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聽完這話後,則是長嘆一口氣。

任盈盈說道:“這江湖始終不能平靜,這天下也繞不過功利二字。

爹爹雖然復位,但他的暴虐卻遠勝東方叔叔。

或許東方叔叔當年的決定是對的吧.”

林平之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好了,別想這麼多了。

沒有什麼對不對的。

咱們兩個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趕到恆山腳下才是。

大不了我就技壓群雄,平息這場恩怨便是了.”

任盈盈此時笑著說道:“也對,你真正的實力從未展現過。

即便爹爹已經練成了血影神功,但我想他依舊不是你的對手.”

林平之望著她說道:“眼下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的傷勢.”

任盈盈此時深吸一口氣,仔細的調息了一下,她說道:“有你給我療傷,這傷想必用不了幾日就痊癒了。

只是我的功力恐怕短時間內無法恢復,若是真的交起手來,恐怕我幫不上你什麼忙.”

林平之笑著說道:“這個沒關係。

菁兒與嶽師姐如今的武功都不差。

我回衡山的這幾個月,一直在指點她們的武功。

如今菁兒的武藝精進恐怕連左冷禪都很難輕易勝過她了.”

“至於嶽師姐,她學會了五嶽各派的精妙劍術,如今在我的幫助下,又把紫霞神功修煉至大成,其真正實力已經不在其父之下了。

若是此間事了了,我也差不多該放手了.”

任盈盈此時喃喃問道:“哦?放手?你不打算做衡山派的掌門了?”

林平之回答道:“之前師尊將我收入門內,傳我掌門之位,不過是為了讓我庇護菁兒一家,為了讓我護住衡山派不被左冷禪吞併而已。

我與師尊雖有師徒之情,但更多的是互相幫襯。

我借五嶽劍派的名聲護住了福威鏢局。

他老人家接我的力量,護住了劉家與衡山一脈.”

“畢竟我始終不是衡山派的人,如今五派雖算不上合併,但嶽師姐和菁兒都被我培養起來了。

有她們兩個在,又有令狐沖這麼一個勁敵,他左冷禪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

等日月神教與五嶽劍派真能和平共處的話,那麼這個江湖也算是太平了.”

“到時候我便回福州去,福州雖然距離滄浪島的距離不算近,但走海路的話,也不算太遠。

到時候我便借福威鏢局的力量,好好地發展移花宮的基業。

畢竟只有這裡才算是咱們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始終是別人的.”

任盈盈此時望著她問道:“咱們?”

林平之輕笑著盯著她說道:“那當然了,這移花宮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別忘了,盈盈你可是我移花宮的聖姑.”

面對林平之對自己的接納,任盈盈的心裡十分的歡喜。

她雖然身上帶著傷,但她依舊是一把摟住了林平之的臂膀,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若換做平時的話,林平之很反感別人對他這般親暱。

但現在不同了,任盈盈同他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為了他,甘願背叛父親,幫他盜取葵花寶典。

之前在黑木崖,為了護他周全,她甚至以自己吃下三尸腦神丹作為要挾。

相比起其他人來,任盈盈也為他付出了很多。

甚至她對他的幫助並不亞於伏櫻。

伏櫻贈給了她泣花劍,移花寶鑑。

任盈盈贈給了他赤焰劍,葵花寶典。

她們兩個都是自己這一生當中最為重要的人,少了她們任意一個,自己都不會有今天這般傲視天下的能為。

林平之也順勢抱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中。

雖然時間很緊迫,但眼下任盈盈有傷在身,受不得路上的顛簸。

雖然時間很緊,但勻出幾天來給任盈盈休養倒也沒什麼問題。

大不了他們兩個再快馬加鞭的趕路便是了。

反正此行也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兩個輕騎快馬的速度再怎麼樣,也要比五嶽劍派上千弟子的行進速度要快的多。

經過林平之這幾天大耗內力的助她療傷,加上恆山派僅剩的幾枚靈丹妙藥。

任盈盈的傷勢終於算是痊癒了,有病沒病,全在臉上。

這幾天任盈盈的氣色比起之前來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正如任盈盈自己說的那樣,她的傷勢雖然痊癒了,但是她的實力卻沒有完全恢復,只是恢復了三成。

上次的傷,她傷到了元氣。

若要完全復原如初的話,沒有一兩個月的調養,沒辦法完全恢復。

林平之最後幫任盈盈傾注真氣。

隨後他們兩人便各自收功。

任盈盈替他擦去了臉上的汗水說道:“這幾天辛苦你大耗真氣為我療傷了.”

林平之長出了一口氣後說道:“沒什麼。

咱們兩個就不必見外了。

眼下你的身子恢復才是頭等的大事.”

任盈盈此時站起身來,抬著手,伸了個懶腰,隨後說道:“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事不宜遲,我們明日便啟程吧.”

林平之掐算了一下時日後說道:“嗯!時候是不早了,二月初二我們必須趕到恆山腳下。

路上的時間也不算太寬裕了.”

任盈盈望著林平之,美目流轉。

隨後便笑著離開了。

這幾天林平之這麼辛苦,眼下她身體完全恢復了,也該好好地犒勞犒勞他了。

畢竟江湖紛爭,是非功過難以言說。

這一去,誰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或許這是他們兩個最後相處的美好時光了。

這件事過去之後,或許他們兩人便是立場不同的敵人了。

任盈盈雖然也想收攏林平之加入日月神教,但她的心裡很清楚,林平之不會加入。

他的立場也不會改變,正如同她也不會背叛日月神教,做對日月神教不利的事情一般。

他們兩個是相同的人,相同的人更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知己”。

正如同當初他為了國家和民族,為了枉死在倭寇手裡的百姓,不惜對最愛的女子痛下殺手一般。

而伏櫻也是不想讓他為難,也不想養父身死,自己用身體擋下了他的劍。

但最終她也沒有想去改變他的立場和想法,只是讓他不要難過。

既然這江湖這世道讓他們背對著彼此,那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與其惆悵那不可預知,可能悲慘的未來,倒不如珍惜眼前的美好時光。

任盈盈雖然有些地方與伏櫻相似,但她不是伏櫻。

而她也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她自己,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

她可不會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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