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殺害自已家人的那個兇手的供詞,他在其中提到:“我不過就帶了不到兩手冰,江承業訴我七年,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就因為這,我女人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跑了。

老孃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老孃、女人、孩子,全沒了,都是拜江承業所賜.”

江漁在系統裡檢索當年的案卷,以她的許可權顯示出來的東西不多。

詳細的筆錄她看不到,但這段話與案卷中記載的作案動機倒是相符。

不過,下一頁的內容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老鬼告訴我江承業在他岳父家,反正我也活不長了,不如干一票,還能給我閨女留點錢.”

整張a4紙上只有這麼一句話,其他全部都是空白。

江漁的手在抖,這短短的一句裡面包含了太多資訊。

老鬼是誰?他怎麼會知道父親在外公家裡?兇手為什麼會說他活不長了?他的家人不是都沒了嗎,怎麼又有一個女兒?一連串的疑問充斥在江漁的腦海當中。

最重要的是,發這個快遞的人是誰?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威脅恐嚇?或者是……相要幫她?這個想法剛一產生,就被江漁自我否定了。

只有沐楓知道她想相當年的案子,且說他沒有能力搞到這些,就算有也早就直接拿給她了,絕對不會採用這種方式。

江漁拿起檔案封,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還是沒找到寄件人的任何資訊。

“你來得可真早呀,小江.”

今天一同值班的老楊打斷了江漁的思緒。

不動聲色地把兩頁紙塞回檔案封,她抬起頭來:“早上好,老楊.”

一老一小隨意聊了幾句,便開啟了一個看電腦,一個喝茶讀報的模式。

系統裡顯示出的案卷內容並不比當年江漁瞭解到的多。

兇手很快落網,交代了入室行兇的全過程。

至於作案動機,就是為了報復檢察官當年將他送進監獄的仇。

江漁反覆看了幾遍,煩燥地關掉了頁面。

接到徐洛秋的資訊時差不多快十一點了。

兩人自從搬出學校,各自都忙,只是偶爾在微信上聊幾句。

這一回,徐洛秋直接問她在幹嘛,能不能通話。

江漁扣上耳機,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徐洛秋幾乎是秒接:“小魚兒,你可想死我了。

今天有空嗎?可否讓朕翻下愛妃的牌子?”

這丫頭還是以前那個德性,江漁抿著嘴笑了:“不好意思,值班,聊聊天還行,不能陪你出去浪.”

“值班?沒案子?”

“要是有案子,還能跟你在這兒閒扯?”

“行……叭.”

徐洛秋不知道往嘴裡塞了什麼,聲音有點兒含糊,“跟你說個事兒,前天我去時明旭老家了.”

“哦?見家長了?”

江漁挑眉。

徐洛秋和時明旭從地下轉到地上,前前後後談了四年戀愛。

現在看來,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做為朋友,她打心眼裡為他們高興。

“小江,我去轉轉,順便吃飯,有事兒打我電話.”

老楊不想戳在辦公室裡聽人家小姑娘講電話,打了聲招撥出了門。

徐洛秋聽到那邊的聲音,問:“你不是自己值班呀?”

“每天兩個人。

沒事,你說吧,同事出去了.”

“他爸媽的意思是春節訂婚,明年五一結婚,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答應了.”

“現在後悔了?”

“……呃,那倒也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兒太快了,沒有心理準備.”

江漁呲笑:“嘁!到明年,你倆都談了五年了吧?徐同學,你早就把人吃幹抹淨了,現在跟我說沒心理準備?你到底是在跟我炫耀呢,還是在跟我顯擺呢?”

電話裡傳來一陣笑聲:“哈哈,這都被你發現了,小心滅口哦.”

須臾,徐洛秋魔幻般的笑聲停了下來,她問:“姐姐這都要嫁人了,你怎麼樣?”

“我這兒連著跟了兩個案子,忙得昏天黑地。

哪象你,一天天就知道風花雪月.”

“話可不能這麼說,市局那麼多青年才俊。

刑警隊又都是猛男,總有一款適合你吧?”

“兔子不吃窩邊草.”

“屁,那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好不好?”

就算隔著電話,江漁也能想像得到徐洛秋的白眼已經翻上了天際。

她不想討論這此,岔開了話題:“你老公沒在家?”

“哎呀,什麼老公呀.”

徐洛秋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他一同事搬家,過去幫忙了.”

緊接著她又問:“誒我說江小漁,你跟那個大叔有什麼進展嗎?”

“……呃,你不是說老男人不可靠嘛.”

江漁把她之前說過的話還了回去。

“嗐,你們整天在一起,人究竟怎樣,你不會自己慢慢品呀?我跟你講,如果覺得合適,千萬別猶豫。

只要人可靠,大幾歲也不算什麼……”徐洛秋絮絮叨叨又說了一會兒,江漁敷衍幾句,結束了通話。

目光落到電腦旁的快遞檔案封上,心裡亂糟糟的。

如果放到前些天,這件事也許可以跟葉展舟說說,讓他幫忙分析一下。

可那天是她把影片切斷了,現在再去聯絡人家,她還真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

遠在千里之外的葉展舟同樣是思緒萬千,以至於爺爺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惹得老爹又是一聲暴喝:“你能不能專心點兒?”

“爸,我聽著呢.”

規規矩矩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專注地看向對面的老爺子。

“你吼什麼?”

葉老爺子中氣十足地訓斥道,“孩子難得回來一次,你看看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葉斌秒慫:“我就是嗓門大,您也不是不知道.”

葉家的傳統如此,兒子怕老子,與年齡無關。

柏靜秋從廚房出來,就看到祖孫三人在大眼瞪小眼,她無奈地笑了:“有什麼話吃了飯再說.”

“走,吃飯去,別理他.”

葉老爺子丟下一個白眼,拉著孫子去餐廳。

見葉斌黑著一張臉,柏靜秋勸道:“你也真是的,幹嘛非當著爸的面說展舟?”

“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葉斌小聲跟媳婦訴苦,“你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得受這個氣.”

“那你想怎樣?揭竿起義?”

柏靜秋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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