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摸爬滾打了兩年,功績是有了,能力也提高了,可沾了一身的壞習氣卻總是改不掉。

原來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如今卻越看越象活土匪。

雖說這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但總歸不象肖易那種一身正氣的年輕人看著順眼。

葉展舟對於喬明山的話不以為然,他一點兒都不後悔在外面的那兩年。

就是因為那兩年,他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外表有多光鮮,背後就有多黑暗。

也是在那兩年當中,他學到了在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

喬明山也知道養成的習慣不是說改就改的,不想繼續在這個事兒上嘮叨。

從茶几上拿起煙點上一支,他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展舟,局領導的意思是,這個正職暫時空段時間,還由你暫時全面負責隊裡的工作。

該怎麼個幹法,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彈了下菸灰,他又說:“今天肖易的事兒是我同意的,畢竟涉及製毒,由他們調查更方便。

不存在什麼搶不搶功的.”

“喬副局,您覺得我是在乎那些的人嗎?”

葉展舟挑眉問道。

“你是不在乎,可人家那麼說也是好意.”

喬明山把菸灰缸往他那邊推了推,“你就不能看準了再撣?瞧你弄得滿哪兒都是菸灰!”

“這話是我嬸兒經常用來說您的吧?”

葉展舟揶揄了一句,緊接著又說,“肖易也真是的,就這麼一句話還值得特意跟您彙報?我倒不是對他有意見,就是看不慣他一天到晚裝……犢子.”

儘管臨時把髒字換了,這話也沒幹淨多少。

喬明山瞪了他一眼:“我還看不慣你這個小癟犢子呢!”

葉展舟心裡清楚,他們在這起案子的偵查過程中,工作是有瑕疵的。

如果苗偉和向光明沒有擅作主張去查兩家養老院的名冊,錢敏學他們也許不會跑那麼快。

不過,這事兒他沒打算往領導那裡捅。

咧著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葉展舟說:“副局長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小的就不在您面前礙眼了.”

“趕緊把結案報告寫了.”

喬明山按滅了菸頭,“另外肖易那邊如果需要配合,你不準給人甩臉子.”

“小的明白.”

葉展舟嘴上說著,卻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喬明山起身揮了揮手,這是兩人常有的結束談話的方式。

“小的告退.”

葉展舟起身,走到門口時回身揚了揚手裡的煙,“喬副局,吸菸有害健康,這半盒我幫您消滅了.”

看著關上的門,喬明山從牙縫裡擠出了四個字:“小癟犢子!”

……辦公室裡,以丁宣為首的幾個警員在聯機打遊戲,不知誰叫了一聲“葉副隊”,幾人趕緊都裝成在工作的樣子。

看著一個個坐得筆直,葉展舟冷哼了一聲:“這個月獎金都不想要了,是吧?”

扔下這句話,他進了自己的那個小隔間。

丁宣顛顛地跟了進去,陪著笑臉:“葉哥,剛聯上機,這不是累了想放鬆一下嘛.”

“有這工夫去休息室睡會兒覺不好嗎?”

葉展舟斜了他一眼,“這樓裡有多少領導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人看見在辦公室裡玩遊戲,誰管你是不是剛執行任務回來.”

他把喬明山說他的話稍作改編,全都送給了丁宣。

“葉哥說的對,下次一定注意.”

丁宣掀開蓋著早點的報紙,“哥,還沒涼,你趕緊吃.”

咬了一口包子,葉展舟皺了皺眉:“肉包子賣完了?”

這食堂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就不能多包點兒肉的?“沒有,”丁宣把豆漿杯插上吸管,“小江妹妹說熬夜不適合吃太油膩.”

“她人呢?”

“整理材料呢,你找她有事兒?”

葉展舟偏了偏頭,越過丁宣往外看。

小丫頭果然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認真地看著電腦。

“沒有,就隨便問問.”

“對了,紅姐讓跟你請個假,她頭疼,回家了.”

荊紅昨天提審到半夜,得到的資訊並不多。

本來是打算今天繼續的,結果一早就接到通知,案子移交禁毒大隊了。

她把昨晚的筆錄一交,乾脆回家睡覺去了。

“知道了,你去跟大夥兒說一聲,抽空輪班休息,睡一覺起來幹活兒,別什麼都推給老楊他們.”

不管是出外勤的,還是留在辦公室的,都是一夜沒怎麼休息。

活兒得大家分著幹,不能都指望那幾個人。

尤其是老楊,眼看著就到五十了,得多關注他的身體狀況。

可別象周隊似的,再累出毛病來。

想到周志國的病,葉展舟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把剩下的小半杯豆漿一口吸乾,抽了張紙巾擦擦嘴丟進紙簍。

“我去找一下老沈.”

丁宣以為他是為了檢驗結果的事兒,連忙說:“忘了告訴你,我給沈哥打過電話,他說報告要下午才出來.”

葉展舟人已經到了門口,只丟下一句“有別的事兒”,頭也沒回就走了。

……下午,一份檢驗報告證實了金照守就是他家裡藏著的那具屍骨的生物學父親。

也就是說,失蹤長達二十三年的金燕終於被找到了。

只可惜,找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埋於自家灶臺下的屍骨。

而導致她沉冤二十三年的,正是她的親生父母。

第二天上午,接到通知的印國華第一時間趕到了市公安局。

在聽葉展舟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講述清楚後,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已是泣不成聲。

金燕不是他的妻子,卻是他用了二十三年來等待的愛人。

“印先生,我知道無論說什麼,現在對您來說都無法起到勸慰作用。

可我還是想說,逝者已逝,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能夠安息.”

葉展舟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現在金照守已經病入膏肓,無力處理金燕的後事。

如果您……”“我來辦.”

印國華用紙巾擦著眼睛,使勁吸了幾口氣來平復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因為我,燕子也不會……我對不起她.”

淚水再次控制不住地湧出眼眶,他哽咽著說:“我等了二十三年,現在也算是把她等回來了。

這一次,我得把她看好,不能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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