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聽到白秋霜的回答一下子便愣住了。

不會當令狐沖回過神來後說道:“白姑娘,你犯的是弒君的大罪。

你有恩於我,我令狐沖願冒死救你出囹圄.”

白秋霜此時晃了晃自己還有些疼痛的頭,然後掀開被褥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扶著鐵柵欄望著眼前的令狐沖說道:“多謝令狐公子的好意了。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正如平之說的那樣,他已經請求皇上赦免我的罪行了。

所以令狐公子請回吧.”

令狐沖聞言之後愣了一下,他說道:“可是白姑娘,你難道就不怕他誆騙你嗎?他可是為了自己的富貴,讓成百上千的人成為了他的墊腳石。

他可是踏著鮮血和眾人的屍骨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的。

難道你忘了你跟我說過的京城郊外的皚皚白骨了嗎?”

白秋霜回答道:“看過北鎮撫司收繳上來的證據,儘管有些殃及池魚,但那些人確實是罪有應得.”

聽到白秋霜這話,令狐沖是徹底愣住了。

白秋霜此時含情脈脈的望向了林平之,她說道:“而且我知道他是不會害我的.”

林平之此時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白秋霜的臉頰,而恢復了記憶的白秋霜也不再牴觸他,而是乖巧的把自己的臉頰貼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然後對他報以甜蜜的微笑。

她臉上的小酒窩凹了下去十分的迷人。

令狐沖顫抖著自己的手說道:“你們!你們......為什麼!為什麼!”

終於令狐沖的情緒終於釋放了出來,白秋霜的反應成為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令狐沖雙眼通紅他對著白秋霜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圍在他的身邊!小師妹是這樣!盈盈是這樣!甚至連你也是這樣!”

令狐沖高舉手中的紫薇軟劍,他一劍朝兩人劈來。

獨孤九劍天下無雙,這天下沒有任何一種劍術能是它的對手。

而這紫薇軟劍又是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刃,僅僅一劍,令狐沖便將精鐵鑄成的牢門削斷。

林平之將白秋霜攬在自己的懷中,躲過了獨孤九劍的攻擊,白秋霜貼在林平之的身上驚訝的說道:“他瘋了嗎?”

林平之邊施展輕功躲避,邊說道:“或許吧!”

令狐沖口中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只要有你在,我縱使與小師妹成了親也得不到她。

我就算是坐得五嶽盟主,也會有人說只是你沒有參加論劍罷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的身邊!奪走我的一切。

我令狐沖到底哪裡不如你!”

只是片刻,北鎮撫司的監牢已經被令狐沖搗毀。

獨孤九劍劍氣縱橫,令狐沖將五嶽劍派各派劍法的精髓盡數融入到了獨孤九劍當中。

而他以嵩山劍招一劍斬斷了牢房的大梁,眼見即將倒塌的北鎮撫司大牢,林平之與白秋霜當機立斷,兩人掌心相對,合力使出了一招移花接玉。

北鎮撫司的大牢牆壁頃刻間便被強勁的掌力開啟了一個大洞。

兩人逃出生天後,當即便以明玉功的強大吸力,將正在大肆破壞的令狐沖拽了出來。

如今的令狐沖因愛生恨,徹底喪失了心智。

他如同一頭髮狂的猛虎一般,只是破壞力驚人,出招沒有什麼章法。

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擒了下來。

儘管令狐沖失了心智,但他對林平之的恨意卻有增無減。

隨即他以吸星大法開始吸納兩人的內力。

白秋霜此時問道:“這是什麼武功?難不成他也會明玉功不成?”

林平之說道:“這是吸星大法,這門武功會將對手的真氣盡數吸走。

櫻兒你快將自身的明玉功轉換成寒氣。

而我雖然修習明玉功卻做不到這一點。

一會我用葵花挪移神功,將我身上的吸力轉移到你的身上。

到時候你雙管齊下,只要用寒氣凍住令狐沖的經脈,那麼他的吸星大法便可破掉.”

若是隻有林平之自己的話,他可以以葵花挪移神功與其相抗,讓令狐沖自己吸自己。

但眼下白秋霜在旁,多一個人這一招就不那麼好使了。

所以只能另闢蹊徑了。

白秋霜聞言後,立即運轉明玉功,此時的她身體透亮宛若玉人,隨之強大的寒氣透體而出。

而林平之也抓住了機會,另外一隻手與白秋霜掌心相對,當即施展葵花寶典之中的葵花挪移神功,將自身吸星大法的吸力轉移到了白秋霜的身上。

而在白秋霜的雙管齊下之下,令狐沖頓時被凍僵了身體,他的面目佈滿了冰雪,比起當年的任我行來還要慘。

而隨著令狐沖的周身經絡被寒氣凍住,他的吸星大法也瞬間凝滯。

吸力消失後,白秋霜這才收回了自己的內力。

望著凍僵後倒在地上的令狐沖,現在林平之最想念的人是左冷禪。

他敬愛的左盟主。

他不禁感慨左冷禪當真是勵志典範,當世奇才。

這以寒冰內力剋制吸星大法的手段便是他想出來的。

若非立場不同,理念不和的話,就連林平之都想以他為五嶽之首了。

白秋霜望著倒塌的北鎮撫司大牢,她說道:“他這人發起瘋來當真是厲害的緊.”

見到鎮撫司大牢倒塌,只是一句話的時間,眾錦衣衛便包圍了過來。

而且能進入鎮撫司的,各個本領不凡,放在江湖上至少也是二流的水平。

此時負責巡夜的左千戶看了一眼倒塌的房屋,隨後問道:“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平之說道:“沒什麼,只是半夜三更來了個瘋子把鎮撫司的大牢弄塌了罷了。

這件事我會親自向皇上稟明的。

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你們繼續巡視吧。

等明天通知工部找人來修。

至於修繕的銀兩,等工部核實之後,由我個人來承擔.”

左千戶看了一眼,林平之身邊的白秋霜,他說道:“大人,那她......”

林平之說道:“無妨,我令找地方安置她。

放心吧,白姑娘是不會逃走的。

況且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更是身兼各種雜學,她若想逃走的話,恐怕連我也攔不下.”

對於林平之的話,在場的錦衣衛們都是深信不疑。

畢竟那日在晾馬臺的對戰,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可都是親眼看到了。

左千戶此時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這件事就有勞大人了.”

隨後左千戶便帶人離開了,然後眾錦衣衛繼續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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