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好說,既然互不干涉,那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只是要封溪去伺候別人,中野瑞的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可是夏初一直接拿三十萬獸族大軍做注,這一招不可不謂之狠辣直接。

中野瑞幾乎來不及思考就匆匆地趕往前線,夏初一卻覺得裝腔作勢耀武揚威的時候自己上,而到遇到麻煩了就把位置還給別人,這感覺其實也蠻不錯的。

也沒給封溪解藥,夏初一和瀧越出了帳篷,這才慢條斯理地去看剛剛救出來的那個女子。

讓人打了盆熱水來,夏初一將她的臉擦了乾淨,又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粗略地上了藥。

“呵,她還真是命大,這麼鬧都才只受了些皮外傷.”

旁邊瀧越一撇嘴道:“哪裡,分明是娘子大人醫術高明.”

夏初一想笑卻還是忍住了,目光隨著瀧越,落在了床上女子手中緊緊拽住的那顆火焰石上。

她頓時咧嘴笑了下,伸手拿了過來:“好歹救了你一命,取點醫藥費,不過分吧.”

瀧越目光頓時幽邃了一些:“娘子大人喜歡這種破石頭?那為夫趕明兒送你一堆好了.”

夏初一點頭:“你有多少送多少好了.”

她現在鑄器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鑄器成型之後,若是再提高一下靈器的屬性,那就要鑲嵌屬性寶石。

這一階段要練習很久才能夠達到一定的成功率,五行寶石和稀有寶石自然是越多越好。

天行策上,玲瓏眼就是需要鑲嵌的寶石。

她若現在技術不純熟,在最後一步出了差池,她一定想瘋的心都有。

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裳給這受傷的女人換上,夏初一有些不放心中野瑞,準備拉著瀧越再回去看看。

瀧越再次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夏初一拖著往人堆裡扎去。

夏初一身上是男裝,所以看著並不突兀。

再加上瀧越那可以隱匿的身形,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當然,眾人與妖狼正面交鋒,打得火熱,沒時間搭理他們兩個,也是一個原因。

“這麼會兒就打上了?”

夏初一看著低等級的馴獸師們正在兩邊運用各種馴獸手段馴服一般的妖狼,而一些高階的大馴獸師們,則和中野瑞衝到了那兩頭變異妖狼王的中間。

火油畢竟沒有多少,這會兒火圈已經漸漸熄滅,形勢也就越發地嚴峻起來。

瀧越心裡再不願,可是充當夏初一眼睛的時候,還是盡職盡責滴。

他碰了下她,連忙地道:“你仔細看!”

從瀧越那裡傳過來影象都是無焦點的,所以夏初一冥神細想的時候,思緒落在哪裡,哪裡的景象就會十分地清晰。

她仔細地看了會兒,頓時瞪直了眼睛:“我沒看錯吧?不對不對,你沒看錯吧?”

瀧越微微斂眸:“看來那男人那麼魯莽地動手,是有原因的.”

在他說話的時間,夏初一已經肯定了答案,垂下的雙手一抓,便是兩把銀光閃閃的雷箭。

一手,六支。

越到後面,升一支九天雷箭的條件就越苛刻,靈君和靈宗級別都是六支,差的也就是威力問題了。

要升到七支,不知道又會是那個級別去了。

瀧越見她渾身充滿靈力正準備衝出去的模樣,竟有些忍不住想拍自己一巴掌:“早知道我就該什麼都看不見的.”

“那以後,我會恨你的.”

夏初一淡淡地拋下這麼一句,越到危急時刻,她臉上的表情,卻顯得越發地平和淡定,如同一汪不興波瀾的水。

瀧越低咒一聲,不知道罵自己還是罵別人,卻還是幾步追上了夏初一,伸手將她一攬,一個瞬移便到了那兩隻妖狼王的旁邊。

說實話,夏初一對妖狼的印象,還停留在軒轅皇宮之中,衛皇后專門修建的那個妖狼池。

當時幾十只妖狼就差點要了她的小命,如今卻自投羅網地往這大片大片的狼群之中衝。

她一定是腦袋秀逗了。

一隻變異妖狼就足夠讓人聞風喪膽了,更何況這次來的是變異的妖狼王,而且一來來兩隻!夏初一兩手的雷箭一梭子一梭子地掃了出去,就像是幾條銀龍,糾纏著直飛天際。

而她為了怕傷著人,雷箭幾乎都是擦著變異妖狼王的頭頂擦了過去,像是想要將它們先逼退了再說。

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馴獸師和獸鬥,和修靈者與獸鬥,完全就是兩回事。

那些被這變異妖狼王搞得狼狽不堪的大馴獸師們,見到夏初一的出手,頓時驚呆在原地,看著那一片一片的電光火閃,閃花了他們的眼。

中野瑞一掌推了出去,能夠將地上炸開一個大洞的威力,卻只堪堪地給變異妖狼獸撓了撓癢癢,惹得那大傢伙不爽地回過頭瞪他,一抬腿帶起的勁風,就將他逼得退後了好幾步。

這會兒他看著夏初一的出手,也忍不住吃了好大一驚,卻不敢多想,立馬重新投入戰鬥之中。

“一人牽制一隻,馴獸師分兩邊輔助!”

夏初一大喝一聲,中野瑞知道前半句是對自己說了,連忙地點頭示意。

而馴獸師們也是懂形勢的,也基本上見過夏初一這個聖主,立馬按照命令,分兩撥輔助兩人。

本來一同進退的兩隻變異妖狼王被兩人拉開了一些,露出中間的空隙來,夏初一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小屁孩,你沒事吧!”

這會兒中野英奄奄一息地癱坐在地上,倒是運氣很好地沒給兩隻變異妖狼王亂步踏死。

聽見有人叫他,他提起最後一絲力氣,“嗷”了一聲。

夏初一額上頓時一排冷汗。

“再堅持一會兒,注意別被野狼王甩尾給弄死了.”

中野英:“……”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剛剛衝過來的時候,真的被那尾巴一搖一帶,連碰都沒碰到,就去了半條命了。

本來想偷偷地跟來建功立業的,沒想到才隨軍一天,就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了。

原本可以遠遠地用火攻的,結果因為他,還得中野瑞不得不帶著那麼多馴獸師衝上來救人,還讓夏初一這個瞎子也不能閒著。

夏初一手腳不停地又放了兩排九天雷箭,漸漸地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有些跟不上了,立馬揚手,換上了火雲匕首。

“中野瑞,再把野狼王拉過去一些,然後讓巫騅飛到中間救人!”

中野瑞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不停,而後一招手,從遠處的天空之中,立馬飛過來了兩隻巨大的紅黑相間的鳥兒。

夏初一這會兒拿的是匕首,適合近身攻擊,遠了也沒太大的效果。

她衝著瀧越點了下頭,幾乎不用言語交流,他便心有靈犀地攜著她直接飛到了那變異妖狼王的上方去。

一個踉蹌落在那巨大的狼頭上,雖然是潔白如雪的皮毛,那毛卻硬邦邦的,跟刺蝟的刺似的。

夏初一頓時一齜牙,捂著先落下的屁屁,臉色明顯不好。

“丫的,居然在這種地方栽了.”

沒多大心思去管小傷,夏初一照著以前殺猛獸的步驟,二話不說,抬起匕首就朝著那妖狼王的眼睛扎過去。

然而那手不過才懸在半空,卻突地停了下來。

因為夏初一驀地發現——自從她騎上來以後,這隻妖狼王好像瞬間就老實了!不是她那跟妖獸溝通的能力還在吧?夏初一抬頭去詢問瀧越:“現在怎麼辦?”

瀧越抬頭朝著帳篷方向看了一眼,好半天才開口道:“變異妖狼王是九階妖獸,算得上是有靈性的妖獸了,去將另一隻也馴服了,趕回森林裡去吧.”

若不是萬不得已,夏初一其實也下不去那個手。

以前太不把生命當回事,現在她卻十分地敬畏生命。

如非必要,她真不想雙手再沾血腥。

可是處在這麼一個紛亂的大陸,她的願望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只能說少殺一個算一個了。

從變異妖狼王的身上滑落下來,就見數以萬計的馴獸師們全部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夏初一。

就連中野瑞,那目光之中的情緒也莫名。

有了第一次,夏初一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第二隻變異妖狼王給拿下了,而後發揮她那跟妖獸們友好交談的能力,很是聲情並茂地說了一通,最後道了一句:“都回去吧!”

這一堆廢話聽得眾人的嘴角直抽,心說這些畜生怎懂人話?然而偏偏地,那兩隻變異妖狼獸卻好像聽懂了,仰著脖子長嘯了一聲“嗚~~”,而後轉身,帶領著那一眼過去灰壓壓一片的妖狼們,慢悠悠地朝著來時的方向趕了回去。

於是這回,眾人的下巴都全部脫臼了。

不過夏初一這一舉動也算是誤人子弟,以至於好多人面對著妖獸的時候,沒想著用武力馴服,而是慢悠悠地說了一大通,結果不是被妖獸一爪子拍過來就是妖獸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其中,以中野英最為甚。

當然,此時此刻,中野英也不知道是被那兩隻變異妖獸嚇傻了還是被夏初一那驚天地泣鬼神突然而然地發威嚇傻了,這會兒目光瞪直,嘴角微開,似乎有口水要流出來似的。

夏初一和中野瑞趕緊地跑了過去,緊張地看著他:“有什麼地方傷著了?”

中野英傻呵呵地笑了下,搖了搖頭。

夏初一二話沒說立馬替中野英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果讓她納了悶:“外面受了些皮外傷,再而就是氣息亂了,調理一下就行了,沒弄壞腦子啊?”

話音剛落,就見中野英朝著夏初一一個狼撲過來。

夏初一下意識地錯開了一小步,中野英就直接地撲倒在了她的腳下,抱著她的腿道:“師父,你收了我吧!”

夏初一聞言,眼角一搐:“小屁孩,我不唐僧,你不是孫悟空。

你若是妖精,我倒是可以收了你.”

這些話顯然在場的人沒一句聽懂了,但是中野英像是抓到了重點似的,眼神熾熱地問道:“妖精是誰?師父的徒弟嗎?我去滅了他!”

夏初一正想著怎麼將這個纏人的小屁孩給弄開,就見中野瑞一臉冷寒地走了過來,周圍縈繞的冰冷氣息,能夠將這片剛剛被火燒過的地方,全部地冷卻下來。

中野英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脖子一梗,身體僵硬地迴轉過去,臉上的肌肉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露出一個找不到詞語形容的苦澀表情來。

“哥……”中野瑞倒是沒當場發火,直接扔下一句“跟我來”,便一拂袖袍,大步地朝著屋裡走了進去。

中野英立馬再次撲過來抱夏初一的腿,大聲地哭喊道:“師父救我!”

然夏初一這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黑著一張臉的中野瑞又走了回來,提擰著中野英的衣襟,像捉一隻小雞似的,提著就進入了帳中。

而夏初一這一露面,大家都知道聖主也偷偷地跟著來了,並且以一己之力擊退了兩隻變異妖狼王,其實力深不可測。

於是又在中軍主帳篷旁邊給她搭了個和中野瑞一樣的帳篷出來,供其休憩。

這下子夏初一的身份眾人皆知,中野瑞就是想反悔,那也不敢輕易地拿她開刀了。

她倚靠在瀧越的懷中,攤開雙手,看著那掌心之中縈繞的靈力,有些出神地道:“看來以後還是得多打架啊.”

靈力雖有,技能也行,就是不太會合理利用,很容易在中途提不上來。

若是實戰,那可是自己給對手留破綻的。

“對了,瀧越,你剛剛為什麼朝著帳篷那邊看了那麼久?”

她思維突地一轉,開口問道。

瀧越笑了笑,伸手揉她的頭髮:“那會兒被我家娘子的颯爽英姿給驚訝到了,出神呢.”

夏初一頓時神情張狂地叉腰:“哈哈,那就趕緊地拜倒在老孃的腳下吧!”

瀧越:“……”夏初一得意夠了,也拉著瀧越緊隨著中野瑞的身後去了,說是偷偷地去看看小屁孩被揍的模樣。

說實話,這次這孩子闖的禍真是有些大了。

不過,想著那小子被揍得哭爹喊孃的,她心裡面就痛快!她這會兒算是知道了,中野瑞為什麼脾氣那麼不好。

若是自己也有這麼個弟弟,她說不定手一重,就給揍死了。

於是乎,餘下的大導師們分工明確地處理善後事宜,檢查受傷情況,而她則和瀧越跑去聽牆角去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中野瑞竟難得地沒有揍中野英,只讓他在他面前跪著,背脊挺得筆直。

中野英也像是知道這回錯大發了,不狡辯,也不誇張地叫喊,更不求情,只低垂著頭,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

跪了好一會兒了,卻仍不見中野瑞發話,中野英幾乎帶著哭腔地說了一句:“哥,你打我吧,我絕對不叫.”

夏初一聽著這小屁孩的認錯態度,差點兒笑出了聲。

直到後來才知道這其中還有段典故。

自古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中野英經常惹是生非,中野瑞經常揍他,久而久之,他竟也摸索出了一條讓自己少捱揍的真理。

那就是——中野瑞一揍人,他就滿屋子跑滿大街叫,那聲音要多悽慘有多悽慘,要多嘹亮有多嘹亮。

於是乎,聽見動靜的長老們匆匆地趕過來,連說帶勸的,這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畢竟誰也都是愛面子的,所以即便中野瑞每次都被氣得吐血,臉色黑沉如墨,卻還是饒過了中野英。

所以這次,他說他不叫喚,可謂是真準備讓中野瑞好好揍他一頓了。

不過中野瑞卻偏偏不揍,冷冷地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看守你的九長老呢?”

中野英老老實實地交代道:“我騙白爺爺說我之前在城南遇到一個神醫,可厲害了,應該能夠治鳶兒姐姐,他便跑著去了,我便偷偷跟來了.”

中野瑞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不該怨九長老把這惹禍的小子給放出來了。

他最近因為白錦鳶的事情搞得神情恍惚,所以看到一點希望就連忙地直奔過去了,卻不料那裡是另一個絕望的路口。

可憐天下父母心。

中野英見從始至終中野瑞都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頓時有些忐忑地問道:“哥,你這回……不揍我嗎?”

那怯生生的模樣,看得中野瑞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又給閉上了。

半晌,他突地道:“我為什麼要揍你?”

中野英垂下頭,小聲地說:“因為我犯錯誤了.”

中野瑞身體向前傾了傾,目光微爍,反問:“那你為什麼要犯錯誤呢?”

“因為我想要建功立業,成為像哥哥這樣偉大的人!”

中野英突地抬起頭來,雙拳緊握,目光之中星光熠熠。

那副姿態,充滿了少年的自信和嚮往,看得中野瑞心裡一軟,竟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他才繼續道:“其實,我算不上偉大的人.”

中野英卻一下子激動起來了,固執地道:“在我心裡,你就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中野瑞目光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他忍不住低下了頭,小聲地道:“在我心裡,你是不可逾越地存在。

可是,我又是那麼迫切地想證明給你看,我也是可以站在你身後,替你遮風擋雨的。

只是可惜,每次都適得其反,反倒讓人你更加地討厭我……”“我怎麼會討厭你!”

中野瑞頓時拔高的音調。

他這個弟弟,他一直捧在手心當自己的命一樣疼著。

中野英聞言,眼中噙著兩汪淚花,有些哭腔地道:“哥哥不嫌我老是闖禍嗎?”

中野瑞反過來勸導:“你也不是存心的.”

“那這次哥哥真的不揍我了嗎?”

“嗯,絕對不揍.”

中野瑞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只要寫三千字的悔過書就行.”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哭喊聲響了起來:“哥哥,你還是揍我吧!”

夏初一在外面聽著,忍不住搖了搖頭,嘆了一聲——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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