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令狐衝第一次見到這位姑娘的真容的時候,他差點嚇的魂不附體。

因為這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張臉他這輩子也忘不掉。

他沒想到,帷帽之下的面容竟然是“東方不敗”。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罷了,很快令狐沖便從東方不敗的陰影裡醒了過來。

儘管樣貌相同,一樣的有些淡漠。

但他們兩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況且若她是東方不敗的話,那麼恐怕自己也活不到現在。

這天下樣貌相似者甚多,當初在黑木崖上,令狐沖也見過東方不敗的那個替身。

他的樣貌與真正的東方不敗也是別無二致。

眼前有人樣貌與他相似,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至少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令狐沖過的很開心。

雖然一路同行兩個月,但他們兩個實際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話,更多的時候是白秋霜行醫,而令狐沖只是給她打下手。

雖然有他沒他都一樣,但白秋霜還是由衷的感謝令狐沖。

兩人坐在沙灘上,遠眺著海岸線。

令狐沖望著一臉呆滯的白秋霜問道:“白姑娘,我看你有時候經常痴望著海的另一邊。

那另一邊有你的親人嗎?”

白秋霜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我總感覺海的對岸有一個我非常熟悉的地方.”

令狐沖又問道:“白姑娘來這裡日久,在下也跟隨日久。

不知道姑娘來這裡是為什麼?是找什麼人?還是特地來此地行醫的?”

白秋霜遠眺著海岸線說道:“多年來,有一個夢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等待著我。

亦或者是我在等待著什麼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在這裡。

但這個人是誰,是什麼相貌,我確是全然不知.”

令狐沖聽聞此話,他喝了一口藥酒,他說道:“那麼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白秋霜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是個男人。

我總感覺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令狐公子,你說這個世間真的有前世今生,有天註定的緣分嗎?”

令狐沖望著她有些失神的眼睛,隨後說道:“或許有吧。

亦或許,白姑娘一直要找的那個人就是在下也說不定.”

說著令狐沖半開玩笑的對她說著。

但是白秋霜的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儘管跟她在一起很久了。

令狐沖從來沒有見她笑過。

不!準確的來說,白秋霜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個表情。

那便是如玉的面頰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除了她的語氣可以甄別她的情緒之外,看她的表情卻是不能。

面對令狐沖有意無意的冷笑話,白秋霜只是一臉淡漠的望向他。

這讓令狐沖十分的尷尬。

他往常哄女孩子開心都是用這種手段,但沒想到眼前這個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白秋霜上下打量了一下令狐沖後,認真的說道:“那個人不是你.”

令狐沖此時有些疑惑,他問道:“哦?白姑娘不是不記得那個人是誰了嗎?為何可以認定不是我呢?”

白秋霜說道:“沒什麼,只是感覺不一樣。

你的身上沒有那種感覺.”

白秋霜的話讓令狐沖多少有點灰心。

儘管他跟白秋霜許久,更多的是為了監視她,弄清楚她的底細。

但令狐沖也有些喜歡眼前這個姑娘了。

因為她跟令狐沖接觸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樣。

交情最深的便是青梅竹馬的嶽靈珊,還有救他一命的任盈盈。

白秋霜是個很理性的女人,她永遠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不似嶽靈珊那般魯莽衝動。

而她也不似任盈盈那般心機深沉。

令狐沖這段時間觀察的很仔細,白秋霜是真的在認真的給沿海的居民們診病。

對於令狐沖的來歷之類的事情,她是一個字都沒問過。

彷彿令狐沖在不在她的身邊根本不重要一般。

她這一路走來,她只在乎兩件事,那便是那些村民們認不認識她。

還有就是當初跟她一起同行的男人是誰。

不過第一個答案所有人都爽快的告知她了,她是東海上的“龍女娘娘”。

而最後一個問題,卻是誰也答不出來。

畢竟林平之只跟隨伏櫻來過一次。

而且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的林平之還是個十七歲的俊俏青年。

而現在距離金盆洗手大會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大家自然記不得了。

大家雖然記得當時龍女的身邊有一個男人隨行,但那個人的相貌,來歷,眾人卻早都已經忘記了。

不過惆悵之後,白秋霜從身邊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笛子,隨後便吹奏了起來。

她一曲吹罷之後,令狐沖問道:“白姑娘,你這首曲子很好聽。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白秋霜將笛子收起,隨後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這首曲子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之中。

於是我時常取出笛子,吹奏一二.”

白秋霜此時站起身來,撣去衣裙上的沙土。

令狐沖問道:“白姑娘你要去哪?”

白秋霜將自己的面紗和帷帽戴好,隨後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令狐公子這段時間也幫了秋霜很多。

你我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說著白秋霜便對著令狐沖拱手一禮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令狐公子,咱們後會有期!”

面對白秋霜想要離開了,令狐沖的心中多有些不捨。

不過白秋霜也沒有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當即便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令狐沖的武功雖然不差,但也只是在劍法和內功上獨樹一幟罷了。

論起輕功來,他再長兩條腿也追不上白秋霜。

畢竟他們華山派沒把全真教的踏空而行的金雁功傳下來。

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儘管令狐沖的心中倍感惆悵。

這天下間能無私對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師孃和眼前的白姑娘了。

任盈盈當初幫他是出於功利之心,而經過令狐沖這麼長時間的觀察,白秋霜對他的幫助是真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單純善良。

在白秋霜走後,令狐沖也緩緩地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一切。

他打算先回華山一趟跟師父師孃報個平安。

之後他在慢慢地找尋眼前的姑娘。

雖然令狐沖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如何,但他還是想讓那個女孩知道,他喜歡她。

不過令狐沖的想法又有些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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