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裡,張博接到了怡園的人打來的電話,說顧正青突然暈倒,不醒人事。

他在電話讓對方趕緊叫急救車,自己趕緊就出了門。

半路上又接了個電話,說人已經被拉去中心醫院,他就直接去醫院了。

張博那晚在女朋友家,他女朋友叫……”向光明把記事本往後翻了兩頁:“哦這呢,她叫胡美婷。

她說張博那天和她一起去超市買的菜,兩人回家的時候還碰到了鄰居,之後張博一直在她家,直到半夜被電話叫走。

超市的付款記錄和鄰居都已經核實過,可以證明張博那晚確實沒有跟顧正青在一起.”

他又把本子翻了回來:“張博已經在顧氏集團工作了四年,一直在總裁辦,從普通秘書做到了顧正青的助理。

據他說,顧正青和齊媚兒感情至少從表面上看還算穩定,但可能因為年齡的關係,兩人的興趣愛好有很大的差別。

齊媚兒又不喜歡湊熱鬧,所以除了必須攜夫人出席,她不會參與顧正青的應酬,私人聚會也很少參加.”

“顧青正出事後,張博是十三號凌晨十二點多一點到的市中心醫院。

當時在場的有昱華集團的柯建元,還有怡園的經理和兩個保安。

過了一會兒,怡園的老闆去了,打發走了經理和保安。

過了一會兒,柯建元離開。

齊媚兒是一個多小時後到的,經他提醒,齊媚兒才想起來通知顧正華.”

老楊插了一句:“他那麼早就到了,怎麼沒給齊媚兒和顧正華打電話?”

“這個問題我和苗哥也問了,張博的解釋是,他到醫院的時候,怡園的經理說已經用顧正青的手機給他夫人打過電話。

他以為齊媚兒會直接通知顧正華,就沒再多此一舉。

齊媚兒遲遲未到,他怕出別的事兒,給她的司機打電話詢問過,司機說接到保姆的通知,已經把車準備好了,就等夫人下樓.”

“張博說顧正青每年都會體檢,最後一次是去年夏天,除了血壓、血脂略高,沒別的毛病。

再怎麼說他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這兩項高點也算正常。

所以他到醫院之後,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而且,顧正青暈倒後,怡園的人第一時間通知了他的妻子,接下來告訴誰不告訴誰的,就該由顧夫人做主,他這個助理能起的也就是個提醒作用.”

“張博在同事當中人緣還不錯,挺會為人處事的。

話說回來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向光明合上了本子,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了。

“其他人呢?”

葉展舟問。

向光明收拾著自己桌子上的餐盒說:“目前還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明天我和苗哥還會再去.”

葉展舟轉了個方向,還沒等他開口問,丁宣主動說道:“顧正青的手機在他暈倒後,撥出的第一個電話就是齊媚兒,第二個是張博。

電話是怡園的經理打的,因為齊媚兒沒等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只好翻出了助理的號碼。

齊媚兒把電話打了回來之後,這部手機就再沒了通話記錄.”

“下午的時候,顧正青曾和昱華的柯建元透過電話,是柯打過來的,通話時長只有一分鐘多點,具體內容還有待核實。

其他的就是些工作上的電話了.”

“顧正青當天隨身攜帶了一個手包,除了手機,還有一個錢包,裡面是幾張卡和少量現金。

錢包的夾層裡有張他們兩口子的婚紗外景照。

齊媚兒說那是他們在國外拍的,顧正青最喜歡的一張,所以一直放在錢包裡.”

“手包裡還有一個藥盒,就是長條的,按日期分格的那種。

前三格已經空了,剩下的已經拿去化驗。

小谷說是降壓藥,到底是不是估計明天就能知道.”

“醫院方面沒什麼問題,監控也看過了,跟他之前說的基本吻合.”

丁宣朝向光明擺了下頭,結束了自己的彙報,“目前就這麼多,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線索.”

葉展舟說道:“顧正青隨身帶的藥是重點,提醒老沈注意成分是否與顧正青中的毒有關聯.”

藥也許並沒有毒,但不排除可以激發毒性。

顧正青去怡園那天正是週三,說明他那段時間在連續服這種藥。

葉展舟把今天在顧正青辦公室發現的異樣跟大家講了,然後說:“顧正青的辦公室裡沒有監控,所在樓層的三個攝像頭分別對著電梯、走廊和他辦公室門口,已經拷回來了。

待會兒查一遍,看看這幾天都有哪些人進出過,做為重點排查物件.”

老楊放下手裡的水杯說:“毒藥混在某個茶葉罐裡,天天泡給總裁喝。

案發後,想要消毀證據,因為慌亂,或是突然有人進來,所以沒來得及把東西收拾好。

如果是這樣,顧正青的助理和秘書嫌疑最大。

這個人有可能是對他懷恨在心,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那齊媚兒和康城的嫌疑豈不是就可以排除了?”

一直沒說話的趙雷突然問道。

“不見得.”

向光明表示反對,“指使的人沒準兒就是她呢?”

趙雷提出質疑:“她天天跟顧正青生活在一起,直接在家裡下毒多方便,何必繞這麼個彎子,多此一舉.”

“是繞了彎子,但是這樣可以降低她的嫌疑不是嗎?”

向光明反問。

“我覺得不會是她.”

江漁說道,“不管齊媚兒利用誰,最終還是會查到她的頭上。

她不是個沒有心計的女人,背後還有康城出謀劃策。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才會越安全,如果是我,我會選擇自己親自動手.”

本想就此打住,在接收到葉展舟鼓勵的眼神,她略一思考,繼續說:“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丈夫,我瞭解他的生活習慣和飲食喜好,知道把毒下在哪裡更容易得手。

不僅僅是食物,甚至可以把毒放在香菸裡,讓他不知不覺就中了毒。

一旦他毒發,我隨時都可以把那些證據處理掉,不必再通知同夥,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

親自動手、毒下在煙裡……這些字眼讓一眾人等皆露出了怪異的目光,他們不是看江漁,而是紛紛投向了葉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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