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灑在覆蓋著積雪的枝椏上,北風時不時捲起幾片殘雪,在天空中打著旋,再飄落到地面上。

與屋外的寒風瑟瑟不同,病房裡的暖氣開得很足。

葉展舟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縫了針,被醫生要求留院觀察。

他開了衛生間的排風,倚在洗手檯邊點了支菸。

陪護床有點硬,心裡又存著事兒,江漁睡得很不踏實。

她睜開微腫的眼睛,馬上爬了起來:“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是傷口又疼了嗎?”

葉展舟掐了煙,從衛生間裡出來,坐到她旁邊,抬起手,拇指從她眼皮上劃過:“眼睛跟桃子差不多了,唉……以前還真沒看出來,眼淚這麼多.”

昨夜的混戰僅僅持續了半個小時,就以毒販全部被控制而結束。

這個過程中,她表現得很勇敢,也很理智,在葉展舟受傷後,還扯了布條系在傷口上方止血。

可等到把人送上急救車開始,她的眼淚就象決了堤一樣。

葉展舟一邊由著急救人員檢視傷口,一邊安慰她自己只是劃破點皮,養兩天就好了。

可江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眼淚就是止不住,以至於到了醫院,醫生還以為受傷的是她。

直到各項檢查做完,處理好傷口,確定沒有傷到筋骨,她這才放下心來。

折騰了一宿,哭了半宿,眼睛不腫才怪。

“我用冷水沖沖就好了.”

江漁下了床,去衛生間洗臉。

出來時問他:“想吃什麼?”

“別折騰了,就吃醫院的病號飯吧。

等醫生上班,咱就辦出院手續,回家.”

“那麼著急幹嘛,萬一……”葉展舟把人拉到身邊:“在醫院裡住著不方便,回家養著就行.”

……沒等醫生上班,喬明山和肖易倒是先來了,跟在後面的宋玉城手裡還拎著水果。

打過招呼,江漁問額頭貼著紗布的肖易:“你這腦袋怎麼了?”

肖易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笑了笑:“被流彈蹭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宋玉城放下手裡的東西:“小江,昨晚你們從樓裡出來的時候,我們老大半邊臉都是血,你沒看著?”

隨即他又點了點頭:“哦,也對。

你的注意力都放在葉副隊身上了,哪還能看著別人.”

被人當面揶揄,尤其還有喬明山這個領導在場,江漁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起身道:“你們先聊,我去看看醫生來了沒有.”

門關上,喬明山抬了抬下巴:“這丫頭不錯,展舟,你可得好好把握.”

葉展舟笑嘻嘻道:“喬副局,那您給批幾天假唄,我們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手頭上的案子不是結了麼,想休就休.”

喬明山說道。

“最好能跟春節長假連上.”

“臭小子,還順杆爬上了!”

喬明山嗔怒,“你咋不說把婚假產假也都一起休了呢?”

葉展舟挑了挑眉:“您批我就休.”

見喬明山瞪眼,他趕緊躲到一邊:“別動手啊!我可是傷員!”

肖易輕笑:“以前沒見你這麼嬌貴,現在這是怎麼了?”

葉展舟白了他一眼:“別說那些沒用的,給我留輛車,一會兒辦了手續,我們就回去.”

畢竟是跟禁毒支隊出任務受的傷,肖易還是有些不放心:“這麼快就出院,能行嗎?”

宋玉城想說自家老大不解風情,假都批了,那可不是得趕緊回家嘛。

奈何主管大領導在,他不敢造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喬明山和肖易還要趕回明陽,不能逗留太長時間。

肖易挺會辦事兒,不僅留了車,還把宋玉城一併留下當專職司機。

考慮到自己開車不方便,小丫頭又沒休息好,葉展舟欣然同意。

他身體素質好,又只是外傷,沒有感染髮燒的跡象,醫生叮囑了幾句按時換藥、注意休息之類的話,就給開了出院單。

回去的路上,葉展舟一會兒問江漁渴不渴,喝不喝水,一會兒又問她困不困,要不要睡一會兒。

宋玉城邊在心裡吐糟自家老大安排的這破差事,邊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給這兩人當司機。

好幾天都沒在,葉展舟不放心,還是讓他直接把車開回了局裡。

隊裡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和江漁去幹嘛,但也能猜到肯定是有特殊任務。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老楊立馬放下手裡的報紙,把老花鏡往下一扒拉,上下打量著來人。

葉展舟傷在胳膊,穿上衣服倒也看不出來。

見二人沒什麼異樣,老楊這才說道:“案子昨天交檢察院了,我跟小丁去的。

顧宛彤的取保候審沒被批准,齊媚兒的倒是批了。

聽說是家裡保姆去接的,直接把人帶回了靖和園別墅.”

“顧正華沒再來過吧?”

葉展舟問。

“沒有.”

丁宣接過了話茬兒,“葉哥,真象你說的,他就是做做樣子。

就連給顧宛彤提交取保申請,他都沒露面.”

葉展舟目光在辦公室裡掃了一圈:“人都幹嘛去了?”

辦公室裡除了老楊、丁宣,別人都不在。

雖說現在沒案子,也不能說不來就不來。

倒不是葉展舟要求嚴,主要是他得知道人的去向,萬一上面問起來,他也有話說。

老楊知道他的用意,逐個彙報:“苗偉家裡有事兒,請假了。

大紅說有個溫泉山莊不錯,她過去看看,如果好,咱們聚餐的地點可以訂在那兒。

剩下幾個跟光明去訓練室了,他們要比劃比劃.”

老楊沒有特殊的事情,向來都是堅守在辦公室。

丁宣和向光明一向不對付,難怪他也會留下了。

葉展舟笑道:“我敢肯定,陳超然今天也沒上班.”

丁宣打了個響指:“葉哥,你說得真對。

我上午特意給他們派出所打了電話,他今兒串休.”

江漁聽了直笑:“猜猜也就罷了,還真打電話去求證,你可真夠閒的.”

幾人閒聊著,她回自己的辦公桌,換了電話卡。

這幾天出去用的都是臨時電話卡,這一換回來,馬上有一堆未接電話和訊息湧了進來。

逐一翻看,她不禁皺了下眉。

雷永年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因為一直沒打通,還發了條資訊,讓她看見馬上回復。

這還是自上次見面後,他第一次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不會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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