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此時一抖手中的碧水劍,隨後嘲諷道:“如今衣裝改了,架子也大了。

竟然繼承了武當祖師解劍的規矩。

讓我解劍也就罷了。

但任大小姐貴為日月神教教主,大師哥你讓她也解劍是否有些無禮了?”

令狐沖揹著手望著她們兩人說道:“小師妹誤會了,如今我等在五霸崗上一聚,為表武林眾人息止干戈之意。

所以今日才立下了這解劍上山的規矩。

如今各派掌門,還有白姑娘均是如此.”

任盈盈的目光始終沒從白秋霜的身上離開。

任盈盈此時說道:“如此的話,倒是我等冒昧了!只是不知道此時再解劍是否來得及?”

說罷任盈盈便一轉掌中隕心劍,隕心劍便如雷霆般飛了出去,直直的便朝令狐沖飛去。

令狐沖依舊是巍峨不動,他身邊的白秋霜此時雙掌化為玉色,明玉功強大的吸力出現。

白秋霜早已將明玉功修煉至最為高深的第九重境界,她若是八重境界的話,任盈盈或可一戰。

但在第九重明玉功的面前,任盈盈這點道行便是雕蟲小技了。

畢竟自六重之後,明玉功每精深一層,便是上一層的一倍。

如今的白秋霜是這裡的最強者。

這天下除了林平之與東方不敗之外,無人能是她的對手。

縱使是東方不敗在如今的她面前,恐怕也只能保證自己“不敗”,若要勝她也非易事。

白秋霜很容易的便將任盈盈擲來的隕心劍,捏在了手中。

見到這一幕,令狐沖身後的眾位掌門也不由得面露驚異。

尤其是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

紛紛猜測起此人的來歷。

見到自己的“下馬威”被白秋霜煞去了威風,任盈盈心中倒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畢竟她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令狐沖說她姓白,為什麼她不承認自是伏櫻。

如果是自己認錯了人的話,那絕對不可能。

這天下什麼都能造假,唯獨自身的武功是做不了假的。

這明玉功縱使任盈盈身為移花宮的聖姑都沒權力修煉。

這天下能施展明玉功的人一隻手都數不滿。

只有林平之,曲非煙,劉菁夫妻三人。

還有眼前的白秋霜。

至於李星瑤等人修煉的只是基於明玉功修改之後的“青玦功”。

這門基礎功法修煉至頂峰也只有六重明玉功的實力。

而未來這明玉功也只會傳給這五個小丫頭當中的一個,那便是未來移花宮的下一任尊主。

儘管任盈盈沒有修煉明玉功,但她也看過移花寶鑑,對這門武功也有了解。

白秋霜方才接下她們掌力的招式是移花接玉,而手掌化為玉色奪過隕心劍的那招叫做金風玉露。

所以任盈盈篤定伏櫻就是白秋霜。

這個時候任盈盈似是想到了什麼。

任盈盈此時大喊道:“藍鳳凰!藍鳳凰!我知道你在這!快出來見我!”

任盈盈以東方不敗所傳千里傳音的法門高喊著。

整個五霸崗上都回蕩著她的聲音。

正在這個時候,藍鳳凰帶著四五名苗女從一旁走出。

藍鳳凰此時挖著自己的耳朵說道:“聖姑別喊了。

我聽到了。

我藍鳳凰還沒到七老八十的.”

藍鳳凰指著自己的兩隻耳朵說道:“這!這!不聾!”

藍鳳凰此時望了臺上的白秋霜一眼,而白秋霜也似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看向了她。

見到藍鳳凰的眼神,任盈盈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任盈盈對藍鳳凰說道:“藍鳳凰,一會來崗下,我有事情跟你談.”

藍鳳凰沒有再上前,只是站在原處默默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令狐沖問道:“不知道盈盈千里迢迢的從黑木崖趕到這裡,可也是來參加會盟的?畢竟當初任教主死的也是十分的蹊蹺.”

任盈盈此時輕笑一聲,她說道:“家父身亡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令狐盟主不必操心了。

今日我日月神教前來與少林武當的目的一樣,都是勸各位罷斗的。

今日諸位齊聚這裡,無非是想召集人馬,前往京城尋林平之問清楚嶽盟主和左掌門的死因罷了.”

“不過今天我可以明白的告訴大家,自從林平之入仕以來,我日月神教的人馬一直在監視他。

自從他抵達京城之後,便從未離開京城半步。

他又如何殺死嶽盟主與左掌門?”

令狐沖聽到這話,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畢竟別人不知道曲非煙的真正身份,他可是知道的。

曲非煙是曲洋的孫女,日月神教安插在林平之身邊監視他的人,想必就是他的枕邊人曲非煙。

只是曲非煙當初在衡陽回雁樓的時候,對他有救命之恩。

因此令狐沖也幫忙隱藏了曲非煙的真正身份。

任盈盈見到令狐沖沉默了下來,她說道:“不知道令狐盟主說平之殺人可有什麼證據?總不能因為他在朝中出仕,就一定認為他是朝廷鷹犬吧.”

令狐沖此時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相信是林大人殺了師父和左掌門。

只是師父和左掌門均是被快針所殺。

而左掌門跟師父武功都不弱。

要想殺他們兩個絕非易事。

這天下間能以快針殺人,還能不留痕跡全身而退的人,想必也就只有林大人了.”

令狐沖望向了任盈盈與嶽靈珊的眼睛,他繼續說道:“盈盈,小師妹,當初少林三戰結束之後,我們曾在少室山下為任教主療傷。

小師妹被魔教中人調戲的時候,林掌門以快針眨眼之間便將他們盡數變為了血人,這一幕小師妹雖然沒看到,但我和盈盈都是眼見為實的。

這個我說的不差吧,盈盈.”

任盈盈並不否認這件事,於是點點頭說道:“這個不錯。

當時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林平之的真正實力,他所施展的武功乃是辟邪劍譜之中的上部練針之法。

但這天下會辟邪劍法的又不止他林平之一人.”

“林平之的父親林總鏢頭也會這一招,你們怎麼不去懷疑林總鏢頭,而去懷疑林平之呢?”

令狐沖說道:“這一點我們早就核實過.”

說到此處,令狐沖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他繼續說道,“自從小師妹生產之後,林總鏢頭一直在福威鏢局之中帶小孫女。

甚至走鏢的生意都是能推就推。

他足不出戶,又怎能殺死師父和左掌門?”

任盈盈見到令狐沖的臉色,不由得覺得好笑。

她此時望向了青城派掌門侯人英道:“這辟邪劍法當初從林家遺失了數年,之後才被我日月神教所得。

這期間什麼人偷偷學了也不一定。

之後用這等招式殺人,再嫁禍到林平之的身上,豈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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