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沒衝著美食、而是衝著那秀色可餐的美色去了。

“張口.”

“啊——”夏初一“嗷嗚”一口咬了一大半蟹黃包,還刻意地咬住那拿著包子的兩根指頭,眯著眼笑意盈盈地看著瀧越。

瀧越倒是從善如流,硬是就著這個姿勢,將那個蟹黃包喂完了,臨了了將手指抽出來,然後夾起一個包子,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同樣的,含住了那兩根指頭。

夏初一看著這一幕頓時愣了愣,旋即才意識到,她沒調戲瀧越成功,倒反而被他給調戲了!呃,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瀧越,那個假的‘正南殿下’去哪裡了?”

“你猜?”

瀧越端起旁邊的鱘魚粥,餵了她一口。

如傳言所說,因為他不是先王子嗣,所以絕望地自殺了,這說法肯定不可信的。

千里迢迢地跑來招惹瀧越,那個人也不應該是半途而廢的人。

夏初一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嗯,我想一定是他娘喊他回家吃飯去了.”

瀧越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平日裡看慣了他笑得妖孽無雙優雅無比,還難得一次看見他笑得如此開懷。

他拿著錦帕替夏初一擦拭了一下嘴角,笑意滿滿:“還是我家娘子有才,一猜即中.”

“……”夏初一扯了扯嘴角。

是不是他娘喊他回家吃飯未可知,但是那邊肯定有事情將他牽絆住了。

夏初一自個兒被瀧越餵飽以後,便端起粥喂元宵,隨口問道:“你不是在等人麼?你早就說他們應該到了,到現在都沒動靜,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瀧越和十五在一旁比瞪眼睛,回答道:“他們啊,早就到了,你沒注意到麼?”

“呃?”

夏初一轉過頭來看他,勺子裡的粥一下子喂到了元宵的臉上,那小傢伙頓時跳了起來,“咕嘰咕嚕”了一大通。

瀧越好笑地看著夏初一手忙腳亂地幫元宵擦著臉,還溫聲細語地哄著它:“他們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嗯嗯,我就讓他們在外面等著了.”

夏初一的手一僵,旋即回過頭來,一雙燃著火苗的眸子狠狠地剜了瀧越一眼。

瀧越臉皮很厚,猶不自覺,樂呵呵地道:“娘子這是害羞?何必呢?如今整個虛空之海都知道我們兩個發生關係了,木已成舟米已成飯,你已經沒機會後悔了,一輩子乖乖地呆在為夫身邊吧.”

夏初一腦袋有些暈,覺得自己好像掉狼窩裡了。

吃過早飯,司徒戰天急匆匆地進入了思卿殿中。

夏初一親自地給他上了茶,疑惑地看他:“事情不是已經了了麼?你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嗎?”

司徒戰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來,沉著聲道:“他呢?”

夏初一翻了個白眼,像是很不想提起某人似的,語氣不善地道:“死了.”

司徒戰天眼神一飄,就看見某個已經“死了”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中還端著一盤果子。

他遞給夏初一,夏初一毫不客氣地整個端了過來,坐在了一旁。

瀧越坐在司徒戰天的旁邊,笑意盈盈地問:“查出來了?”

“我讓藍平回了師門一趟,只拿到了這個.”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卻是空空如也,一點東西都沒有。

瀧越見此眼中一喜:“我如今知它具體方位,就差這個內部結構圖了.”

夏初一聽著也湊過來看熱鬧,結果看著那什麼都沒有羊皮紙,頓時扯了扯嘴角:“無字天書?”

瀧越搖了搖頭:“只是採用一些隱秘的方法,將畫的圖隱去罷了.”

夏初一點頭:“這我倒是有些瞭解,比如用水洗、用火燒、用酒潑、用血潤,這玩意兒你準備怎麼辦?”

“沒有這麼麻煩.”

瀧越勾唇,神秘一笑,順便衝著夏初一拋了個眉眼。

她怕自己忍不住在司徒戰天面前幹出什麼有損形象的事情來,乾脆一扭頭,不理他們了。

瀧越笑了笑,轉過頭去問司徒戰天:“我要的船準備得怎麼樣了?”

司徒戰天的心思都還落在夏初一那嬌俏的一張臉上,聽到這話,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道:“我讓人將船照你說的改造了一番,其餘的生活用品也一應給你們備好了。

不過,真的不需要我再派人手給你們?”

瀧越搖了搖頭。

司徒戰天微微皺眉:“舵手都不需要?”

“這些我都會解決.”

瀧越說會解決,那這些事情都不會是問題,司徒戰天只覺得自己想太多,卻又不得不去想。

藍平將這卷羊皮紙帶回來的時候,偷偷地告訴他,他師父並不贊同將這個東西拿回來,直說若是控制不好,便是虛空之海的一場滅絕性的災難。

司徒戰天沒弄懂這事情怎麼會眼中到這個地步,想了一夜,還是將這卷羊皮紙交到了瀧越的手中。

他不知道師門怎麼會有這麼個東西,偏偏瀧越知道了,還託他去求來,這就說明,那個男人對於這個東西是勢在必得的,這麼一遭,不過是賣給他一個人情罷了。

他也不想多考慮那麼多,畢竟夏初一也要去。

她既然信了他,那他也信他。

司徒戰天送了東西來以後,沒坐一會兒就走了。

他現在是日理萬機的海龍王,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多,夏初一甚至沒和他說上幾句話。

不過就算是要說,如今的這種局面,她也實在尷尬得很。

“人都走了,娘子還看?”

瀧越像是吃了醋,從身後環過她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側過頭來,嗅著她脖頸頭髮的清香。

她從來不用胭脂水粉,荷包香草,身上的那股味道,淡淡的從面板裡面滲透出來,是女兒家很好聞的體香。

瀧越蹭了蹭,只覺得鼻子有些癢癢,心兒有些癢癢,下面也有些癢癢。

“娘子~”一聲軟軟的聲音,叫得夏初一心潮一個盪漾,陡然從那沉靜中回過神來,警惕地道:“幹嘛?!”

瀧越眼眸一彎,斬釘截鐵地道:“幹!”

夏初一愣了一秒,旋即臉色漲得通紅,一腳直接地給後面的流氓踩在腳上:“你丫的,滾!”

瀧越迅速地收回腿,手上卻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嘴巴趁機在她的脖子上啄了兩口,無賴地道:“要滾也去床上滾.”

說完見夏初一又要怒,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娘子嫌麻煩,在這裡滾也行。

等著,我讓人關門.”

話音還未落,那門就自動地關上了,好像在回應著他們似的。

夏初一頓時驚愕住了:“那個……那個門怎麼關上了?”

“難不成娘子喜歡開著門?”

瀧越一邊隨口答道,一邊手上不停,揉捏著那細腰,慢慢地往上。

夏初一有些惱瀧越這莫名其妙的思維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門的,是不是你的人?”

那些據說來了的時候他們正在嗯嗯所以沒看到的、瀧越等的那些人?瀧越在她的肩膀上細細地咬了一口,嗯嗯地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可那聲音更像是在細碎的呻吟,引得夏初一驀地打了個寒噤,覺得有些冷。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在想其他東西的同時,瀧越靈巧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活動,像是剝雞蛋似的,將她已經剝了一半!她二指擰起瀧越的魔爪,很不客氣地哼了一聲:“親愛的瀧越大人,你的機會已經透支了。

想要福利,等下輩子吧!”

說著,扭身就走,完全不給絲毫面子。

瀧越看著自己已經有反應的地方,嘆了口氣道:“弟弟,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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