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們改方向了嗎?”

從劍坑裡出來,李殿川本以為接下來的形成還是按照他之前走過的路徑繼續往下走,可剛出來不久,距離下一處大的機緣聚集地還有大半路程時卻見張硯變了前進方向。

“嗯,走這邊.”

“可是前輩,這邊我之前沒有去過,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您引導.”

李殿川沒想到會臨時出現這種變數。

倒也不是怕遇到不可測的兇險,畢竟在他看來跟著金仙實力的長石前輩在遺蹟的淺表不可能有什麼兇險難得住。

只是擔心自己因為不熟悉這個方向的情況,不能做到一個嚮導該做的事。

張硯御空前行,速度不快不慢,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劍意,一邊搖頭回答說:“嚮導不一定要所有地方都去過。

你能分辨情況就行.”

“好的前輩,晚輩必竭盡所能幫到前輩的.”

李殿川鬆了口氣。

越是接觸他越是覺得其實長石前輩還是很好相處的。

只需要你做好該做的,別的事情也能商量,並且出手很大方。

不會那種稀奇古怪的瘋癲亂來。

頂多有時候會有些李殿川不能理解的“突發奇想”。

張硯沒有跟李殿川多做解釋。

也沒法解釋。

改變路線別說李殿川事先沒想到,張硯自己在此之前也是沒想過的。

劍冢遺蹟對他而言所有地方都是未知,他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所以跟著李殿川再走一遍之前的路,也沒什麼不好,甚至還能利用李殿川的見識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事情總是比計劃變得快。

張硯也沒想到這才剛出劍坑不遠,他本以為“老實待著”的那支劍魂卻出了“么蛾子”。

嚴格來說是有些類似於那柄在劍坑中作為指標一般指引張硯尋找金色殘片的飛劍中的那股“意”一樣,突然直接在張硯的元神裡“躁動”,一種很直接粗暴的意願表達透過元神直達張硯的意識。

往這個方向走!張硯來這裡就是尋機緣的。

淺表也好,底層也罷,對他初次過來都一樣。

而且元神裡的劍魄應該已經是這座劍冢遺蹟裡最大的一個機緣了吧?他沒理由對元神裡劍魄的“躁動”置之不理。

或許這份機緣並沒有就此結束?要知道誅仙劍陣裡可不止一柄劍器,而是足足四柄!懷揣著期望,張硯一路換了方向疾行,中途有時候也會停下來去開啟一些法陣陷阱。

主要是看他手裡那飛劍上的“意”有無反應。

若是順手得了些法寶也收著。

最後當張硯抵達劍魄所指引的地方時才發現這裡居然又是一個劍坑,而且規模與前面那一個差不多。

“就這裡了。

走吧.”

張硯落下來直接就踏了進去。

既然又是劍坑,那張硯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很可能成為現實。

只不過下一柄劍魄也是在遺蹟淺表嗎?這一點頗為出乎意料。

至於跟著過來李殿川除了驚奇也沒有任何牴觸。

對他而言在哪兒都是碰運氣裝機緣。

只不過相比起來,劍坑裡的機緣雖然集中,但獲取的難度較高,而且人多風險大。

他在跟進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決定,這次輕易不要去眼饞的開劍冢了,養養意識為先,不然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話搞不好要留下好不全的隱患。

“前輩,需要我幫您做交換嗎?”

李殿川自然也不會閒著。

主動提出幫張硯辦事。

既然張硯都說即便之後出了遺蹟也會繼續收金箔,那沒理由在新的這處劍坑就不收了。

他既然不準備立即去碰運氣開劍冢,幫點忙也順手。

不然豈不是對不起這一路上來長石前輩給的那幾件不錯的法寶?“可以.”

人的名樹的影。

和之前一樣,張硯此時踏入劍坑,立馬就備受關注。

加之此時已經屬於劍坑裡探索的“疲軟”期,一些人已經離開,一些正在相互劫掠。

殺伐變成了此地的主旋律。

而張硯就好像突然攪進這場混亂裡的一根冰柱。

訊息雖然在遺蹟裡傳得不快,但大事或者值得關注的事情還是很快就會遠傳的。

比如說“那個叫長石的死氣獨行為了一塊金箔殺了三個明華蓉宗的蠢貨”這樣的訊息。

以及“廢品回收”的訊息。

所以即便正在廝殺劫掠為主,但張硯的到來也給了不少並不執著或者熱衷於殺伐的仙人一個新的選擇。

與之為敵?吃力不討好,不可為。

至少要有金仙實力才敢這麼幹。

不然明華蓉宗的三個蠢貨就是例子。

更何況“收廢品”的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把手裡的廢料換成急需的好東西。

這買賣不管怎麼看都是賺的。

沒人看得出來張硯收金箔必然有其原因的嗎?當然看得出來。

可那又怎樣?別人拿去有用,那是別人的本事,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絕大多數人不關心張硯拿到那些金箔能玩出什麼花來。

他們更在乎實際的好處。

於是當李殿川將“回收廢品”的言語揚出去,立馬就有人響應。

你一塊我一塊很快就又湊了不少金箔過去。

然後等著朝劍坑中心位置探索的張硯回返。

而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邊角,兩個地仙相互看了一眼,遠遠的離開了這裡。

而這幾人身上的紋章標識正是明華蓉宗。

張硯一路往前走,一路順手開啟劍冢。

不急不緩的抵達了這座劍坑的中心位置。

和之前的劍坑一樣。

在這裡也有一座石碑,大小外觀都是一樣的。

靠近它時也同樣會有屏障不能輕易接近,需要用到“意”才能抵近並看到石碑上顯現出來的文字。

但與上一次張硯被石碑文字所襲來的壓迫和鋒銳弄得雙目疲累刺痛不同,他這一次即便沒有用“意”抵擋住一些侵襲,也明顯感覺輕微了許多。

一遍通讀下來沒有刺痛到睜不開眼的程度,甚至中途都不需要停下來讓眼睛緩緩。

等通篇看下來,張硯發現這裡的碑文與前一處一模一樣,連每個字的位置和壁畫都沒變。

並沒有出現他期望的新內容。

也就無法驗證更多的關於三教大戰的傳說。

最後當張硯再次用手觸碰石碑,然後被扯入同樣黑漆漆的場景之後,張硯才發現,他猜中了一半,餘下的一半並沒有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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