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都能夠弄下來的,這一次戴上,卻怎麼也取不出來了!那盤旋龍紋的尾巴一收,整個將她的拇指包裹住,好像除非剁手指,否則是怎麼也取不下來了。

夏初一把手指都弄得有些痛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在做無用功,乾脆也不管了,飛快地調理了一下呼吸節奏,這才一個跳躍起身,跟著眾人去痛打落水狗。

然而這一次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了,王錚老將軍攔在夏初一的前面,緊張地道:“王上退後,有危險!”

夏初一心裡也莫名地有些不安,就見那些被她毀得差不多的船,沒有人驅使,卻也一樣地朝著他們這處疾馳而來。

她頓時一個縱身躍起,懸在半空之中,這才發現,周圍幾艘船不過是幌子,在所有人圍著的中間,還有一艘船,沒有損耗分毫!更詭異的是,在那船頂閣樓上,一個男人正在自在喝酒,看見夏初一來了,還舉起酒杯,衝著她遙遙地敬上一杯!夏初一什麼也沒看清,只看著那個男人的一雙眼睛,如無盡深淵之中,一盞孤獨漁火。

腦袋裡面有些昏,卻從大拇指上傳來一陣刺痛,將她整個神識喚醒。

而此時,她的身形早已經穩不住了,正在自由下落!她飛得高,若是無意識地落下來,非死即殘。

心裡慶幸剛才沒將這海龍吟扳指摘下來,她趕緊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身,以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落在地上。

這會兒她又有些想念瀧越了,很明顯,那個人會攝魂術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遇上瀧越,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嘛,若是什麼都依賴他,自己不是顯得太沒用了?夏初一週身靈力大漲,雷箭在天空之中到處飛竄,並不傷人,卻將那些擋在前面的船隻,全部地穿破。

最後,所有雷箭入水,靈力頓時暴漲,直接地從船底穿刺過來,如一條條白龍從水中一躍而出!那些水花四濺,被陽光照得璀璨萬分。

那些舉行的船隻,斷成幾部分,一些落在陸地上,更多的卻是滲透進水,慢慢地沉了下去。

這些船隻的殘骸將近海處堵住,露出的那艘完好無缺的船隻,停在那裡,再不能動彈一分。

那個藍衫男子慢慢地走到船頭,衝著夏初一揚了揚笑,比了個口型。

沒有人知道他說什麼,夏初一卻看得清楚。

“得見伊人,榮幸之至.”

她嘴角微抽,差點沒吐。

這個騷包的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眾人見他船上無人,又只有一艘船了,心裡頓時升起曙光在望的喜悅來。

而夏初一和還算識貨的王錚老將軍,臉上的表情卻是明顯地不太好了。

就好像夏初一可以一個人定乾坤,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保不齊連夏初一都不是對手,他們豈不是比螻蟻還不如?夏初一摸著大拇指上的海龍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只覺得那扳指有些微微地發熱。

那男子臨船而站,衣袂飄飄,長髮颺颺,似乎再笑,又似乎沒笑。

他就這麼看著夏初一,好像準備說什麼,周圍的空氣卻是一陣冰冷襲人,在這陽光和煦的天裡,顯得寒冷十分。

眾人身上的衣衫本就薄,這會兒簡直冷得渾身發起了抖。

那藍衣人好像被什麼打斷了,有些疑惑地朝著後面望去,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抿唇淡淡地笑了。

夏初一目光如炬,將一切的一切,看得那般清楚。

看那人的表情,好像有人來了?夏初一歪著頭思考的片刻,就見海面上突然開始冒起了冷氣,一片片波濤洶湧的水面上,居然被一片寒冰之氣,迅速覆蓋!這些海水如此洶湧,這裡陽光如此熾烈,可是那個冰冷的力量,卻好像沒有遇到絲毫阻礙,將水面凍住,將船隻凍住,將遍地的屍首凍住,將那石塊和沙子凍住……王錚當即迅速下令,讓眾人趕緊地退後,這才避免了,連活人也一起凍住。

夏初一看著這個偌大的手筆,心裡有些驚、有些喜,卻還是有一些不太確定。

她的目光順著那藍衣人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也望不到,心裡微微焦急!然而不過片刻,一道水花直接從後面繞過那艘船,飆到了前面來,像是水簾一般將那船籠罩。

而那水花還未來得及落下,就在半空之中變成了冰,成了一道從後面橫跨過來的冰橋!她目光緊緊地盯著上面,這才見一個男人,慢慢地踏步而上,慢慢地從那冰橋上,走到了前面來。

她忍不住想要驚呼:“下面有人!”

然而那一身銀色鎧甲大氅,闊步向她走來的男人卻絲毫未停,路過那藍衣人頭頂的時候,還甩了一下衣袖,頓時整個船的甲板,一道冷凍成冰。

那藍衣人輕聲地笑,雖然不刺耳,卻比刺耳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走在前頭的男人頭也未回,後面緊跟而來的兩男兩女,迅速地將那藍衣人圍住,只有他,連方向都不曾偏離半分,徑直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菸灰色的眸子,淺淡得幾乎看不清楚瞳色,卻那般晶亮,熠熠有光。

他身上的衣衫設計並不繁複,可是那邊口的細緻,一圈一圈壓下的圖騰,卻是細緻之中,低調的華貴。

當初不過只有幾歲孩童智力的長歡,都有那般的氣勢。

更何況是本就屬於高位的,天下的霸者——司徒戰天。

夏初一覺得自己應該驚訝,可是又有一種感覺在心裡堅定地認為,司徒戰天,本就應該如此!當初她讓他走的時候,也想過今日,想過這般情景,卻沒想過,這個男人,從來比她想的,更加的出色!腳步,在她面前停住。

他看著她,那頭張揚的頭髮,被玉冠束好,深邃的眼窩,菸灰色眸子,寬肩常備,霸氣威武,讓人心裡,安心不已。

夏初一想先開口,卻又想著等他先開口。

後面打得一團亂,他卻連看也不看一眼,只那般專注地盯著她,望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每一絲改變,都全部找出來。

王錚老將軍似乎已經隱約地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這般的大手筆,除了那位的萬里冰封,這泱泱海域,還有誰能有這本事?那面前的這個女子,帶著海龍吟的女子,豈不是……他垂著頭退後幾步,越發地恭敬。

夏初一見面前的男子沉默如石,頓時想到,這個男人不就是這種臭脾氣麼,以前在她身邊的時候連話都不說,還是臨走了才對她說了幾句。

如今更是,看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笑道:“你怎麼不問我呢?問我為什麼來這裡,問我過得怎麼樣,問我最近胖了沒有,問我最近有沒有發明什麼好吃的,問我有沒有給你帶雞腿……”然後司徒戰天真的問了:“那你,有沒有給我,帶雞腿.”

這句戶說出來,眾人只覺得剛才那乍然間,以為此人從天上來的感覺,頓時全部幻滅了!一直跟隨著他的四人,聞言更是一個趔趄,差點失手傷著自己人。

而那藍衣人卻趁著這個空隙,一招破天而出,衝著夏初一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跳入了海里。

那一片堅冰未碎,人卻已經早已不在。

夏初一眼神好看得清楚,心裡也忍不住震驚了一下。

剛剛不過瞬間的事情,那人卻先把堅冰弄碎,自己落入海中,然後再迅速地用冰將那個缺口封住。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得讓人目不暇接,以至於大家都認為那人會什麼穿牆術,直接穿過冰塊過去的!高手啊!即便她夏初一如今已經是靈宗,卻還是忍不住讚一句,高手啊!“他……好厲害……”夏初一張大了嘴,看著那冰面,眼睛有些發直。

本來沒打算置人於死地的司徒戰天,卻被夏初一這一個眼神這一句話給刺激到了,直接地甩下一句話:“給你看更厲害的!”

跟隨著司徒戰天的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司徒戰天一個飛身,踏空開去,一個飛身落在冰面上面。

他們四人驚奇地看著自己主子,心說他們勸了那麼多回,他都說答應了宮中那位留這人一命,死活地沒下手。

如今他居然肯動手了?四人齊齊地回過頭來看夏初一,就見她還一臉茫然狀態。

不過四人的目光落在她拇指上的扳指上的時候,頓時都驚著了!“怪不得……”良久,幾人長吁一口氣,目光在夏初一身上打了個轉,又打了個轉。

夏初一目光跟隨司徒戰天而去,就見他輕鬆落在那冰面上面,很是乾脆利落地伸腳一跺。

那一片冰面裂開,他雙手大開大合,一掌將水拍起,一掌寒氣森森。

那些濺起的水珠,這回沒有變成冰塊,而是變成一個個的冰錐,數以千萬,漂浮在半空之中。

他不慌不忙,雙掌一推,冰錐迅速散開,落入那冰面接入大海處的邊緣,一根根如炮彈,全部地往裡面扎進去。

而幾乎在那冰錐落水的瞬間,那周圍的水面,迅速地凝結成冰,原本是隻是凍在表面的,這會兒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冰塊下面的水,全部凍結!也就是說,這一片海域,被司徒戰天一個人,變成了一根巨大的冰棒,而那個藍衣人,就在其中!以前長歡就是一尊弒神,如今的司徒戰天,更是有著世人皆知的灰眸修羅之名,下手之間霸氣洶湧,威風凜凜!夏初一以往只覺得那雙菸灰色的眸子,如水晶一般的漂亮,卻從來不知道,當殺氣洶湧的時候,那灰眸變淡,竟是絕對的殺伐!灰眸修羅……她微微勾唇。

海底的藍衣人終究是抵不住司徒戰天如此的狠手,還沒來得及逃出這片水域,就狼狽地從海底竄了起來。

這次他沒心思動手腳了,冰面上破了一大個洞,剛剛還悠閒自得的聲音,如今變得有些狼狽起來。

他怒目瞪著司徒戰天:“你忘記你發的誓了嗎?你今日若是殺了我,來日必遭天譴,經受千刀萬剮之苦!”

他伸手指著司徒戰天,見他無話,還以為自己佔了頭籌,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微微得意。

司徒戰天手中冰花四起,慢騰騰地道:“本來還真有心放你一條生路的,不過你冥頑不靈,勾結海盜來殘害虛空之海的子民,就算來日我遭受千刀萬剮之苦,今天也要為這萬千的枉死百姓報仇!”

藍衣人見著那雙眸子灰得不見顏色,心裡頓時也開始驚恐起來,連連地退後幾步。

他心裡有恃無恐,是因為之前司徒戰天當著那麼多人面發了毒誓,如今他竟公然翻臉,他如何是他對手?對了,天無絕人之路的。

那個女人……那個帶著海龍吟的女人,一定對他非常重要!藍衣人像是看到了曙光,心中一喜,面上卻開始流露出懼怕姿態:“你你……你不能殺我。

我是你弟弟,母后不會允許的……不會允許的……”他邊說邊退,好像害怕司徒戰天的靠近,連連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然而他每退開一步,都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計算著這裡的距離離那女子站的地方有多遠,他要在多少距離上起跳,才能在司徒戰天一掌斃了他之前,搶先地拿下那個女人。

越來越近了,馬上就要到了……他嘴裡的語氣頓時軟化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求饒起來:“哥哥,我是你弟弟啊!流著同樣血液的弟弟啊!你小時候還帶著我出去玩,你說以後若是我想要什麼,你都會讓給我的啊!”

司徒戰天手中的冰花,冒得嗞嗞作響。

藍衣人餘光瞥見他離夏初一的距離,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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