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海王妃了,很多人家都開始為未來的海王妃供起了生祠.”

所有的百姓都聽過前兩任海王妃的傳奇,據說能夠覓得海王妃的,必是賢明君主。

能夠當海王妃的,必是寬德仁厚的奇女子。

海龍王和海王妃共同執掌天下,必能帶領虛空之海更上一個階梯。

眾人對海王妃的尊崇,有時候甚至還要高過海龍王的。

“不過……”橙禮咬了咬牙,繼續道,“不過昨天晚上夏姑娘和她身旁的那個男子共處一室,發生肌膚之親,這訊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百姓們如今正鬧著,求爺給他們解釋。

罵的難聽的,還說……還說爺不是正統繼承人,這江山是竊來的。

那幫子刁民,爺做的那麼多事情哪件不是為了他們,他們居然這麼說爺……”他大抵也是被外面的流言氣慘了,忍不住說著說著,就替司徒戰天委屈起來。

而司徒戰天,這會兒抬起的步子又落下,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外面的傳言滿天飛又怎樣,他之所以在乎,不過是因為她。

“共處一室,發生肌膚之親.”

他和她,終究……這會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冷風,竟吹得他面上,身上,有些莫名地疼。

那些往日被割開、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全部裂開,一直疼到心裡,疼到麻木。

眼中的景象好像空了一樣,瞳孔發散,腦海裡面卻浮現出那熟悉的一幕幕,那個小女子的音容笑貌,那個小女子的一舉一動,就好像她就站在他面前似的。

他伸手想去抓,這伸手太用力,五指一下子掐入了自己的手心裡,他卻覺得不夠,還想再抓緊一些,抓緊一些……手心裡面有血順著手掌緩緩流下,那殷紅的顏色,刺目得緊,嚇得本還在抱不平的橙禮,趕緊地一掌拍在司徒戰天的後背上。

“爺,你醒醒!”

司徒戰天被他這麼一拍,一口血“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嚇得橙禮臉色頓時白了。

“爺?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他當然不認為自己那軟綿綿的一張能夠讓司徒戰天受傷,看那一口血的情形,倒像是心火旺盛,內心鬱結所致。

橙禮想到這裡,頓時一愣,滿臉緊張地望著司徒戰天。

他們七個都是從小和司徒戰天一起長大的,對這個男人,他們是由衷佩服並且真心跟隨的。

他就是他們的天,他的英勇、他的傲氣、他的風骨,樣樣出類拔萃,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這樣的人,本就該在高位上,面色無波無瀾地睥睨芸芸眾生,而不該被女子牽絆住的。

可是半年前他重新回來,他們在覺得他更加強大的同時,也發現了一個讓人有些無法接受的事實——他心裡有了人。

高處不勝寒,千古帝王業,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子給廢了?他們雖然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夠讓他們的爺心動,可是想得更多的卻是,讓時間將一切淡忘,他們都心照不宣地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裡。

可是……可是直到今時今日,他才明白,那個女子就好像是一根鋼針,早已經牢牢地釘在了爺的脊椎骨上,無論拔還是不拔,他們爺都會痛苦萬分。

橙禮突地有一種想要親手摧毀這根鋼針的衝動,可是他知道,他若是動了手,只怕司徒戰天也會毀了。

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他連忙地將人扶起來,道:“爺您先別急,說不定也只是誰在誤傳。

畢竟正南殿下還在,他不會輕易地放棄王儲之位,所以才用了這卑劣的計謀!”

司徒戰天一口血吐了出來,頓時覺得自己的腳步好像輕了許多,他再沒去看是橙禮一眼,直接地奪門而出。

“我去思卿殿!”

橙禮頓時著了急,準備去追。

青衣卻從屋樑上緩緩地飄了下來,攔在他的前面。

“你幹什麼?”

橙禮瞪了青衣一眼。

青衣雙手抱臂,淡淡地道:“等爺自己冷靜一下吧,爺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橙禮一甩袖子,頓時黑了臉。

爺的確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可是他剛剛說了那麼一大段,他沒意識到這流言蜚語對他的影響,倒是立馬朝著思卿殿跑了去。

思卿殿……橙禮頓時垂了頭,思忖了片刻,又看著青衣:“紅綾呢?”

“藍平讓她去處理那些百姓鬧事的事情去了,藍平剛剛偷偷跟在爺後面了.”

青衣背靠在門框上,目光清清淡淡地看著他。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地道:“你攔著我讓藍平去跟著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青衣點頭,邁步走了進來,一揮手,兩道勁風將門往中間一推,“砰”地一聲關上了。

橙禮突地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我不喜歡廢話,那就直說了.”

青衣徑直走到他的面前,坐下,目光直勾勾地看他,“那個女人,不能留了.”

橙禮眼睛閃爍了一下,並沒有直接答應:“爺那邊……”“你放心,事情做完之後,你就將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來,我一定全部都招了,不會牽連你一分。

即便是爺發了怒,大不了我拿我這條命去賠了就是.”

青衣平日裡的性格孤高畫質冷,這會兒說起這話來也咄咄出口,氣勢逼人,卻也讓人感受到了她的一番肺腑。

即便不惜賠上自己也要置夏初一於死地,不過昨日才見面的兩人,何至於此那麼大的仇?橙禮只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靠譜:“青衣,不是我不答應,而是……”“不答應就算了,其餘的不用多說.”

青衣掏出匕首來,直接地抵在了橙禮的喉嚨上,“我原以為你是真心為爺好,也是個有主見的,不像藍平一樣只聽爺的吩咐做事,所以這事情,我找你商量。

不過今日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計劃,那就沒必要再活下去了.”

“青衣!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橙禮像是有些懵了,第一回看見這副模樣的青衣,那眼中的神色,如癲如狂。

青衣看著他的表情,冷嗤一聲,迅速地將匕首收好:“你既然不願意配合我,那就袖手旁觀就好。

那個女人,我是一定不會留下來禍害爺的.”

說著,一腳踢開腳邊的凳子,那凳子飛向四邊,立馬撞得四分五裂。

橙禮看著滿地的木屑殘骸,頓時覺得,那個叫夏初一的女子還挺厲害的。

來了不過一日,就將爺給弄得失魂落魄,還惹得一向從不多話從不插手爺事情的青衣也有了殺心。

他擔憂著司徒戰天,又想著又藍平跟著,應該會無事的。

這才算是自欺欺人地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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