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仔細的想了一下後說道:“不如這樣吧,師尊先帶衡山派的弟子們前往嵩山與其他三派會盟。

我去一趟滄浪島,把盈盈尋回來。

看看她能不能規勸任我行罷手。

畢竟任盈盈是他的獨生女兒,想必她的話,任我行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莫大思索了一下後,點點頭說道:“眼下只能如此了。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莫大感嘆了一句後,便提起自己的二胡,一邊拉著自己最拿手的哀曲,一邊緩緩的離開了無塵居。

林平之看了看眾人,隨後說道:“好了,大家也去準備一下吧.”

林平之望向了嶽靈珊與劉菁說道,“菁兒,師姐,你們兩個便先隨師尊前往嵩山會盟.”

隨後他望向了曲非煙與李星瑤,然後繼續說道:“非非和星瑤隨我回滄浪島去請盈盈返回中原.”

雖然嶽靈珊與劉菁都想跟著林平之,但見到他認真的樣子,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話。

經過短暫的準備之後,莫大便帶著嶽靈珊,劉菁,與一眾衡山派弟子先行出發前往嵩山會盟了。

而林平之則是帶著曲非煙與李星瑤迴轉滄浪島。

這一次林平之沒有多做耽擱,雖然路過福州,但他可沒時間進去打聲招呼。

畢竟這件事茲事體大,耽誤不得。

若是耽誤了時日的話,難免會生出什麼變數。

而這一次正魔兩道的高手都會齊聚恆山腳下。

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弄不好就會血流成河。

因此耽誤不得。

他們一路上快馬加鞭,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之外,剩下的時間都是一刻都耽誤不得的。

幾日之後他們終於趕到了福建境內的船塢,取回了小船後,便往滄浪島而去。

幾個時辰後,他們的小船終於抵達了滄浪島的碼頭上。

不過眼下的滄浪島比起之前離開的時候,有了一些變化。

那便是修築的城牆有些地方殘破了,像是經歷了戰鬥一樣。

林平之三人一登島,移花宮眾人趕忙下到城牆來迎接。

曲非煙站在沙灘上遠眺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說道:“這地方真不錯。

若是住在此處也是一件美事.”

而此時李星瑤的母親第一個走了出來,她連忙奔到了女兒的身邊,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她望著林平之說道:“大宮主,這段時間星瑤給您添麻煩了.”

林平之說道:“沒什麼,星瑤是我的弟子,教導她是應該的.”

這個時候程芝也從城牆之後走出。

林平之見到她後問道:“程總管,這是怎麼了?我離開的幾個月,滄浪島上可有事情發生?”

程芝此時說道:“回稟大宮主,最近大宮主不在的這段時間,滄浪島上確實發生了很多事。

這幾個月來,不斷地有海盜與倭寇前來滋擾,但都被我們成功打退了.”

林平之問道:“那咱們的傷亡如何?”

程芝此時說道:“咱們的火槍,與火炮的射程比他們的都遠。

那些海盜和倭寇還沒靠近,便被我們打退了。

這城寨之上的痕跡,便是他們進攻的時候留下的。

咱們這邊除了幾個師姐妹,被流矢所傷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自從幾次之後,這些海盜與倭寇們,倒也不敢再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聽完之後,林平之默默地點點頭說道:“這樣便好.”

不過此時程芝卻是眉頭緊鎖,似是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見到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林平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程芝此時卻是不曾言語,而林平之望向了一旁抱著女兒的李夫人。

李夫人也是不由得將臉轉到了一旁。

正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任盈盈從城中走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的病態,但她已經極力的用胭脂遮蓋了,讓她的面容顯得沒有那麼憔悴。

她此時帶著林平之其他的四個徒弟,步履蹣跚的朝他們走來。

任盈盈笑著對他們招手說道:“平之,非非,星瑤,你們回來了啊!還在這沙灘上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難不成你們喜歡吹海風不成?”

而林平之的其他四個徒弟也都圍了過來,然後拉著師父便朝內城走去。

這一路上林平之一直在注視著任盈盈。

儘管任盈盈始終面帶笑意,但她面部的微表情卻是騙不了她的。

林平之一眼便看出了任盈盈身上帶著傷。

而且傷的還很重。

但是林平之沒有揭穿她,而是默默地跟著他們回到了移花宮的主殿之內。

回到主殿,來到了宮主的房間之中,林平之便讓李星瑤帶著曲非煙去跟其他人認識。

房內只留下他與任盈盈兩個人。

待眾人離開後,林平之關上了房門。

他望著任盈盈說道:“盈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任盈盈此時依舊笑意盈盈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內。

來了一幫小毛賊。

不過不用擔心,我訓練的移花宮的弟子們,很輕鬆的便將他們全都打跑了.”

林平之此時嚴肅的問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見到林平之看出來了,任盈盈也不再隱瞞,她摸了摸自己的肋骨,隨後說道:“沒想到我盡力掩飾,讓程總管她們都瞞著你。

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你的眼睛.”

林平之說道:“這是自然,我除了是江湖上的俠客,還是一名十分合格的大夫。

雖然盈盈你塗了不少的胭脂,那張蒼白的臉色可以遮掩,但你臉上的表情卻騙不了我。

你不但受了傷,而且還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任盈盈此時道歉道:“對不起啊,我不是誠心瞞著你的。

只不過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林平之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後便把任盈盈的手拉了過來,然後為她診脈。

林平之還沒有認真切脈,只是一抹任盈盈的脈門,他便直接瞪大了眼睛。

隨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將自己的手拿開了。

因為這脈不用號了,任盈盈的脈搏如今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氣若游絲”。

現如今她的脈搏與七八十歲只剩一口氣的老者無異。

她受的傷非常重,若不是她修煉北冥神功,又吸納了他的內力。

不然她活不到現在。

雖然任盈盈如今的傷勢不會致命,但她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想要徹底恢復的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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