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進皇宮了。

上次被設計陷害,差點被衛後養的那些妖狼給咬死。

這回再次進來,心裡面的感覺也沒好到哪裡去。

算著時間,三公主、五公主這會兒肯定已經回宮了,她只盼著能夠平平安安地復完命卸完職然後趕緊地出宮,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了。

皇宮太深太大,小太監領著夏初一他們走了好大半天,這才算是到達了御書房。

小太監小跑著進去求見,不一會兒便跑了出來,衝著夏初一他們朗聲道:“宣——御史大人覲見!”

夏初一回過頭衝著風洛和夏初一使眼色,讓他們好好管住中間的長歡,這才領頭走帶了前面,帶著三人進入了御書房。

裡面比她想的還要富麗堂皇,四根紅漆的大柱子支起整座宮殿,上面盤繞著金色的蟠龍,雕刻著飄渺的祥雲。

黑石的地板如同鏡子一般透亮,人走在上面,似乎能夠看見自己的倒影似的。

夏初一進入宮殿的時候,就見上方軒轅淳斜靠在黃金寶石鑄就的寶座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她不用上去檢查,單看氣色便知道,軒轅淳中了慢性毒,命不久矣了。

偌大的一個軒轅皇朝,泱泱一個太醫院,不可能說連個看得出皇帝老兒中毒沒中毒的御醫都沒有。

他們不去管這個閒事,她也著實沒必要去惹麻煩上身。

“微臣夏初一,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夏初一雙膝跪地,衝著上面磕了個頭,聲音高亢地三呼萬歲。

心裡面卻在道,就當是給死人磕頭燒香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女子膝下又沒什麼黃金……雖然自我安慰了好多句,可是心裡還是各種的不平衡。

她趕明兒一定要秦曜軒發個誓,如果他當皇帝了,一定不能讓她跪,否則她有多遠跑多遠,再也不見他了!正想著呢,就見倚靠著寶座上面的軒轅淳總算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下面跪著的人,他一揮手,臉上帶了些笑意:“夏愛卿快請起.”

夏初一聽見這句話如獲大赦,趕忙一個躍身就跳了起來,轉過身去連忙地想去扶長歡,卻沒想到,她身後的那人,根本就沒跪!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只覺得,這會兒看著長歡那被頭髮遮住一些的菸灰色的眸子,那顏色幾乎淡的讓人看不清楚了,眸光竟是那般冷得駭人。

她愣了下,眨巴眨巴眼睛,卻見長歡依舊是那個長歡,沒有絲毫改變。

軒轅淳還沒說什麼,他旁邊的那個太監倒是發了怒:“大膽刁民,見了聖上竟不下跪!”

夏初一忙道:“聖上,這是我的弟弟,天生痴傻,什麼也不懂,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聖上大人大量,還請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呵呵,夏愛卿說哪裡的話。

如今你立了那麼大的功勞回來,朕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計較,重重賞你都還來不及呢.”

軒轅淳似乎想要保持一下精神健碩的狀態,可是明顯說了兩句話就開始犯了困。

旁邊的太監連忙地扶著他靠在了椅背上。

夏初一翻了個白眼,心說要賞什麼趕緊地賞,賞了老孃可就撤了。

好在那軒轅淳雖然有些昏,可是還沒忘記下面還站著幾個人的。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想些什麼,隔了半晌才開口道:“想賞夏愛卿些什麼,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乾脆過兩日朕的壽宴上再賞吧,朕去問問雪妃賞你什麼好.”

夏初一心裡十萬個草泥馬飛騰而過,胸腔裡面那顆小心肝就好像是被扭曲到了似的,一抽一抽的,好不難受。

去他大爺的,她這不是還得等到軒轅淳的壽宴結束?怎麼出御書房的夏初一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她整個人掛在元寶身上,腦袋裡面就一個想法——老天爺是存了心跟她過不去的,一定是這樣的!“好了,別想太多有的沒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都會過去的.”

金元寶安慰了夏初一一路,心裡面也有些驚奇了。

這平日裡堅強得跟個男人似的小妮子,今日怎麼那麼經不起打擊啊?事實上是夏初一覺得靠著金元寶肩膀的感覺真舒服,完全地不想起啊……幾人還是在最開始的那個小太監的帶領下離開皇宮,走了沒一段路,夏初一就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喂,小公公,你怕我不是這麼個怕法吧?怎麼走路腿都跟篩糠似的?”

夏初一平生裡當好人無數,當壞人也不少,還真沒遇見過一個見著她就腿腳發軟的。

正想說他害怕就換個人帶他們出宮好了,沒想恰好走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那小太監陡然地轉過身來,突地給夏初一跪下了。

夏初一心裡一驚,心說完了完了,她給這個小太監留下心理陰影了,罪過罪過,阿彌陀佛……天地良心,她不是故意的啊!瞅見旁邊風洛和金元寶看向她的眼神,她頓時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可能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真的……”雖然說起這句話來,連她自己都沒底氣。

那小太監直接地跪著走到了她的面前,張開雙手就抱住了她的腿:“夏御史,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夏初一低下頭看著他,有些為難地道:“你求我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求我什麼啊?”

那小太監顯然被夏初一這句話給繞得有些暈,隨即那稚嫩的臉上兩抹淚痕一下,竟開始哭了起來:“求夏御史放過小夏子的師父吧,他是這世上唯一對小夏子好的人了!”

“小夏子!”

金元寶好像終於從夏初一那裡找到了一點平衡感,頓時很不給面子地輕笑了一聲。

夏初一自然知道他在笑什麼,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這才去看那已經哭得一臉稀里嘩啦的小太監。

見他不像是騙人的樣子,夏初一的面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你師父是怎麼回事?”

“他……他從帝師學院回來以後,便再也沒辦法走路了……現在皇上身邊換了新的太監總管,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好可憐……”小夏子邊抽噎邊斷斷續續地說著,聽得夏初一那張小臉直接地皺成了一團。

“不可能啊,我雖然騙你師父說他一個月不能走路,可是他中的就是普通麻藥而已,半個時辰就能夠消了,怎麼可能那麼久了還沒好?”

夏初一這會兒腦袋有些亂,回過頭去看向金元寶和風洛。

金元寶也沒在笑了,目光瞥了眼跪在地上哭得悽慘的小夏子,開口道:“我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

小夏子聽見他們要走,抱住夏初一的雙腳就不撒手了:“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師父吧,他真的是好人……”“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如此,朝廷官員如此,後宮更是如此。

能夠當上大內總管的,不可能是好人。

這裡是後宮,初一你沒必要冒著險.”

金元寶的態度十分地堅決,攔在夏初一的面前絲毫地不讓步。

皇宮裡面不比外面,很多因素並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就算是要進去,也得先做好萬全地準備再說。

夏初一自然也明白金元寶的顧慮,可是面前小夏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頓時讓夏初一有些為難起來。

思考了片刻,她蹲下身子,和小夏子對視道:“小夏子,你是真心為了你師父好是不是?”

小夏子抽了抽鼻子,連忙地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來找我,說不定正好中了別人要陷害你師父的計了.”

小夏子頓時“啊”了一聲,張大了嘴巴看著夏初一,一臉地懵懂。

夏初一才不過剛剛及笄,而這小夏子不過才十一二歲的模樣,明顯什麼都還不太懂。

她耐著性子道:“你自己想想,是誰告訴你你師父是我害的?是誰安排你來接我們入宮的?是誰讓你來求我的?”

“我……”小夏子張了張嘴,訥訥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初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倒了一顆藥丸在小夏子的手裡:“無論你師父怎麼了,這藥丸都能夠吊著他三天的命。

你這幾天好好地守著他,我會想辦法的.”

小夏子還想說些什麼,被夏初一伸手一把給拉了起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帶我們出宮再說.”

話音才剛落,一隊巡查的大內侍衛便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

小夏子倒是反應得快,低垂著頭遮住自己滿臉的淚痕,走在前面為夏初一他們帶著路。

夏初一左右和風洛、金元寶對視了一眼,目色沉了沉,伸手拉過長歡,一行人靜默不言,跟著小夏子走出了宮門。

越往外面走越是重重關卡,小夏子再沒有和夏初一他們說話的機會。

門口送別的時候,他只能咬著下唇,重重地說了句:“夏御史走好.”

夏初一點了點頭,出了宮門的那一刻,回過頭去看著那比尋常城門還要高上幾許的皇城,心裡面有些發慌。

一如侯門深似海,她這還沒入呢,就已經被算計成這樣了。

四人一行根本沒停頓,連忙地回到了住的地方。

這是金元寶在郾城購置的一個民宅,雖然比不上大門大戶的富麗堂皇,可是佈置得也算是精緻典雅。

夏初一回去以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又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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