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方向,一個縱身,高高躍起。

“啊啊啊啊……你怎麼能夠跳那麼高……啊啊啊啊……下面全部是火啊……”夏初一身體裡面提著一口氣,要不然這會兒直接地就怒吼出聲了:“你她丫的再瞎叫喚,老孃手一鬆給你扔下去!”

可惜這會兒不能分心,她抱著人凝著一口氣飛出了老遠,心想著這紅夜怎麼還不說一個落腳點,她這借力的勁道可用得差不多了。

結果等她承受不住了,兩人徑直地往一個火坑裡面撲去,紅夜這時候才嚷嚷著叫喚出聲:“啊啊啊,要掉火海里面去了,要掉下去了!”

夏初一趕緊地掐了她一下:“快看看周圍哪裡有暫時落腳點.”

紅夜感覺那火苗都開始要烤她的腳了,趕緊地東張西望:“左前方,那裡有頂還沒燒著的帳篷!”

夏初一深呼吸一口氣,任由身體自由降落。

直到那腳底接觸到火苗了,她猛地提氣,藉著那火苗的力,一個縱身再次躍起!在一旁已經捻了訣準備出手相助的男人,看著她成功地脫困,並且在幾個縱身落地之後平安落地,那修長如白玉的手,慢慢地收了起來。

一團白絨絨的肉球趴在他的肩上,有些欣喜地道:“以前她只能藉助有實體的東西,現在居然藉助火焰也能夠騰空了,假以時日,像你這種直接藉著氣流在半空之中行走,對她也不會是什麼難事了。

看吧,逆境才能夠造就人才。

讓她自己拼搏,比你強行灌輸給她任何東西都要有用.”

如玉的手輕輕地落在那毛絨絨的背上,清冷的聲音顯得幽遠而低冗:“你可以再說一句廢話試試.”

十五識趣閉嘴。

這個男人,死鴨子嘴硬。

……夏初一站到邊上喘氣的時候,心裡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一幕。

踩著火跑出來的啊,聽起來多牛叉啊!她抬起腳來摸了摸,確定還能感覺到一絲溫度,這才讓她相信,這不是一場刺激的夢。

紅夜在一旁直接地語無倫次了:“你你你……火火火……剛才……我們……”夏初一直接地翻了個白眼:“別你你你我我我的了,快看看,這裡是哪裡.”

紅夜轉悠了一圈,有些奇怪地對夏初一道:“小姐,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我知道你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你看看這裡是營地的哪裡.”

夏初一之前還說這紅夜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無畏無懼地還挺對她脾氣。

沒想到細細相處下來才發現,她哪裡是無畏無懼啊,是無知無懼!什麼都不明白,就根本不曉得其中的厲害,她還有什麼好怕的!有些頭疼地想,自己這個瞎子找了個呆子,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紅夜這會兒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很確定地對夏初一道:“小姐,這周圍都是光禿禿的樹,根本看不見營地在哪裡.”

夏初一聞言頓時將紅夜往身邊一拉,身上的靈力罩頓時盈起,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獸族駐紮的營地這會兒一片的火海,就算是她一瞬間孫悟空附身,一個跟頭翻出好幾裡地去,那火光總該還是看得見的。

周圍全是光禿禿的樹,這說法聽起來就像是有古怪的。

紅夜見夏初一一瞬間緊張,頓時也趕緊地抓住她的衣服:“小姐,怎麼了?”

夏初一搖了搖頭:“我也麼了.”

正說著,就聽四周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不停地迴盪在這周圍,就好像有數百隻烏鴉在一起叫喚似的。

那嗓音有些沙啞,不辨男女,在這夜裡聽起來不是一般的驚悚。

紅夜扯了扯夏初一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這個聲音,是人在搞鬼吧?”

夏初一想了想,道:“其實她就是一隻鬼,一隻醜得慘絕人寰的鬼,簡稱醜鬼.”

紅夜抽了抽嘴角。

那聲音響了一會兒,見沒嚇著兩人,一個黑斗篷一躍,眨眼就閃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紅夜看著面前突然冒出來的黑影,頓時嚇了一跳:“還真是鬼?!”

這一句,惹得來人有些惱怒,抬頭瞪了她一眼:“小娃兒真不懂事.”

這一瞪算是徹底把紅夜給嚇著了,只見那斗篷下面一張溝壑縱橫的臉,面板褶皺一層一層疊著一層,就像是一隻沙皮狗。

她頓時“媽呀”一聲驚叫,直接雙手環過夏初一的腰,整個將她抱住了。

夏初一摸了摸她的頭,面色不改地道:“煙婆婆,好久不見吶.”

來人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老婆子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見熟面孔.”

夏初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家小洛洛呢?煙婆婆沒有殺人滅口吧?”

煙婆婆冷笑一聲:“我還不至於害了鈴兒性命.”

“那就好呀,既然如此,那就青山不改,後會有期了.”

夏初一話鋒一轉,直接轉身就準備離開。

結果因為紅夜躲在她後面沒給她看著路,她直接一頭給撞到了旁邊的樹幹上,疼得眼淚花花都飆出來了。

煙婆婆朝著她們走進兩步,似笑非笑地道:“之前老婆子還不太確定,沒想到你還真瞎了。

看來雪妃還是有些手段的。

只是可惜老婆子沒能親自動手,否則今時今日,怎麼會再有機會見面呢?”

“是啊,若是當日我沒因為鈴鐺放了你,直接一刀結果了你性命,想必今時今日,我們是沒機會再見面的.”

夏初一緊緊地握住紅夜的手,那力道大得讓人直想喊疼。

可是臉上卻沒其他太多表情,還有心思和煙婆婆“談笑風生”。

煙婆婆眼睛一瞪,旋即又微微地眯起,繼續笑道:“老婆子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夏初一唇角笑意不減:“煙婆婆一定不知道吧,你耗費了二十年的功力,助穆正陽的魂魄聚起人形,結果不過才半天時間,就被人打得魂飛魄散。

哎呀,這種事情,說起來都好傷心的,哦?”

“夏初一!”

周圍的風一瞬間乍起,打著旋兒從她的臉上如同刀刃一般鋒利刮過。

煙婆婆怒喝一聲,那掌中雲湧的黑色霧氣,幾乎片刻便直逼眼前。

夏初一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偏偏要抓著人的痛腳踩,或許對她來說,看著人家跳腳,也是蠻好玩的事情吧。

更何況——“煙婆婆,你耗費的二十年功力是彌補不回來的,你此生最高的修為也就是如此了。

可是我呢,恰不巧,前兩日一不小心衝到了靈宗一級,你覺得贏我的機率是多大?”

一道純白的靈力劃開,那白光之中隱隱夾雜著電光,嗞嗞嗞嗞地飛快閃過,卻帶著驚人的力量。

而與此同時,天空之中的黑幕像是被一隻強力的大手扯動,片刻之間便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夾雜雷光,夾雜電閃,夾雜那以摧枯拉朽之勢毀天滅地的暴風!風婆婆頓時被那氣息震得倒退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地道:“靈宗一級!怎麼可能進階得那麼快……”“因為本小姐聰明唄.”

夏初一得意地吐了吐舌頭,表現得就好像是沒長大似的。

風婆婆眼睛眯起,陰寒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看來恩公說的話不無道理,除了那片大陸的人,還會有誰會進階得如此神速?當初不該留你,不該留你!”

夏初一感覺到對面的殺機四起,心裡面也有些隱隱地打鼓,可是面上卻強撐著,沒有退後一分:“要殺要刮請趕緊,我還得回去睡覺吶.”

紅夜十分不忍心地提醒道:“小姐,你才剛剛睡醒,再睡會成豬的.”

“……”夏初一對於這個只會才自己臺的姑娘沒有任何感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煙婆婆卻並沒有對她動手的意思:“你既然在這獸族大營裡,那就好玩了。

老婆子今日是來幹正事的,先不取你性命。

你且等著,老婆子會再來找你玩的.”

莫名其妙地拋下這麼一句話,煙婆婆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這無邊無際的夜色裡。

而與此同時,一隊嘈雜的人聲響起,紅夜驚喜地道:“那些光禿禿的樹枝消失了唉。

啊!小姐你看,是族長他們!”

中野瑞?夏初一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四周盔甲兵器碰撞的聲音叮叮噹噹地響起,不一會兒就將她團團圍困中間。

中野瑞走到她的面前,高大偉岸的身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要將面前這個面色不改的小女子給看個徹底。

他雙拳緊握,面色冷峻。

好半天,才自嘲地冷笑了一聲:“夏一啊夏一,虧我還三番兩次地試著相信你,可是你卻當真會傷人心啊。

若說之前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什麼,那今日呢?眾目睽睽之下,你和巫族聖女裡外串通,總沒有機會再抵賴了吧?你知道今日她一個人毀了我獸族多少糧草,死傷了我獸族多少將士嗎?!”

“才不是這樣呢.”

紅夜把夏初一和煙婆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若是那恨不得將對方剝皮抽筋的怨恨模樣也能夠串通的話,那才真是見鬼了。

然而她想解釋,卻被中野瑞那陰鶩深邃的眼睛狠狠一瞪,瞪得心裡面頓時就發了慌。

“你的來歷也不清不楚,說是壽圖族的族人,可是壽圖族全族被滅,誰能夠證明你的身份?我現在十分懷疑前兩日妖狼群的進攻,也是你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我……”紅夜咬著下唇,忍不住想辯駁,卻被夏初一拉了過來。

“他現在就是一個瘋子,逮誰咬誰。

獸族大軍損失慘重,他不找個替罪羔羊,怎麼能夠洗刷他的指揮失誤?你就別和他多說什麼了,清者自清.”

“好個清者自清!”

中野瑞伸手從旁邊的侍衛那裡拔出一把長刀,伸手一抬,直指夏初一,“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我再相信你一回.”

夏初一無所謂地笑了笑:“我也沒指望你相信我啊.”

說著,她直接伸手握住那把刀。

那也算是三品小靈器的刀刃,在她手裡瞬間就捲曲成了一塊廢鐵。

周圍的人,瞬間倒抽一口涼氣。

就連中野瑞也有些驚愕地看著她,心裡有一個答案隱隱地呼之欲出——靈宗一級!就在前不久,他們還簡單地交過手。

那時候的實力,他敢確保自己比她還要強上一些。

而這短短的時間裡,她竟然進階了那麼多嗎?是刻意地壓制著自己的實力吧!參加馴獸師比賽,救下小英,就好像是安排好似的走入獸族內部。

她,其實一早就沒安什麼好心!夏初一也不管他們怎麼想,將那礙手礙腳的刀拿著扔開,而後心念一動,將臨時儲存在虛無芥子中的白錦鳶取了出來。

“本來想做場戲,把給她下蠱的人抓出來的,不過現在很明顯,沒用了.”

夏初一自顧自地說著,隨即將裹著白錦鳶的床單開啟,伸手將她的臉一抹,露出那白淨的面孔。

同時手中五根銀針乍現,隱隱閃耀銀光。

卻在片刻之間,飛快地扎進了面前之人的身體裡。

夏初一幾乎不用看,手按住其中一點,那身體之間穴道的距離位置,便清晰地浮現腦海。

“你居然練到五針了!”

跟在中野瑞身後的封溪面色一異,隨即喃喃地自語一句,“怪不得敢如此亂來.”

中野瑞卻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一下子衝到白錦鳶的面前,一掌將夏初推開:“她都死了,你還碰她幹什麼!”

夏初一收針不及,硬生生被中野瑞給推倒在地,臉上卻偏偏一點表情也沒有,慢慢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來。

紅夜連忙地跑過來看她怎麼樣了,而與此同時,中野瑞懷中的白錦鳶嚶嚀了一聲:“瑞哥哥……”“鳶兒!鳶兒你沒死!”

中野瑞像是瞬間懵了,伸手去碰她那些未擦乾淨地黑色,伸手一碾,才發現是墨汁。

那個女人剛剛說,她原本想做場戲把下蠱之人引出來了。

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戲麼?“瑞哥哥,我頭好痛……我這是怎麼了?”

中野瑞連忙低頭去看白錦鳶,將她攬在懷中:“鳶兒,沒事了,沒事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聖主居然練到了五針,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封溪笑吟吟地擋在夏初一的面前,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幾多探尋,幾多耐人尋味。

夏初一似乎連應他一聲都不願,但見他擋著遲遲不肯讓開,這才冷冷地道:“正好我飛雲五針的技術還不夠穩定,怎麼,想讓我拿你練練手?”

封溪聳了聳肩,讓開了一條道。

然而那些圍困在周圍計程車兵們卻並沒有得到命令,一層一層地將她的去路攔得死死的。

夏初一突地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累了,累得直想在這千軍萬馬之前雙腳一蹬,好好地睡上一覺。

她這是做的什麼孽,為了救白錦鳶一命,她幾乎耗費了通宵時間來將飛雲三針提高到五針!人家提高一針少則三五年多則數十年,她則幾乎全程耗費著靈力走,一邊在自己的身上試針,一邊摸索著白錦鳶身上全身穴位的具體位置。

為了今日這場戲,她連紅夜也瞞著,一晚上都在忙著,幾欲昏厥,換來的就是他們的刀劍相向嗎?內奸……呵,這種感覺,比直接拿刀戳她還讓人難受啊。

她這算是自己作孽嗎?放著元寶、秦曜軒那些真心信任她、愛護她的人不管,費盡心思地跑到這種地方來受這鳥氣,這就是她要走的路嗎?瞎眼又怎樣,可怕的是,有眼睛還看不到希望。

紅夜扶著夏初一,有些警惕地看著周圍:“小姐,他們好多人,我們怎麼辦?”

夏初一漫不經意地勾唇一笑,那笑容綻放的同時,一股殺氣,狂溢而出!“還能怎麼辦,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她說話的語氣,隨和至極,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覺得這是他們聽過的,最讓人膽顫心驚的話語!那五指微顫之間,六支九天雷箭閃爍著銀光,箭頭上纏繞著的銀龍,齜牙咧嘴,栩栩如生,就好像是就困於牢籠,像是在這瞬間,直衝天際一樣。

她早該這樣的。

她是夏初一啊,人若辱之、還諸千倍的夏初一!什麼時候,她變成聖母了?“其實,我想揍人,想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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