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被林晟欽弄得想要抓狂。
“不和你說了,我吃糖去.”
她傲嬌地一甩頭,還真不理林晟欽了,轉而去和兩位老人家說話去了。
林晟欽看著她的背影,斂了剛剛一臉的嬉笑神色,最終所有的嘆息所有的希冀,都化成了一聲無奈的輕笑。
老頭兒雖然不是捏糖人的,可是熬的糖漿卻很好吃,甜得夏初一幾乎要膩掉牙。
她端著一碗剛剛炒出來還熱乎乎的糖漿,輕輕地籤子挑起一絲來,便立馬變硬成了糖絲。
這時候她一定會一口咬下去,還會弄得嘴巴邊上到處都是,最後用舌頭舔嘴角的時候,那味道都是甜滋滋的。
林晟欽在一旁看著夏初一那軟嫩粉紅的小舌舔著嘴唇,驀地覺得喉嚨一緊,雖然是不喜歡吃糖的人,也開始覺得那玩意兒好吃起來。
尤其是她粘在嘴角的,讓人好想去吃掉。
他被自己腦海裡面冒出來的想法弄得面紅心跳,連忙地跑去幫老頭兒的忙,不敢再去看夏初一了。
夏初一吃了些糖以後,便也去幫著兩位老人家做冰糖葫蘆了。
一大堆新鮮的山楂要先用錐子去掉核,才能夠用籤子穿起來,然後晾乾,蘸上熬好的糖漿,才變成了街上一串一串的冰糖葫蘆。
這些工藝一道一道做起來很繁瑣,然夏初一第一次做這些,那心情激動得不得了,什麼都要去碰一下。
房間裡面堆滿了新鮮的山楂,晾曬的半成品,還有做好的冰糖葫蘆。
老頭兒和老婆婆兩個沒兒沒女,兩個人每天晚上要做一大晚上的冰糖葫蘆,第二天拿去賣,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這幾十年來的唯一生活。
能夠重複地過著這種平淡的日子,兩個人的感情還那麼好,夏初一歪著頭看著兩個老人家,心裡竟是止不住的溫暖。
有些人追求的幸福,其實就是那麼簡單啊。
夏初一做起冰糖葫蘆來挺有天賦,老婆婆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連連地誇她“本事強,長得好看,連做糖葫蘆都那麼厲害”。
說真的,夏初一還是第一次覺得那些夸人的話聽在耳裡那麼受用,害得她骨子裡幹勁十足,動作越發地迅速了。
反觀旁邊的林晟欽,堂堂一個大將軍,幹起這麼簡單的事情來居然笨手笨腳的,籤子都戳到好幾回手了。
夏初一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最終還是看不過去了,伸手搶過他手中的籤子,親自地示範給他看。
“真是笨哦,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看著啊,我只做一遍,你拿起這個……”夏初一說了多少林晟欽完全是一個字都沒聽清楚的。
他只覺得眼睛有些花,那個小女子就那麼靠在了他的面前來,鼻尖滿滿地是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
他只覺得自己心跳越發地快了,手中握住了什麼也不知道,就驀地感覺到食指指腹一疼,低下頭的時候,就見已經被戳出血來了。
兩個老人家見此頓時慌了起來,連忙地去找紗布過來。
夏初一有些無語地看著林晟欽,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呀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然而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夏初一看著老婆婆遞過來的紗布,自然而然地將林晟欽的手給拉了過來,低著頭,認認真真地替他將包紮著傷口。
林晟欽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好像傻了一般。
那老頭兒和老婆婆靠在一邊,看著兩人偷偷地笑著。
“好了,讓你看看我的傑作!”
夏初一乍然開口,頓時讓林晟欽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
那食指上明明只是被戳出了一個小傷口,過兩天就會好得連疤都看不見。
可是這會兒,卻被夏初一裹得像包子似的。
抬頭去看夏初一,就見她捂著嘴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得瑟笑容,他頓時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