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衡稍加訓斥之後,便離開了。

因為這一次她要去遼東一趟。

眼下努爾哈赤得勝,作為盟友自然要多給予他一點支援才行。

而且之前的白玉衡不過是對他展露了一下自己的誠意罷了。

相信她給努爾哈赤的那些驚喜,恐怕已經快用完了。

白玉衡並沒有把自己製作的瘟疫武器給努爾哈赤。

而且瘟疫武器只不過是她用來收集素材的工具罷了。

她真正的目標是煉製人傀。

不過她想要的可不是死人,而是擁有戰鬥力的活人。

相比起那種操控亡者的鬼蜮伎倆,白玉衡還是更喜歡直接改造活人。

白玉衡牛刀小試煉制了一種被她稱為“洗髓丹”的丹藥。

人只要吃下這種丹藥,那麼全身的潛力都會被激發出來。

從而獲得非常強大的力量。

努爾哈赤麾下的那些蠻子雖然已經很厲害的,但最多也只是以一擋二,以一當三罷了。

但若是吃下了白玉衡給予的“洗髓丹”,那麼每個人均可以一當十。

這種丹藥一旦服下,悸動的心臟便會狂暴,從而使人極度亢奮。

那個時候的人為了釋放積壓在體內的強大藥力,他便會不停地戰鬥,將力量揮發出去。

而且吃下洗髓丹的人,會沒有痛覺。

就像是打不死的怪物一般。

努爾哈赤麾下算上他也只有十三副鎧甲。

他能一統建州女真,若無白玉衡給予的丹藥的幫忙。

恐怕非旦夕之功。

不過獲得力量的代價會非常的昂貴。

一旦服用了洗髓丹,那麼這個人便會折壽。

而且一旦服下,那麼失去藥效之後,便會變的渾身疼痛難忍,若要恢復,那麼必須吃下另一顆來繼續透支身體。

這個副作用,白玉衡也跟努爾哈赤提起過。

但是努爾哈赤並不在乎,他依舊給自己麾下的勇士們吃下了這種丹藥。

畢竟戰爭是殘酷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下一場戰爭之中活下來。

與其讓他們那麼窩窩囊囊的死了,倒不如給他們吃下這種丹藥,為他去征戰。

雖然同為女真人,但努爾哈赤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憐憫心。

只是把他們當做棋子罷了。

之前努爾哈赤發來了信函,他那裡的洗髓丹已經用完了。

建州的統一計劃很順利,他在詢問白玉衡什麼時候可以送來第二批丹藥。

因為努爾哈赤比較爭氣,白玉衡很樂意將第二批丹藥送給她。

相比起垂涎她與白秋霜的楊應龍,還有志大才疏的豐臣秀吉。

白玉衡更喜歡努爾哈赤。

本來白玉衡的東瀛棋子是服部千軍。

她在滄浪島上的人體實驗,便是改良人傀術,煉製出洗髓丹。

她是個守信用的人,服部千軍幫了她很多,她也很樂意助他回東瀛奪回自己的一切。

只可惜服部千軍沒有這麼好的命罷了。

至於白秋霜,她的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畢竟她的相貌與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那個奪走她童貞的男人。

當年的白玉衡還是個花季少女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來自中原的俊俏男人。

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哪裡禁得住貌若潘安的美男的甜言蜜語。

在那甜言蜜語之下,白玉衡將自己的清白之身給了他。

但換來的不是那個男人的寵愛和陪伴。

反而換來的是他的離開。

他在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下了很多銀兩,足夠她後半生的花銷了。

但白玉衡要的可不是那些錢,她想要的是那個男人的陪伴。

不過人海茫茫,白玉衡也沒地方去尋他,畢竟她連他的真正名字都不知道。

他沒有對她透露自己的姓氏。

只是告訴了她,他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做“鴻”。

儘管那個男人把她玩完後拋棄了,但白玉衡根本不恨他。

因為那個男人是她苦痛的一生當中僅有的一點溫存。

不過白玉衡臨走之時,在白秋霜的身上多放進了去一個蠱蟲。

這也是她來此的主要目的。

這隻情蠱是她最新煉製出來的,是為了強化忘情蠱的效力的。

白秋霜沒什麼反應,這隻蠱蟲入體之後,她甚是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記憶裡的那個男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十分模糊的輪廓。

不過儘管只剩下了一個輪廓,白秋霜還是感覺那個男人對她很重要。

而且她還是會習慣性的看著自己的小指。

白玉衡離開之後,白秋霜出於身體的本能,她回到了平陽縣境內,沿著海灘不斷地徘徊著。

而林平之這一邊,交代完齊老一切後,他便帶著李星瑤離開了齊府,師徒二人準備前往福州。

不過這一次李星瑤沒有白來,齊老送給了她一把中品之劍。

本來他想送給她一把上品之劍,便是之前用東瀛倭刀,服部家祖傳的鬼輪丸鍛造的長劍。

那把劍齊老還給它娶了一個很霸氣的名字,叫做“八岐”。

這個自然是取自東瀛的神怪傳說中的“八岐大蛇”。

齊老鑄劍半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兇戾的劍。

雖然泣花劍是他平生的最高傑作,但用那把飲千人獻血的倭刀改造後的劍,煞氣卻是遠勝泣花劍。

那是一柄“邪劍”,劍比人惡的劍。

在齊老的眼中,這種劍才是真正的好劍。

也只有品性極度純良之人才不會被劍的“邪氣”所影響。

不過這些都是齊老作為相劍師的想法罷了,就像是風水師講的風水一樣。

信則有,不信則無。

但這把劍與泣花劍的命運是一樣的,都是被人盜走了。

就在三個月前的一個下午,齊老再度前往劍閣存放自己的作品的時候,那把劍卻不翼而飛了。

但是齊老並不心疼,畢竟那把劍只是他改良來的,算不上他的作品。

丟了雖然感覺有些可惜,但他卻一點也不心疼。

不過在前往福州的途中,林平之與李星瑤用飯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訊息。

“這任我行是死了,日月神教這一次算是換了天了。

只是不知道這未來武林的局勢到底怎麼樣.”

聽到這話,林平之瞪大了眼睛望向了隔壁桌的兩人。

但是林平之沒有聲張,而是繼續傾聽著他們的談話。

“我想未來五年之內,江湖之中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紛爭。

畢竟之前衡山派的前掌門辟邪劍林平之,曾經與任我行在北嶽恆山一戰。

那一戰任我行敗了,並且當眾盟定,五年之內不再起干戈。

如今魔教雖然主位更易,但我想魔教應該不會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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