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

謝麗爾·迦納西很想說,男友剛才摸過項鍊,但是看到男友戴著的手套,後半句話沉默了。

謝麗爾·迦納西看了一眼男友,神色有些複雜,又望向約翰,“另外一個指紋是誰的?”

“指紋資料庫沒有。

“約翰望向謝麗爾·迦納西,“迦納西小姐,我能比對一下你的指紋嗎?”

謝麗爾·迦納西猶豫了片刻,微微點頭。

隨後,約翰採集了謝麗爾·迦納西的指紋,用行動式指紋採集器進行比對,謝麗爾·迦納西的指紋與項鍊上發現的另外一枚指紋完全吻合。

謝麗爾·迦納西扶著額頭,望了望男友,又看向盧克等人,“我腦子有些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假項鍊上會有我的指紋.”

盧克道,“我不懂鑑定寶石的真假,從現在的情況看,這條項鍊應該就是你丟的那條.”

謝麗爾·迦納西扭頭望向男友,“馬歇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歇爾·威爾森嘆了一聲,“親愛的,我們換個地方吧,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約翰說道,“馬歇爾·威爾森先生,這件案子沒有結果前,你們最好不要離開這裡.”

馬歇爾·威爾森說道,“既然項鍊找到了,我們撤銷報警.”

約翰說道,“就算要撤銷,也要先搞清楚案件的情況,報假警同樣是違法行為。

而且,我們已經抓捕了瑪麗·拉爾森女士,同樣要給她一個說法.”

馬歇爾·威爾森無奈道,“我根本沒想過報警……這根本就是個意外.”

約翰道,“既然是意外,那你應該說清楚了.”

馬歇爾·威爾森長嘆一聲,“ok,我承認,是我把項鍊扔進了垃圾桶。

在扔之前,我還裝進了不透明的袋子裡。

誰知道那個黑女人會翻垃圾,我被她害死了.”

謝麗爾·迦納西紅著眼睛質問,“所以,你送給了我一條假項鍊?”

“前段時間,我的投資失敗了,賠了很多錢。

我現在根本拿不出錢買昂貴的訂婚禮物……

我愛你,我不想讓你失望,所以才會請人做了一個假項鍊.”

馬歇爾·威爾森抓著謝麗爾·迦納西的肩膀,“寶貝,這只是暫時的。

只要咱們結婚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按照我父親的遺囑,只要我結婚了,就能繼承一大筆錢,到那時我一定給你買條更好的項鍊.”

“結婚?”

謝麗爾·迦納西掙脫了馬歇爾·威爾森的胳膊,搖頭道,“no,我才不會跟一個欺騙我的人結婚,絕對不會。

你去死吧,騙子.”

謝麗爾·迦納西說完,哭著離開了木屋。

“寶貝……”

馬歇爾·威爾森想要追出去,卻被約翰攔住了,“夥計,先別急著走,這件事還沒處理完.”

“我承認項鍊是假的,你們還想怎麼樣?”

馬歇爾·威爾森有些懊惱,狠狠的瞪了約翰一眼。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要給瑪麗·拉爾森一個說法,爭取她的諒解。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那個該死的清潔工?”

馬歇爾·威爾森更加憤怒,搖頭,“no,如果不是她的話,這件事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約翰聳聳肩,“就算瑪麗·拉爾森沒有從垃圾桶裡拿走那條項鍊,謝麗爾·迦納西小姐同樣會發現項鍊不見了,還是報警.”

“fuck!這件事本不該發生的,都怪昨晚那場該死的拍賣會.”

馬歇爾·威爾森用力的揮舞著拳頭,“前天晚上,謝麗爾戴著我送給她的項鍊去參加舞會,立刻成為了舞會的焦點,大家都很喜歡這條項鍊,謝麗爾收穫了很多讚美,她還說要獎勵我,原本,那應該是個美好的夜晚。

我們回到房間後,謝麗爾去浴室洗澡,讓我將項鍊收好。

我當時的心情很矛盾,看到謝麗爾高興,我也高興。

同時,我很清楚這條項鍊是假的,這讓我很愧疚。

當時,我的情緒有些不好,也沒將假項鍊當回事,不小心碰到了保險櫃上……就摔碎了。

我不能讓謝麗爾知道這件事,否則,她就會知道項鍊是假的,所以我將項鍊裝好,丟掉,又定製了一條假項鍊。

只要假項鍊做好,我放回裝項鍊的盒子裡就可以了.”

約翰問道,“你不擔心謝麗爾·迦納西會發現嗎?”

“呵呵.”

馬歇爾·威爾森笑了,“夥計,你根本不瞭解有錢的女人。

她們很虛榮,短時間內不會穿同樣的衣服,也不會戴同樣的首飾。

以我的經驗,謝麗爾開啟保險櫃,只要看到那個裝項鍊的盒子就夠了,她不會開啟的。

等過兩天,我定製的新項鍊回來,就可以直接放回去,沒有人會發現的。

但可惜……

昨晚拍賣會上的拍賣品被盜竊,這讓謝麗爾有些不安,所以才會檢查貴重物品,才意外發現項鍊失蹤。

該死,我太倒黴了.”

約翰糾正道,“no,你不是倒黴,謊言終究有被識破一天.”

馬歇爾·威爾森指著約翰,“你沒有資格教訓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告誡,我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如果我和謝麗爾能順利完婚,就能繼承我父親剩下的遺產,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約翰說道,“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現實是,你和謝麗爾·迦納西報了假警,警方按照你們提供的線索抓到了一名嫌犯,而實際上那名嫌犯並沒有違法,這件事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

我們抓捕的嫌犯變成了真正的‘受害人’,你明白我的的意思嗎?”

“是的,我明白。

不就是和解費嗎?

你可以聯絡我的律師,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

馬歇爾·威爾森留下一張名片,轉身想要離開。

約翰質問,“你就這麼走了?我建議你先向瑪麗·拉爾森女士真誠的道歉,或許她會選擇原諒你.”

馬歇爾·威爾森搖頭,“我今天已經說了太多抱歉的話,我不想再說了。

而且,你們最好搞清楚,說項鍊丟失的人不是我,報警的人也不是我,我沒有違法。

這完全是個誤會。

而且,瑪麗·拉爾森確實拿走了那條項鍊不是嗎?”

約翰道,“但你隱瞞了實際情況.”

“sorry,這是我最後一次說sorry。

之前的確是我做錯了,但我現在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們了。

至於和解的事,你們可以聯絡我的律師.”

馬歇爾·威爾森說完,徑直離開了木屋。

約翰看著盧克,“我真想給他戴上一副銀手鐲.”

盧克笑道,“你可以用妨礙執法公務的罪名抓他.”

約翰想了想,“算了,他現在已經夠倒黴了,失去了女友、丟了面子。

未必能再承受一次打擊,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喝一杯。

可憐的傢伙.”

盧克拍拍他的肩膀,“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善良了.”

約翰反問,“哇喔,你是在誇獎我嗎?”

“你覺得是就是吧,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和露西幫忙,改天請你們喝酒.”

“no,是我們應該請你喝酒,是你在給我們立功的機會.”

“那就一人請一次.”

“好主意.”

兩人碰了碰拳。

莉麗絲看著兩人,“先生們,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盧克道,“跟瑪麗·拉爾森談談,看她想怎麼樣?”

莉麗絲走到盧克身旁,“如果瑪麗·拉爾森不同意和解,會不會牽連到謝麗爾·迦納西或你的警察朋友?”

盧克搖頭,“謝麗爾·迦納西雖然是報警人,但並不是有意報假警,錯在馬歇爾·威爾森隱瞞了關鍵資訊。

警方也只是依法查案,所有的程式都沒有問題,不存在問題。

即便瑪麗·拉爾森要追究責任,那也是馬歇爾·威爾森的責任。

而且,瑪麗·拉爾森在這件事情上也並非沒有責任,她確實拿走了那條項鍊,而且在這件事上撒謊了。

嚴格的說,這三個人都有錯.”

莉麗絲點頭,“你說得對,從這一點看,她還違反了俱樂部的員工規定.”

三人統一了口徑後,盧克讓露西將瑪麗·拉爾森帶了出來。

盧克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瑪麗·拉爾森。

瑪麗·拉爾森露出委屈的神色,“芬恩小姐,我說過,我真的沒有偷客人的東西,我也不會這麼做.”

莉麗絲露出失望的神色,“我知道。

但你確實拿走了那條項鍊,而且還欺騙了我.”

“對不起,這確實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那條項鍊太美了,讓我無法自拔。

你能原諒我嗎?”

莉麗絲面色嚴肅的看著她,良久後說道,“僅此一次.”

“謝謝,太感謝你了.”

“瑪麗·拉爾森,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你或俱樂部都沒有好處,我希望你能保密.”

“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莉麗絲看了一眼盧克,繼續說道,“因為兩位客人沒有溝通好,才導致他們報了錯誤的警情,這件事他們也是有錯的。

其中一位客人願意跟你和解,賠償你一些損失。

你有什麼想法?”

“我都聽你的.”

瑪麗·拉爾森很珍惜俱樂部的工作,工作環境好、薪資高、休假多,她之前還擔心過莉麗絲會因為這件事辭退她。

莉麗絲說道,“對方會讓律師出面跟你談和解事宜。

你是想親自談,還是讓俱樂部的律師出面幫你爭取權益?”

“律師?”

瑪麗·拉爾森微微蹙眉,“芬恩小姐,我沒有太多錢.”

“這件事是在俱樂部發生的,你是俱樂部的員工,律師的費用會由俱樂部承擔.”

“謝謝,太感謝你了芬恩小姐.”

瑪麗·拉爾森對於律師有一種莫名的敬畏,讓她親自和對方的律師談,她心裡也沒底,讓她僱傭律師去談,她又捨不得律師費。

而且,她就算是找律師,也沒有俱樂部的律師厲害。

莉麗絲也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瑪麗·拉爾森不依不撓的鬧起來,瑪麗·拉爾森畢竟有種族加成,真要鬧起來俱樂部還得亂幾天。

由俱樂部的律師出面和解,莉麗絲就可以掌控全域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才是對俱樂部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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