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茶,衛蘭坐到旁側的單人沙發上:“老鄭工作忙,家裡經常就我一個人,希望你們能儘快把那個人抓住.”

“衛主任,抓人也得有證據不是?”

葉展舟不急不緩地說,“他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單從監控影片上看,也無法判斷他是在跟蹤你,警察也無權隨意扣人.”

稍微停頓,他又說:“我們過來的時候在周邊和小區內都看過了,並沒有發現行跡可疑的人,更沒看到監控裡的這個人。

如果你能提供懷疑目標,我們倒是可以查檢視.”

衛蘭咬著下唇,好半天才說:“要不這樣,你們倆先去忙,讓小江警官留下來就行.”

葉展舟眼皮一撩:“衛主任,這不合規矩.”

江漁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單獨留下來陪著這個傲慢又神經質的女人。

衛蘭昂著頭說道:“拋開老鄭和我的身份不說,單就是一個公民,遇到了危險,警方不應該給予保護嗎?”

“衛主任,我想你是不是對警方的保護有誤解?”

葉展舟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人身財產安全受到威脅,可是報警,立案偵查後,如果確實有必要,警方會給予當事人保護。

但前提是……真的受到了威脅。

如果都象衛主任這樣,懷疑被跟蹤就要派人保護,以我們的警力密度根本就做不到.”

衛蘭剛要張口,他又接著說:“我再強調一遍,如果衛主任能提供懷疑目標,我們可以馬上立案.”

提供懷疑目標意味著什麼,衛蘭心裡當然清楚。

她手肘支在沙發把手上,扶著額頭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丁宣開了口:“衛主任,你看,咱們也不能總在這兒耗著,你給個痛快話呀!”

“急什麼?”

葉展舟假意斥責道,“咱們再忙,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總得給人家點兒考慮的時間嘛.”

丁宣呼了口氣:“衛主任,麻煩借用一下你家的衛生間.”

衛蘭終於抬起了頭朝餐廳旁邊的方向指了指:“走廊往裡第一間就是,你去吧.”

丁宣起身後,葉展舟問道:“衛主任,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

衛蘭未加思索便搖頭。

“鄭副部呢?”

“他也不可能得罪誰.”

“你們家其他人呢?”

見衛蘭抿著嘴唇不作聲,葉展舟雙手一攤:“衛主任,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提供不出任何線索,我們也無能為力.”

江漁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說道:“衛主任,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要找鄭宇,是為了保護他。

如果讓兇手搶了先,是什麼後果,你……”“咳咳……”葉展舟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點到為止,不必多說。

江漁秒懂:“對不起,葉副隊,我不是故意的.”

葉展舟沒再看她,而是轉向衛蘭:“衛主任,她是新來的實習生,不懂規矩,你別介意.”

這時,去衛生間的丁宣返了回來,他沒有坐回去,而是站在沙發邊上問:“葉副隊,咱啥時候回去呀?”

葉展舟看了他一眼,目光看著衛蘭起身:“衛主任,隊上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等等!”

衛蘭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咬著嘴唇,象是在做最後的決定。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她問:“葉副隊,能告訴我小宇到底牽扯了什麼案子嗎?”

之前無論是她還是鄭博漢都沒有問過鄭宇涉及了什麼案子,而是直接擺出鄭宇一直沒在明陽,任何違法的事都與他無關的態度。

現在問了,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在試探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

以鄭博漢的身份,情並不是什麼難事兒,但能打聽出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不過,葉展舟並沒有戳穿,而是重新坐回沙發,並示意她也坐下。

開啟手機,從裡面翻出了一張照片,遞過去:“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衛主任,你看看認識這個人不?”

螢幕上出現的是林志恆留在戶籍系統裡的照片。

衛蘭看了看,沒作聲。

他又往後翻了一張,那是丁洋的生活照:“這個呢?”

這次衛蘭依然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他們跟案子有關係?”

“對,他倆都是當事人.”

葉展舟把手機收了起來。

衛蘭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嘴唇抖了幾下,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死了?”

葉展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去年聖誕節的夜裡,有三個人從酒吧帶走了一個女孩兒並侵犯了她。

其中兩個就是剛才照片上的人,第三個就是鄭宇.”

“不可能,小宇肯定是被誣陷了。

去年聖誕節他根本不在明陽,而且以他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還跟別人一起……絕對不可能!”

衛蘭連連否認,她的語速很快,就象事先已經想好要這麼說似的。

“衛主任,我還沒說完.”

葉展舟說道,“二月份的時候,那個女孩兒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她沒有報警,也沒找當事人討說法,而是選擇了自殺。

上個月,我們發現了骸骨,經調查確定了死者的身份,這才牽出了之前案子。

當時的三人已經死了兩個,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衛主任也該清楚.”

不把話完全說出來,而是留下想象空間,這讓衛蘭的眼底現出了恐懼:“那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

“衛主任,在儘快找到兇手的同時,我們不希望還有被害人出現.”

葉展舟嚴肅地說道,“所以之前才會找你瞭解鄭宇的去向.”

他瞥了一眼江漁:“剛才我們這位同事說得沒錯,如果讓兇手搶在我們前面找到鄭宇,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你堅持說鄭宇什麼都沒做過,那他更應該站出來,澄清事實。

如果他真的做了,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就好,不至於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衛蘭思忖片刻,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小宇真的做了什麼,他回來算不算自首?”

“我可以把這一細節寫進報告.”

葉展舟說,“一般情況下,能如實交代事實經過,法官都會考慮從輕或減輕處罰.”

衛蘭斂下眼眸:“回頭我試試跟小宇聯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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