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三人已經走到了最西面的入口。

北錦國際大廈只是主體已經完工,外牆及門窗都還沒有,灰白水泥大樓看著就有些陰森森的。

停了這幾年,有些水泥已經脫落,露出了裡面的鋼筋。

加之隨處可見的荒草廢料,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破敗的景象。

樓裡的水泥地面上到處都是土,踩上去就會帶起一片灰塵。

這種情況很容易留下清晰的腳印,他們套上鞋套,才往裡面走。

進了樓裡,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溫度好像也比外面低了很多,感覺跟進了鬼屋差不多。

陳超然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個戶外手電筒,邊往裡走邊提醒道:“樓梯沒有扶手,你們小心點兒.”

他們正準備上樓,外面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揹著堪察箱的李季和石浩。

看到他們兩個,葉展舟問陳超然:“分局的技術沒來?”

後者雙手一攤:“法醫也沒來.”

明擺著,分局想把這個案子全盤甩給市局。

一行人往樓上走,在二樓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其中一道聲音是苗偉,另外兩個比較陌生。

拐個彎就見樓梯不遠處站了幾個人,苗偉、趙連城和北關分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吳永俊正在說著什麼。

荊紅在稍遠的地方,正在跟三個小孩子問話,另外還有兩個陌生面孔,應該是吳永俊帶來的人。

看到葉展舟,幾人過來打招呼,趙連城的臉上盈滿了笑意:“展舟老弟,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這個事兒呢.”

葉展舟斜睨著他:“討論出什麼結果了?”

這話明顯帶著嘲諷,趙連城卻絲毫不以為意:“結果還早,只是一些初步的想法而已.”

吳永俊跟著說:“一到現場就得出結論,那豈不是能掐會算了.”

葉展舟無意與他們糾纏,對兩位技術員道:“行了,別耽誤時間。

技術,堪察現場.”

眾人紛紛讓開,李季和石浩開始往地上鋪堪察踏板。

雖然地面已經被踩踏,但該有的工作程式還是得有。

既然市局刑偵支隊的人都來了,趙連城不想繼續逗留,抬手看了看錶:“我局裡還有事,這兒就交給你們了。

那個小陳啊,你們好好配合.”

市局刑偵支隊直接出現場,分局的人可以名正言順收隊,只留下陳超然和另一個年紀不大的小民警。

閒雜人等走了,葉展舟和江漁踩著鋪好的堪察踏板往西側走。

雖然大廈的門窗還沒安上,但因為這一面屬於西北朝向,光線並不充足。

從樓梯口往西走,拐過去才依稀看到離窗戶五六米遠的地方跪伏著一個人。

離得遠看不太清,等走近了,江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屍體跪在地上,胸口緊貼著地面,雙手往前伸直,腦袋低著,夾在兩個胳膊中間,那姿勢就象是虔誠的信徒在做朝拜。

更可怖的是,他什麼都沒穿,身上到處遍佈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痕。

與大廈相隔一條路的舊居民樓將西斜的日頭擋去了大半,只留一線餘光從視窗照進來,象一把利刃劈在屍體的後頸上。

場面恐怖而又詫異,只一眼,江漁就覺得脊背發涼。

“去幫荊紅做筆錄吧.”

葉展舟側過身擋住了她的視線。

留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江漁點點頭,快步離開。

其實不僅僅她這個警界小菜鳥不適應,就連久經沙場,閱屍無數的沈珮琪到達現場後,都不禁暴了一句粗口:“我靠!這特麼是要搞什麼?”

隊裡的人陸續到了以後,一個個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象不象正在行刑?你們來得剛好,再晚一會兒就看不到了.”

葉展舟蹲在距離屍體大概兩米遠的地方說。

沈珮琪在他旁邊蹲下,歪著頭,試圖看清死者的長相。

可那張臉夾在胳膊中間,就算把腦袋貼在地上,也無法看到。

無奈,他只好作罷:“擺成這個造型……難道是獻祭?”

葉展舟單手託著腮說:“沒準兒是玩脫了.”

“你真夠汙的.”

沈珮琪往旁邊挪了挪,一臉嫌棄。

“這可不是我說的.”

葉展舟朝屍體的方向一指,“看見沒,李季說那是蠟油.”

“沒錯,就是蠟油.”

李季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屍體越是怪異,沈珮琪的興趣越大,他催促道:“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快點兒?”

李季邊拍照邊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說是吧,沈大主任?”

葉展舟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你自己慢慢等吧.”

痕檢不結束,其他人再著急也沒用,只能等著。

不過,刑警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些別的事情。

比如詢問報案人、在周邊瞭解情況。

樓梯的另一側,對三個目擊者的詢問還在進行著。

這三個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二歲,另外兩個才十歲。

其中個子最小的叫林家樂,他家住在大廈西側對面的家屬樓裡,就是他昨晚看到樓裡有亮光。

今天上午,他跟孫立軒說了這事兒。

孫立軒不信,叫來自己的表哥李維,下午的時候三個孩子就從大廈圍擋的一個缺口鑽進來上了樓。

誰成想,到了樓上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恐怖的畫面。

當時三個人都嚇傻了,還是林家樂用李維的手機報的警。

“喏,暫時就這些.”

荊紅實在沒有對付小孩子的經驗,尤其是那對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表兄弟,都快把她的耐心快耗盡了。

江漁從包裡拿出幾塊巧克力分給孩子們:“別害怕,警察叔叔會保護你們的.”

她拍拍最小那個孩子的肩膀:“你叫家樂是嗎?上幾年級了?”

“我上五年級.”

林家樂瘦瘦小小的,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完全不象一個十歲的孩子。

江漁蹲下,與他視線齊平:“是你把警察叔叔叫過來的嗎?”

“對,我用李維哥哥的手機打的電話.”

“能告訴我,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麼嗎?”

“光,就這麼一點大.”

林家樂拇指抵在食指的指尖上,“象螢火蟲,一閃一閃的.”

“還有什麼?”

“好像有影子晃來晃去,太黑,看不清楚.”

大廈裡白天的光線都很昏暗,更別提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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