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說龍是生活在海底和天上的。

哈哈哈……”瀧越挑眉,仔細地看著夏初一,好半晌才道:“我很好奇,小東西你腦袋裡面是怎麼冒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夏初一抿唇笑著,愣是一句話就將瀧越的話給堵了回去。

瀧越伸手摸著她的臉,望著她的目光深深,盯了好半晌,這才道:“沒事,你是傻子都沒事,我養你.”

話音剛落,他就立馬抽身退後,果不出所料,夏初一的金剛無敵手肘隨後就到,擦著他面前的空氣堪堪劃過。

“瀧越!”

夏初一氣急敗壞地怒吼出聲。

鬧騰了好一會兒,兩人這才休兵止戈,宣佈議和。

瀧越也給夏初一說了這白龍的由來:“龍族和十五的天機神鼠一族同樣的都是神獸,一般生活在靈力充沛的靈泉裡,像南疆和無極洲這些窮山惡水,是不可能有神獸存在的.”

夏初一舉起手中的白龍蛋:“那這個……”他挑眉,眼中笑意愈濃:“自然是有人從別處帶過來的,那個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吧。

這龍蛋應該是當初那兩條小白龍的崽,可能誤打誤撞地被那些翼鬼當食物給偷來了吧.”

這淵源,似乎追究起來還有些深啊。

夏初一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白龍護在懷裡,有些緊張地道:“它父母會不會來把它搶回去啊?”

“人家的孩子,你說呢?”

瀧越好笑地看著她。

夏初一思忖了一會兒,驀地道:“還是蒸蛋花吃了吧,我還沒吃過龍蛋的呢.”

“哎呀,真笨!”

十五覺得它快要被夏初一氣死了。

瀧越看著她調皮地吐著舌頭的樣子,覺得這樣的夏初一,簡直可愛到沒有言語形容了。

伸手揉著她的頭髮,將那劉海弄得亂糟糟的,他抿唇笑:“白龍一旦認了誰當主人,那就是至死方休的。

它是所有神獸中最忠誠的一族,所以能夠收了這隻小白龍,是最好的.”

瀧越說好,那鐵定就是非常好的了。

可是想到它家父母肯定會找過來,她又開始搖擺不定了。

過了一會兒,她試探性問道:“能騎嗎?”

瀧越道:“長大一些自然是可以的.”

“能飛嗎?”

“白龍一族,天生就會騰雲駕霧的.”

“能看門嗎?”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

“能賣萌打滾撒嬌嗎?”

“……”雖然有一定危險性,但是瀧越說,只要在那它父母找過來之前先把它孵出來,讓它認了主人,它家父母自然就拿她沒辦法了。

因為白龍一旦認了主人,那就是生死相隨的。

如果它家父母將她弄死了,它也會一頭撞死的。

聽到這裡的時候,夏初一摸著蛋殼很認真地道:“元宵,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有我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少你一碗粥喝.”

對了,元宵,小白龍的名字。

十五強烈地抗議了很久,說十五和元宵不是一個意思嗎?夏初一解釋道:不是每個十五都是元宵,但是元宵一定是十五。

再說了,十五元宵,多像是一個雙生兄弟啊。

所以它的抗議,堅決駁回。

於是它驀地覺得——它好像失寵了。

不,是從來沒得寵過。

翼鬼的問題解決完畢,可是同時,住的地方卻沒有了。

瀧越和夏初一本來還打算在這裡住上一晚的,可是看著塌了半邊的酒樓和外面瀰漫的翼鬼的焦臭味,兩人自然沒心思在這裡多呆了。

拿了些錢給掌櫃的,讓他趕緊地帶著老闆娘先離開這裡,這太平鎮必須得毀掉,否則會引來更多翼鬼的。

那老闆躲的地方有小孔,自然能夠看清楚今晚發生的一切。

他到現在還心驚肉跳的,覺得一輩子都沒那麼刺激過。

將夏初一的錢推了回去,他說他還小有些積蓄,連忙地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帶著已經驚呆了的老闆娘,連夜地逃了出去。

夏初一站在太平鎮的入口,拿出天火來往上一拋,直接一把火,將整個鎮子連同那些翼鬼,全部地燒成灰燼。

“我們今晚去哪兒?”

夏初一問瀧越道。

瀧越想也沒想便說:“嗯,就在鑾車上將就一夜吧,明天過天塹去南疆.”

夏初一頓時奇怪了:“不是可以直接飛過去嗎?為什麼一定非要明天才過去?”

瀧越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牽著她走:“那道天塹上有封印,直接將無極洲和南疆分隔開的。

至於為什麼這些翼鬼可以過來,還得明天去看看才知道.”

夏初一跟在他的後面,低垂著頭,小聲地嘀咕道:“你和十五,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嗎?”

這句話剛剛冒出來,十五和瀧越就同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頭:“難道我說錯了?”

“你說的沒錯.”

瀧越將她拉過去一些,正好挨著他走,“不過呢,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很多。

就好像人的一生一樣,剛剛出生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知道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最多的時候,人就到死期了.”

夏初一聽著這話,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像你像十五,如非必要,知道的越少越好。

因為想要知道一件事,就必須付出代價,那代價就是……你們的命?”

瀧越聳肩:“看吧,小東西跟第一次見面一樣,聰明得一點都不可愛.”

要像剛剛那樣傻愣愣的,逗起來才好玩嘛。

夏初一想著之前一有什麼事情就問十五,它一臉不耐煩地道:“你知道那麼多幹嘛?又不關你什麼事.”

一天只知道睡覺和吃,脾氣還壞得要命。

現在想來,她錯怪它的意思居多了。

真準備想著怎麼彌補一下十五呢,就聽瀧越在她耳邊輕聲地道:“那些它已經知道的事情,不存在耗命一說,它就是懶得告訴你而已.”

於是夏初一將懷中的蛋抱得更加緊了一些,暗暗地告訴自己——十五已經毀了,她以後一定要把元宵教導成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寶寶!兩個人就在瀧越那輛奢華霸氣的鑾車裡面度過了一晚。

並不算寬大的軟榻上,夏初一睡裡面,瀧越睡外面,一隻溫熱的大掌一直地貼在她的腰上,看那樣子還有向上或者向下的趨勢。

她伸手將那手指給摳了起來,而後屁股一撅,勢要將瀧越給擠出軟榻,讓他去睡地上去。

沒想到瀧越壓根不吃她這套,身體一翻,沒有跌落在地,反倒是直接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我說小東西,你一到晚上就這麼熱情如火的,這可讓我有些吃不消啊.”

瀧越的輕笑聲在這黑暗的車子裡顯得促狹而別有意味,讓夏初一想用臭襪子堵住他嘴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更讓她受不了的是,瀧越好像故意的似的,那張臉離她那麼近那麼近,說話時候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呼吸。

她突地覺得,他好像要親她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以後,她腦袋瞬間一空,忘記出口反駁了,忘記伸手推人了,竟就那麼木訥訥地受著瀧越的“欺凌”。

他越來越近,甚至能夠感覺到臉部的溫度了,長長的睫毛一眨,都能夠掃到對方的面板。

當那兩片柔軟終於落下的時候,她呼吸一滯,竟好像有種選擇的心驀地解脫的感覺。

長舌直驅而入,溫柔繾綣,纏綿悱惻,攻城略地,無往不利。

就好像是無比地熟悉她的每一個弱點,那突然間的攻擊,將她打得丟盔棄甲,潰不成兵。

“瀧……越……”她的聲音弱弱的,從那唇角邊溢位,沾染上情慾的調子,光是聽著就讓人骨頭一軟。

瀧越絲毫不放過她,將那細碎的聲音和喘息全部吞嚥,不留給她任何遲疑的機會。

直吻得兩個人都差不多快要窒息,他才變那激烈的吻為細碎的輕啄,從她的唇角一直吻下。

夏初一喘了幾口氣,慢慢地道:“瀧越……”瀧越頭也未抬,應了一聲:“嗯?”

夏初一闔上了眼睛,又驀地張開,氣沉丹田,抬起腿就朝著他一踢:“你他丫的破手往哪裡摸?給老孃滾去睡地板去!”

這一下來得始料未及,之前一點徵兆全無,瀧越閃得極快,小腿肚也不可避免地被踢到了一下。

他定睛看向軟榻上的夏初一,只見她大喇喇地躺在上面,靠枕旁邊放著元宵蛋,旁邊還躺著十五,愣是全部空間都充分利用。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個兒小東西為什麼都沒怎麼反抗,讓他親了個夠。

原來是使用的美人計,就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然後一擊得勝,將他趕下軟榻去!他嘆了口氣,心說他瀧越的名頭說出去誰不知道,不會今日要淪落到睡地板的程度吧?小東西啊小東西,你好狠的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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