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抬起頭,眸子對上眸子,恰恰地映出那張唇角微勾笑意濃郁的臉。

她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垂下頭,伸手推了下他的胸口:“幹什麼?人家叫郝術,你那麼餓緊張兮兮地幹什麼?”

瀧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許她低頭,臉龐靠得更緊,笑意盎然地道:“有好戲,看不看.”

有好戲自然是要看的,要不然怎麼符合夏初一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但是看熱鬧之前,瀧越大人你能先從我身上起來麼?”

夏初一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小聲地道。

瀧越輕笑,趁著這會兒夏初一不敢鬧出大動靜的片刻,將兩人的身體貼得越發地緊,湊到她的耳畔輕輕呵氣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清.”

軟玉在懷,氣息幽香,耳畔露出的幾根髮絲在亂跳,像是撓在心上,弄得人心裡癢癢的。

夏初一眸子閃爍了一下,將頭偏向一旁吹了吹風,長呼一口氣之後,又迴轉過來:“瀧越.”

“嗯?”

瀧越眉眼含笑,滿足地蹭著女子軟軟的身軀。

夏初一抬膝蓋抵住某處,無聲一笑,道:“我希望讓你知道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

瀧越感覺到某處好像處於某人的威脅之下了,臉色立馬一變,險些沒受住面前小女子的“熱情”。

夏初一唇角笑意不減分毫:“就是——你以後若是不能人道了,純粹是你自找的,不關我事的——事實.”

說著腳下稍稍用力,瀧越覺得下身一緊,趕緊地投降:“好了好了,看熱鬧要緊,別錯過了好戲.”

說著起身,反手將夏初一的手穿插扣住,慢慢地轉過巷口,看向街道口正在糾纏的兩人。

一身獸族特有的染花百褶裙,頭上梳著簡單的髮髻,插著精緻的珠花,看起來已是這裡很貴族裝扮的女子,正是昨日特意去看過夏初一的錦鳶郡主。

而另一位,一身藍色的衣衫,衣襟邊上用金線勾著邊,眉目間略顯粗獷的男子,正是白錦鳶口中的郝術,也是小屁孩說的,大長老的弟子。

這會兒從這個方位看過去,兩個人好像在鬧矛盾,看那爭吵激烈的程度,這矛盾貌似還不小。

夏初一仔細地聽了一下,總算是聽出了個來龍去脈——白錦鳶說:“郝術!你怎麼不理我?喂,說你呢,聽不見嗎?”

郝術:“……”白錦鳶繼續:“郝術,你怎麼這樣?你說過就算我喜歡的是瑞哥哥,你也會永遠保護我的.”

郝術:“……”白錦鳶不死心:“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連錦鳶也不想理了?”

郝術:“……”白錦鳶絕望了:“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連回答我都不願意了?郝術!你怎麼能夠這麼壞!”

說話時候,還不忘握緊兩個粉拳,朝著那威猛的身軀上砸了過去,一張小臉梨花帶雨。

夏初一有些受不住地拉扯了一下瀧越的衣角,抽了抽嘴角道:“你對那個郝術動手腳了?”

瀧越但笑不語,少頃,眼看著那白錦鳶氣得直跳腳快要跑掉的時候,他伸出手來,打了個響指。

瞬間,就見剛剛如同木頭的郝術立馬伸手拉住白錦鳶的手臂,將她往回一帶,整個人摟在懷中。

“鳶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郝術對天發誓,我從始至終都只喜歡你!”

白錦鳶頓時愣住,顯然沒從這極大的反差之中回過神來,訥訥地道:“那你剛才……”郝術摸了摸腦袋:“我剛才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

白錦鳶好像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沒燒壞腦子啊?”

郝術雙手一勒,直接將白錦鳶大街上地緊緊摟在懷裡:“鳶兒,就算我燒壞了腦子,那也是為你壞掉的。

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周圍過路的眾人看著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兩人,頓時開始指指點點議論起來了。

白錦鳶也像是發現了什麼,有些發怒地伸手去推郝術:“你放開!你要幹什麼!”

郝術深情款款地道:“我要你嫁給我!”

說著嘟起兩片厚厚的嘴唇,朝著白錦鳶就壓了下去。

圍觀的路人們有的吹口哨,有的搖頭感嘆世風日下,也有的乾脆買了瓜子蜜餞,直接在旁看熱鬧起來。

白錦鳶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緊閉著嘴巴想要逃避這突入起來的狼吻。

奈何男女的氣力差別擺在那裡,郝術的嘴巴終究離她只剩下一厘米了。

她心裡著急,直接伸出舌頭一咬,一絲血液從嘴角滲出,而她腦袋一偏,昏過去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城衛隊過來了”,眾人立馬人鳥獸散,只留下一些還假裝在做生意的小攤販,和在路中間抱著白錦鳶顯然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的郝術。

夏初一伸手戳瀧越的胸膛,抬頭朝著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又是你乾的壞事?”

瀧越信誓旦旦地伸手發誓:“娘子大人,為夫之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從始至終,為夫可從未動過手腳!”

夏初一對這發誓持保留態度。

按照瀧越這隻萬年老狐狸的狡猾程度來說,他可能的確沒動過手腳,那可能動過嘴,動過臀,動過手肘動過眼神什麼的。

不過說老實話,今天的這出戏,倒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她遠遠地看了白錦鳶一眼,見她只是急火攻心外加嚇暈了,沒有咬舌自盡什麼的,便很是放心地拉著瀧越離開了。

“你說是不是心情一好肚子就餓呢?我怎麼覺得好像又到飯點了.”

瀧越面無表情地回過頭瞥了一眼被城衛隊抓起來的郝術,又漫不經意地迴轉過來,道:“為夫好像也餓了呢.”

“喂喂喂,要懂紳士風度好不好?我說餓的時候,你應該二話不說地帶我去吃東西,然後爽快地一擲千金,這才比較有男人味麼!”

瀧越攤手:“給我千金.”

夏初一警惕:“幹嘛.”

“一會兒給你擲千金啊……”夏初一欲哭無淚。

她早該想到的,以瀧越這一窮二白還被她包養的小身板,要他豪擲千金,實在是為難他了。

兩人最終只是在路邊上吃了兩碗羊肉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獸族這邊動物的肉質都要好一些,夏初一吃完一碗之後,舔著嘴唇,總覺得意猶未盡。

於是此時此刻,瀧越一擲千金的機會來了,立馬伸手招來老闆,很是豪邁地道:“再來二十碗羊肉面!”

夏初一嘴角一抽,險些也學著白錦鳶暈了過去。

若是當初,二十碗羊肉粉對她而言還是不在話下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修煉水平提升的緣故,她現在一頓想吃的東西越來越少。

記得以前依稀地聽十五提過,基本上到了靈宗級別後期,人就可以辟穀了,而且壽命可以大大提高,基本上能夠延緩一百多年不會衰老。

若是有靈草、靈藥輔助,自身天賦驚人,衝破了靈宗的限制,到達更高水平,以後會有什麼修為,沒人可以預料。

或許,也可以像瀧越、杜姬他們這樣,變成老妖怪也不定呢?當然,這些以後的事情誰能預料呢,現在的情況是,面前這二十碗羊肉面,要她怎麼吃得下去啊!……最後的最後,兩人化身成為店小二,幫著把那二十碗羊肉粉給一一地賣了出去,害得那老闆看他倆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

此後,夏初一吃一塹長一智,決定好好地將瀧越圈養,再也不放他出來亂蹦躂了。

兩人回到獸城王殿的時候,早上那些準備開戰物資的人消停了,卻又見一隊隊的宮人開始忙碌了。

見到夏初一,領頭的連忙行禮,倒是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伸手一抬,讓人起來,她隨口問道:“你們幹嘛去啊?”

那領頭的宮人趕緊回答道:“錦鳶郡主現在正昏迷不醒,奴婢等人奉命去請封溪大人.”

封溪是誰夏初一不知道,不過既然昏迷不醒麼,肯定是要去大夫的。

她又問道:“那個錦鳶郡主,現在在哪兒?”

“回聖主的話,在瑞明殿中.”

“哦,好.”

夏初一點了點頭,抬步欲走。

不過才走兩步,她又退了回來,“瑞明殿怎麼走?”

“瑞明殿是族長的寢殿,就在鳴鸞殿的旁邊.”

呵,就在旁邊啊。

夏初一揮手讓她們都走,有些好笑地對瀧越道:“我記得白錦鳶應該沒什麼大礙才對,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看上去倒有些賴在小肚男那裡的意味。

瀧越你說,我是做好人成全她呢,還是去揭穿她呢?”

瀧越垂眸看她,眸光微爍:“為夫都聽娘子大人的.”

夏初一聞言乾嘔一聲:“你還可以更噁心一點的.”

說著慌慌忙忙地踏步離開,連瀧越的手都沒來得及牽,結果“砰”地一聲,一頭給撞在了迴廊的柱子上。

瀧越在她身後哈哈大笑:“娘子大人,你也不用表現得那麼急不可耐吧.”

夏初一抬腿就踢,剛剛那點心動,瞬間就化為了惱羞成怒。

兩個人回到了鳴鸞殿的時候,就見旁邊那殿的入口,仍舊是進進出出的許多人。

她看了一眼就回過頭來,和瀧越踏步進入鳴鸞殿中。

結果才剛剛抬起腳來呢,就見旁邊突地竄出一個小個子,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她眼睛看不見,可是聽力卻不差,反應也迅速,連忙一個錯步,就聽一聲落地的悶響,那人直接地撲倒了地上。

夏初一沒注意來人,下意識地就要伸腳去踩,就聽那地上的人連忙地帶著哭腔道:“夏一,是我!我是中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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