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關卡?夏初一對紫極這種鍥而不捨金石可鏤的精神,表示深深地欽佩。

兩人依照地圖,開始了漫長的迷宮之旅。

若僅僅只是如此,那未免也太低估紫極大叔的智商了。

展開的地圖上,路才剛走了一半,那地圖便斷了。

倒不是缺損什麼的,而是獨獨的一片空白,顯然是故意而為之的。

夏初一的步伐驀地停住,有些幽怨地道:“紫極大叔也忒不厚道了.”

瀧越仔細地看了一眼,唇角微勾:“該說他很記仇才對.”

“怎麼說?”

瀧越微微眯眼,回憶說:“以前我吃果子的時候,順手拿了他的功法書來墊著,結果被汙了一大片。

他跟我撒潑,我便提筆給他將被汙的內容補齊了。

結果因為一個符號錯誤,他修煉的時候,差點走火入魔.”

夏初一伸手一戳瀧越胸膛,微皺鼻頭浮現一個俏皮笑意:“你呀你呀你,怎麼聽你說起以前的事,全部都是你乾的壞事呢?”

“因為為夫是壞人啊,”他衝著她擠了擠眉眼,“這你不是最深有體會麼?”

深、有、體、會……這語氣這神態,讓夏初一連連搖頭,心裡暗道,他說的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絕對不是……“還是想想,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吧.”

她上前一小步,只留給那男人一個側影。

瀧越臉上浮笑:“這有何難?這些道路的地面都設有機關,若是走錯了,恐怕有些罪受。

不過我們這裡,不是有一個會飛的麼?”

“元宵?!”

夏初一連忙地將懷中的小傢伙搖醒。

自從它長了身子以後,原來的小荷包就不能再用了,只能像十五一樣,抱著走了。

元宵是個好孩子,最喜歡幫忙了,“咕嘰咕嘰”地就從她懷中飛到了半空。

夏初一想了下,從虛無芥子裡找出了一團比頭髮絲還細的天蠶絲,將其中一頭綁在了它的腿上,免得迷路。

瀧越又湊到它的耳邊囑咐了兩句,元宵便興致勃勃地走開了。

沒過多久,元宵居然就回來了,一臉興奮地指著其中一條道路,“咕嘰”個不停。

“這麼快就找到了?”

夏初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眼元宵,旋即回過頭,微眯著眼看向瀧越,“你剛剛對它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瀧越唇邊綻開梨渦,微微一笑,“我只是讓它飛進一條隧道之後,扔一個它的玩具在地上,看有沒有反應就知道是不是那條路了.”

奸詐!夏初一微勾唇角,眉眼間光華熠熠,卻偏偏是背對著瀧越的。

她絕對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否則他會驕傲的。

“對了瀧越,這一路上,怎麼沒聽到紫極大叔的大笑了?”

這一路來那麼空曠那麼寂寥,沒他的聲音,顯得多單調啊。

瀧越臉上的表情卻淡淡的,夏初一乍一看的時候,似乎還看到了一絲焦躁。

“只怕,又被算計了.”

“嗯?”

夏初一沒懂。

“這迷宮被人改動過.”

瀧越突地步伐變快,拉著夏初一快步直奔而走。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同時,後面轟隆一聲,夏初一別過頭去看,就見那隧道某一處開始崩塌,然後沿著這頭飛快擴散!瀧越的速度多快?可是那毀滅的速度也極快,幾乎在瀧越剛剛抬腳的瞬間,那金磚地面便立馬陷入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之中。

瀧越的身形越來越快,如一道閃電一道疾風,絲毫不能停頓一分。

夏初一隻覺得自己的臉頰,被那劃過的風颳得生疼。

待到她一口氣狠狠地吐出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一變,已經是另一個墓室裡了。

這墓室陳設相當簡單,只在中間處盈著一束奇異的光芒,靈氣四溢,光芒萬丈。

而在那光束之中,一個造型別致的小鼎漂浮在半空之中。

碧綠的鼎身,十隻雕刻著龍頭的腳,通體被光束照得晶瑩剔透。

瀧越的食指微顫,目光望著那小鼎,眼神複雜。

夏初一按了按他的手,他猛地攥拳,而後十指鬆開,袖袍一揮,如玉般的手指捻了訣,指向那十方容鼎。

鼎身微微一顫,隨即那萬千的光束,突地調轉了方向,變成一道道鐳射,挨著挨著地掃射過來。

所到之處,一道漆黑的痕跡劃過,旋即就是金磚開裂成兩半的聲音。

夏初一身子靈活,卻也抵不住那麼多鐳射的同時攻擊,一個靈力罩劃開,還得罩住瀧越。

退後兩步,與瀧越背靠背。

她幾乎還沒站穩,手中的雷箭便是一梭子一梭子地飛出去,與那些鐳射爭鋒相對,硬碰硬地對上了。

興許是那麼久培養出的默契,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可是兩人卻那麼順其自然地綁在了一起。

瀧越根本沒有心思關心他的後背,他知道,那個小女子,必定會全力護他。

夏初一也感謝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將自己的後背留給她,也讓她下意識的出手後,毫不後悔。

瀧越單手往回一收,一個東西飛馳而來,他另一隻袖袍一揮,攤開間,那十方容鼎已經在了他的手裡。

而此時,那些光束因為十方容鼎的離去,瞬間打亂,攻勢迅猛,比之前變強了步子多少倍。

瀧越大手一揮,將十方容鼎扔出,雙手不疾不徐地捻了個法訣,大喝一聲:“收!”

這會兒夏初一戰鬥正酣,一束鐳射直直對準她的眉心!她來不及避開,眼睛驀地睜大,似乎已經預見自己的眉心被射個對穿。

卻又在這瞬間,那光束半空一停,陡然轉換方向,擦著她的臉被吸入了那十方容鼎裡。

她,長吁一口氣。

要找的東西,終究是找到了。

即便剛才還在鬼門關門口徘徊了一圈,卻還是沒辦法抑制住心中的興奮。

她迴轉身一個狼撲,撲進了他的懷裡:“真好,終於拿到了.”

然而一抬頭,卻見那梨花如雪的薄唇緊抿著,眸光微深。

她駭了一跳,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瀧越手掌一個翻飛,那個只有巴掌大小的容鼎,靜靜地躺在那裡,碧綠通透,純粹乾淨。

他卻道:“這容鼎,被人下了禁咒.”

夏初一撲閃著眼睛,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十方容鼎只要從這些光束之中取下來,禁咒就開始起效,一個月內,這容鼎便會自毀.”

“怎麼會……”“有人,在逼著我回去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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