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花微微皺眉:“這是要我家樂樂去作證嗎?”

“不用.”

葉展舟說,“我們只是想證實一下.”

連臉都沒露,單憑一個帽子,根本不可能做為指控嫌疑人的證據。

不過,對於案件的偵破來說卻很重要。

聞言,林玉花鬆了口氣。

哪怕是作為證人,也沒人願意自己的孩子出現在法庭上。

想問的問完了,江漁又和林玉花聊了一會兒,才跟葉展舟離開。

辭別了送他們下樓的林家母子,剛從樓頭拐出去,江漁的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包住。

她如受驚的小獸,想要甩開的同時,快速回頭瞥向身後。

“別人可以拉你的手,怎麼到了男朋友這裡就拒絕呢?”

伴隨著低沉的煙嗓,手不僅沒被鬆開,反而變成了十指相扣。

聽出話裡的酸味,江漁明白他指的是林家樂到家後拉了她的手,不禁失笑:“葉副隊,咱能再幼稚點兒嗎?”

小丫頭沒再甩開自己,葉展舟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些:“你現在是有主的人,要時刻保持警惕性和自覺性,知道嗎?”

江漁拿眼瞟他:“知道你現在象什麼嗎?”

“什麼?”

葉展舟不明就裡。

“退休老幹部.”

腦補中的畫面讓江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金博麗的編輯張一默前段時間出差了,接到電話,荊紅第一時間帶人去了編輯部。

張一默對金博麗的評價是作品雖然不是特別出彩,但每次都是按時交稿,從來不用催。

這一點對於編輯來說,可謂是省了不少心。

藝術這東西講究天分,插畫師也一樣。

金博麗雖然有美術功底,卻是缺少天分的那一類。

她的畫中規中矩,卻沒有多少新意。

因此上稿約並不是太多,收入也就平平。

不過,金博麗似乎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

她曾跟張一默說起過剛畢業的那幾年,因為僅靠畫畫養活不了自己,她去做過收銀員、營業員。

多虧當初沒有放棄,堅持到現在,雖然收入依然不算太高,至少不用為生存問題發愁。

她想要的,無非就是能自由自在地生活。

關於感情方面,張一默只知道金博麗沒有男朋友。

畢竟他是個三十多歲的已婚男人,不方便過多探討這類問題。

但是荊紅從他那裡得到一條資訊,美術社每年年底都會評出一些獎項,去年金博麗獲得了最佳耕耘獎。

除了一筆數額不算太大的獎金外,還有一個獎盃。

其實這種獎項並沒有什麼含金量,只不過是年終時一點小小的鼓勵而已。

很多畫手對此並不在意,金博麗卻很看重,她特意向張一默道謝,本來是想請他吃飯的,被婉拒後,買了一套兒童圖書送給他女兒做新年禮物。

荊紅不關心他們之間的禮尚往來,她最感興趣的是獎盃。

張一默問了好幾個同事,才得知獎盃是定製的,沒有留下實物樣品。

好在行政小妹留了照片,也算是聊勝於無。

說是獎盃,其實整體看來更象個藝術品擺件。

木質底座,五角水晶立柱,上面託著個多稜體水晶球。

行政小妹說,這可不是粗製濫造的假貨,雖然成色未必有多好,卻是真的天然水晶,而且球和立柱是一體的,從整塊水晶上切割下來加工而成。

若不是訂製了好幾個,單獨買的話價格還蠻高的。

荊紅拿著照片去讓一個與金博麗保持來往的女性朋友辨認,最終得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答案。

這個木質底座的水晶獎盃曾經被金博麗擺在新家的客廳裡比較顯眼的位置。

等不及回局裡,荊紅一個電話打給葉展舟,噼裡啪啦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個大概,還將照片也發了過去。

調出之前儲存的影片和照片,對比監控中男人提著的袋子的形狀,與獎盃做了對比後,兇器被丟進靜湖的可能性更大了。

事不宜遲,葉展舟聯絡了打撈隊以及御山花園物業,準備進行打撈。

靜湖並非死水,而是從途經御山花園的灃河支流引進園區的,透過一個地下水道將河水灌入湖中,再從另一側的通道流出,迴歸灃河支流。

兩個通道都有閥門用來注水和排水,注水排水也是有一定的要求,保證湖水不幹涸的同時,還得達到不破壞灃河水質環境的要求。

先將湖水洩掉一部分,可以減輕打撈難度。

為了不讓湖水裡的雜物流入灃河支流,排水口安裝了鐵網。

只要水流不是太急,倒也不用擔心湖底的東西被沖走。

靜湖雖小,但水量也不少。

把湖水全放光是不可能的,當湖邊露出了淤泥後,湖中心的水位就已經不再下降了。

打撈隊的人穿好裝備,準備下水。

已經進入十月下旬,明陽的天氣明顯越來越冷。

今天多雲,不見陽光,風卻不小。

饒是這樣,靜湖邊的警戒帶外還是圍了不少人,除了警方、物業,還有平日並不多見的業主。

眼看著有的人凍得縮手縮腳,就是不走。

維持秩序的江漁不由得心中暗歎,真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國人看熱鬧的心,西北風也不行。

身上一沉,一件警服棉衣被披在了肩上,回頭正對上葉展舟深潭般的雙眸。

看著他身上的外套加襯衫,江漁想把棉衣脫下來。

未等開口,就聽他道:“穿著,我不冷.”

似乎是怕她不信,還伸出手來:“不信你試試,肯定比你熱.”

江漁往旁邊挪了小半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我信.”

大庭廣眾摸男人的手,她怕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葉展舟料到會是這樣,也不在意,邁步上了棧道。

這個季節浮萍早已枯萎,根莖卻還深紮在淤泥裡,三個打撈隊員潛進水裡,忙了兩個多小時,依然沒有收穫。

直到下午四點多,一個小夥子終於浮出水面,手裡捧著個沾滿泥汙的東西。

丁宣一腳踏進泥中:“小心點兒,別摔著!”

他使勁地招著手,好像這樣能把力量傳輸給在湖中艱難跋涉的人。

東西被放到了岸邊鋪好的塑膠布上,整體大概三十厘米,除了泥,還纏著腐爛的樹葉,方形木質底座已經被水泡得變了形。

就算是這樣,也根本不用對比照片就能確定此物就是今天打撈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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