腔,不由得心生愛慕敬仰之情,便帶領手下一路跟隨公子……”

魏頡癟了癟嘴,沒好氣的打斷道:“還是這般不老實,說什麼心生愛慕,你分明就是在城牆上看到了我的鉅額懸賞令,故而眼紅心熱,妄想著殺掉我以揚名立萬,於是就和手下專程跑來此地演了這一出好戲,只為了能夠接近我,方便暗中下手,我說的對否?”

孟幻臉色變得愈發煞白,她的身子戰慄不停,垂首細聲道:“公子料事如神,小女子不敢有所隱瞞,其實剛才在門口見公子出手教訓鮑海膽的時候,小女子便已知自己絕非公子的對手了,只是……只是……”

“只是你很清楚,若想要殺我,眼下已是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恐怕此生都再沒機會取我的性命了,所以你決心冒一次風險,就算明著打不過我,暗中偷襲也總該有得手的可能性,對嗎?”魏頡訕笑著問道。

孟幻臉色無比愁苦,如同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那你適才為何有一會兒又不想殺我了呢?”魏頡問道。

孟幻忙不迭地抓住機會奉承道:“只因公子長得太過神采卓絕、驚為天人,小女子為公子的品貌所折服,亡羊補牢,迷途知返,再不敢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魏頡“呵呵”笑了一下,往桌上的杯子裡又斟了點清酒,端起來喝了個乾淨,揮了揮手道:“你倒還挺會說恭維話的嘛,好,就憑你的這段話,我饒過你了。”

孟幻如蒙大赦,連忙往地上重重磕頭,高聲叫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了!”

魏頡任由她向自己砰砰磕了十幾個響頭,眯起那對多情的好看眸子,神情古怪的問道:“門外的時候,你說過要‘以身相許’,是不是真的啊?”

孟幻輕“啊”了一聲,當場就愣在了原地,臉色略顯驚悚,渾然不知所措。

“這樣吧,你讓我睡一次,我將來呢白給你一次殺我的機會,怎麼樣?”魏頡臉不紅心不跳的提議道。

倒是聽了這話的孟幻臉頓時變得潮-紅起來,那張發燙俏臉好似陽春三月的桃花花瓣一般。

魏頡繼續好言勸誘道:“你不過是貢獻了身子而已,而我弄不好連性命都沒了,睡一覺,換一次白殺人的機會,這筆買賣,你不虧!”

孟幻沉思許久,聲音低微的小心問道:“公子可是認真的?”

“當然,說一不二。”魏頡毫不遲疑的回應道,“到時候你來殺我,我保證不還手便是。”

“大女子”孟幻輕咬鮮紅肉-唇,滿頰赤雲,酡紅如醉酒,她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好……今日我給了公子便是。”

“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魏頡拍手笑道,“站起來罷,咱們一塊做點兒愛做的事。”他先是一下子將身上的那件貴重的孔雀藍綢緞襖子脫了下來,再摘下那串紅豆色的定心佛珠,最後徹底除去裡面白色襯衣,露出了一身精悍結實但又不顯臃腫的腱子肉,衝面前那個已然站立起身的豐滿女子打了個挺響的彈舌,揚頭笑道:“該你咯。”

孟幻目不轉睛的盯著魏頡那副精壯而美好的上半身,臉頰愈加暈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接著緩緩將自己披穿在身上的一件件衣物褪了下來,很快就不著寸-縷。

魏頡扭頭抄起擺在桌上的酒壺,扭開壺蓋,將裡頭的剩酒一飲而盡,嘖了嘖嘴巴,從位子上噌的站了起來,過去摟住孟幻那纖細滑膩的腰肢,二人並肩往床榻上走去。

……

……

二人翻雲覆雨良久,總算精疲力盡的魏頡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軟軟的床上。

此時那個渾身精-光的孟幻將一條雪白如玉的胳膊從魏頡兩條大腿下面抽了出來,動作緩慢地將手伸入了自己頭頂的那團“墨雲”裡面,從黑色髮髻中小心翼翼的拔出了一根冰鋤形狀的物事。

她右手緊握著那柄通體呈晶藍色的稀世“兇器”,將尖銳錐頭對準魏頡的肋骨,一點點湊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往前刺出,纖細手腕就被一把鉗住了。

“怎麼?這麼快就想要用掉那一次機會了?”魏頡抓著孟幻的右手手腕肅聲質問道。

孟幻大驚失色,慌忙為自己脫罪解釋道:“公子誤會了,小女子是想要將此物奉獻給公子!”

魏頡瞥了眼那柄握在她手裡的晶藍色物事,挑眉問道:“就是這個麼?”

孟幻點頭“嗯”了一下,語氣誠摯的介紹道:“此物乃是我南斗派的鎮派之寶冰錐刺,我爹給他取名為‘酩酊’,天下任何武道修士只要被此物刺中,除了肉體上的創傷外,本命元神也會在一瞬間冰凍凝結,立時變成廢人,再無半分反抗之力!”

魏頡一把搶過那柄寶貝冰錐刺,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了起來,發覺此物份量極輕,有微淡寒氣往外透出,觸感十分冰涼,通體瑩潔透亮,泛著陣陣晶藍色的光澤,與昔日濠州擱劍塔中存放的那柄李太清的仙劍青蓮略有相似。

魏頡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讚許的說道:“不錯,這東西瞧起來就很是不錯,既然你都說要給我了,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咯!”

再度拿捏著把玩了一會兒,忽又有了給物事起名字的文雅興趣,心念微轉即升起了個不錯的主意,改換了橫躺的全新姿勢,將腦袋枕在了孟幻的白嫩大腿上面,悠然自得的說道:“我曾在一本叫作《六月飛雪集》的詩歌集裡面讀到過一句‘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兵’,你剛剛說這冰錐刺叫什麼‘酩酊’?不好聽不好聽,依我看,不妨就叫‘醉臥美人膝’!”

年輕公子用兩根指頭輕掐了枕下美人那軟嫩嫩的白玉大腿,興致勃勃的問道:“這名字怎麼樣?”

此時的孟幻哪兒還敢違拗半句,只得違心的恭維稱讚道:“公子才能驚世駭俗,勝過我爹他老人家百倍千倍,這新名字起得可謂是妙之極矣,一萬個舊名字都比不上!”

魏頡哈哈大笑,抬手“啪”的在大女子胸前那坨膏腴峰巒之上抽打了一下,心情相當舒暢的讚賞了一句:“就你嘴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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