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麗絲長嘆了一口氣,有些鬱悶。

生在大家族的好處是衣食無憂,可以瀟瀟灑灑的過一輩子,但大家族人多,競爭也大。

莉麗絲這一輩的兄弟姐妹有十幾人,想要獲得家族培養,得到更多的話語權,就需要自己爭取,表現出足夠的能力。

如果能力不足,也只能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莉麗絲現在才二十歲左右,她可不想現在就開始養老生活。

這件事必須儘快、妥善的處理好。

“噠噠……”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名戴著警徽的捲髮男子走進拍賣會場,他三十多歲、個子不高,臉色看起來有些嚴肅。

“芬恩小姐,聽說你僱傭了一位偵探?”

“你好,亞羅探長.”

莉麗絲收起手機,笑道,“你的訊息很靈通嘛。

我確實請人來協助尋找被盜的拍賣品,不過算不上僱傭偵探,而是請朋友幫忙.”

“芬恩小姐,是我的工作讓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no,我說了,他是我的朋友。

我只是想盡快找到那件被盜的拍賣品,僅此而已.”

“ok,你的那位朋友有什麼發現嗎?”

“他說要去外面檢視,我打電話請他回來。

我相信,他也希望能跟你談談.”

莉麗絲拿出手機,撥打了盧克的號碼。

但盧克沒有接聽,過了沒多久,拍賣會場走進來一個黑髮青年,“莉麗絲,有什麼事嗎?”

莉麗絲指著旁邊的捲髮中年男子,“盧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峽谷分局的尼科林·亞羅探長。

亞羅探長,這位就是我請來查案的朋友,盧克·李.”

尼科林·亞羅望著盧克,微微蹙眉,“你是劫案謀殺司的李隊長?”

“是我,你好,亞羅探長.”

“sir,很高興見到你本人.”

尼科林·亞羅跟盧克握了握手。

“叫我盧克就行,芬恩小姐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以私人的身份來幫忙的,查案還要靠你們.”

“yessir.”

尼科林·亞羅應了一聲,又望向一旁的莉麗絲,笑道,“芬恩小姐,你居然能請動李隊長幫忙,真是讓人意外.”

莉麗絲調侃道,“要請他幫忙確實不容易,我求了好半天他才肯來。

不過,有他在,確實很讓人安心.”

這話,尼科林·亞羅聽著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認了,這兩位他都惹不起。

盧克主動問道,“亞羅探長,能說說你們的調查進展嗎?”

“當然.”

面對盧克,尼科林·亞羅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一是對方比自己職務高,其次,劫案謀殺司都是辦理重大案件,也不會跟自己搶這點功勞。

“昨晚,我們九點半趕到的俱樂部,核查了在場人員身份,發現在停電期間,有兩名員工和六名客人離開了會場。

其中一名員工是去配電室檢視情況。

另外一名員工則是去上廁所。

其餘的六名客人也有各自的理由。

這些停電期間離開的人都有較大的嫌疑。

現在的調查難點是因為停電,導致攝像頭斷電,沒有拍攝到這些人離開時是否攜帶了可疑物品。

我們現在只能是透過在場人員的口供核查,不過,昨天停電後會場很黑,也比較亂,沒有人能描述詳細的狀況,這也是調查難點之一.”

尼科林·亞羅看了看莉麗絲,“而且,芬恩小姐希望我們在調查期間,儘可能的不要給客人造成困擾,這也導致調查的進展較為緩慢.”

盧克問道,“有重點懷疑物件嗎?”

尼科林·亞羅答道,“是的,那名趁著停電去衛生間的員工和兩名客人是單獨離開的,無法證明他們離開時是否攜帶可疑物品,而且其他客人是結伴離開,可以彼此作證,嫌疑還小一些.”

盧克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盜竊拍賣品應該是團伙作案,不排除同夥彼此作偽證的可能.”

“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既然停電是人為造成的,說明當時一名嫌犯在配電室斷電,另外一名嫌犯在拍賣會場作案,斷電後偷走了拍賣臺上的琺琅彩,迅速離開了拍賣會場.”

說到這,尼科林·亞羅嘆道,“我們查了配電室的指紋,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生物檢材,對方斷電時很可能戴了手套.”

盧克思索了片刻,“拍賣會場有沒有仔細勘察,嫌疑人有沒有可能當時並沒有帶走拍賣品,而是放在了某個地方,等眾人離開後,再偷偷將拍賣品取走.”

“不可能,我們將拍賣會場仔細勘察過,所有可以藏匿琺琅彩的地方都檢視了,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

尼科林·亞羅說完,望向盧克,“李隊長,我們雖然找了重點排查的物件,但缺少關鍵的線索和證據,導致調查進度緩慢。

你辦案經驗豐富,我也想聽聽你的建議.”

盧克走到拍賣會場觀望四周,“我一直在想,嫌犯在盜取琺琅彩後,會不會沒有離開現場.”

尼科林·亞羅問道,“那他如何將琺琅綵帶走的?”

盧克指著一旁的窗戶,“從這裡將琺琅彩交給同夥.”

尼科林·亞羅走到窗戶旁,用力拽了拽窗戶,“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但窗戶縫隙是固定的,最大的開窗尺寸6英寸,而琺琅彩的腹圍英寸,根本出不去.”

盧克望向莉麗絲,“幫我找一個類似於琺琅彩大小的瓶子和一個編織袋.”

莉麗絲走到門外,對著一名員工吩咐了幾句,沒多久,一名員工小跑著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

莉麗絲接過花瓶,走進了拍賣會場問道,“盧克,這個瓶子可以嗎?”

“可以.”

盧克拿著瓶子走到窗戶旁,瓶子腹圍大約有八九英寸,確實無法透過窗戶縫隙。

隨後,盧克拿起編織袋套住瓶子,往地上一砸,玻璃瓶發出一陣碎裂聲,很輕易的透過了窗戶的縫隙。

盧克拍拍手,“瓶子出去了,人還在拍賣會場.”

莉麗絲柳眉微蹙,“但瓶子壞了,琺琅彩即便被盜走,也已經不值錢了。

嫌犯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盧克道,“我只是提供一個調查思路.”

尼科林·亞羅往窗戶外面看了看,淡淡的說道,“李隊長,你這個調查思路很有意思,但如果找不到相關的證據,推測也僅僅是推測.”

尼科林·亞羅對於盧克的推測並不是很認同,這種只重視結果和犯罪技巧的推理常見於偵探題材的影視劇,而警方更重視嫌犯的作案動機和證據。

一般的盜賊都是為了利益作案,而琺琅彩一旦打碎了就不值錢了,這麼做根本沒有意義。

“跟我來吧.”

盧克領著兩人走到了樓下,確切的說是拍賣會場的窗戶下面。

窗戶正下方鋪著石磚,旁邊是一片綠色的草坪,盧克蹲在石磚上,指著草坪的泥地,“亞羅探長,你看看這是什麼?”

尼科林·亞羅也蹲下身檢視,臉上露出驚訝神色,隨後戴上手套,從草坪的泥地裡拿起一塊綠色的碎屑,對著一旁的莉麗絲問,“芬恩小姐,這是琺琅彩瓷瓶的碎片嗎?”

莉麗絲也走過來檢視,微微點頭,“從顏色和質地看,很像是琺琅彩的碎片.”

說完,莉麗絲詫異道,“難道盧克的推測是正確的,真的有人將琺琅彩打碎後從窗戶裡丟了出來.”

尼科林·亞羅也望向盧克,他以前就聽過盧克的大名,但也只是聽過,能做到探長這個職務能力都不差,難免有幾分傲氣。

然而,盧克剛剛檢視現場,就推測出了嫌犯的作案方式,還找到了關鍵證據,讓他不得不佩服。

盧克繼續說道,“昨晚不光下雨,還響雷打閃,我覺得嫌犯用袋子套住琺琅彩後,就是趁著響雷的時候敲碎了琺琅彩,再加上停電後拍賣會場比較混亂,所以眾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隨後,嫌犯將裝有琺琅彩的袋子扔到窗戶外面,很可能袋子口沒有綁緊,一些琺琅彩的碎片掉落了出來。

當時天色較黑,嫌犯的同夥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又或者注意到了,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只能先帶著裝有琺琅彩的袋子離開了。

我剛才在四周檢視,剛好發現了這些瓷器碎屑,所以才會想到了這種作案方式.”

尼科林·亞羅順勢說道,“嫌犯為什麼要這麼做?”

盧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那就需要你自己調查了.”

尼科林·亞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偷走琺琅彩的人根本沒有離開拍賣會場,我的調查方向是錯誤的,反而忽略了真正的盜竊犯.”

盧克笑道,“亞羅探長,我沒有和案件的相關人員談過。

所以只是提供一個調查思路,具體該如何查案,還得由你自行判斷.”

尼科林·亞羅鄭重說道,“謝謝你李隊長,你的這個調查思路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會讓人在瓷器碎片周圍仔細勘察,認真核實這種可能性.”

“等你的好訊息.”

盧克笑笑,與莉麗絲一起離開了。

“thankyou,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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