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兒想離開幾天,您看可以嗎?”

白秋霜望著自己記憶中的母親說道。

白玉衡依舊是十分的溫和,她問道:“哦?為孃的寶貝女兒可是有什麼心事?”

白秋霜也沒有對母親隱瞞的意思,她此時說道:“娘!孩兒還想去那座島上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女兒看到那株櫻樹之後,感覺腦袋裡就會想到什麼事情。

但我卻......”白玉衡沒有等她說完的意思,她只是一個眼神,白秋霜的眼神頓時空洞,失去了光澤。

她順勢便癱倒在了母親的懷裡。

白玉衡抱住她,隨後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安置好她之後,白玉衡說道:“安安!看好她!以後不要再讓她一個人行動了.”

“是!”

唐安安此時說道。

見到白玉衡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她問道:“師父,您要去哪?”

白玉衡說道:“既然此間事情已經被姓林的小子攪黃了。

那麼我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東方教主既然沒死,那麼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黑木崖,去奪回他的位置。

可惜了他這上好的人傀材料。

不過為師倒也不想就這麼放棄他.”

“他既然前往了黑木崖,肯定會與日月神教的高手們交手。

到時候縱使得不到他與任我行,順手抓幾個日月神教的高手完成我們的人傀實驗也不差.”

說罷白玉衡便離開了。

房中只剩下了唐安安與白秋霜兩人。

唐安安望著躺在床上的美人,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在滄浪島上的時候,她們兩個是很要好的姐妹。

這幾年來也是朝夕相伴,但她卻始終對她撒著謊話。

用一個個的謊言去欺騙她,讓她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適應她的新名字“白秋霜”,從而與她的過去徹底斬斷,與那個化名“伏櫻”的姑娘徹底割裂開。

唐安安也回憶著當初她們師徒兩個將她挖出來的情形。

那個時候她們兩人十分焦急的趕到了滄浪島上,而島上的倭寇們已經盡數被殺,見到了滿地的黑血神針,最初她們兩人以為是日月神教動的手。

隨後憑藉著白玉衡體內母蟲的感應,她們兩人終於在大櫻樹下找到了她。

將她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冰霜徹底包裹住,也正因為如此,這也才讓她的性命得以儲存。

隨後白玉衡以自己的蠱術將她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不過她並沒有將一切告知她,也並沒有讓她再去找自己心念之人。

而是給她服下了忘情蠱,讓她遺忘掉了過去一切,並且用迷幻蠱,配合她的移魂大法,為她捏造了一個全新的過去,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個全新的名字。

她在夢境之中過完了,白玉衡為她“私人訂製”的“童年”“青年”,還有各種學習的履歷。

只可惜這最為珍惜的迷幻蠱,還沒徹底將她改造成白玉衡的親生女兒“白秋霜”的時候,便直接死去了。

因為這迷幻蠱有篡改人的記憶的神效,因此十分的稀有。

白玉衡煉蠱多年,也才得了這麼一隻殘次品。

雖然“白秋霜”的蛻變不是很完美。

但配合忘情蠱,倒也成功了一大半。

而白秋霜這個名字,也是白玉衡有感而發想出來的。

姓氏自然是隨她,而秋霜兩字,便是取意,她“破繭重生”時的時令。

當時正直秋季,而她被挖出來的時候,身上佈滿了櫻花的花瓣以及霜雪。

所以為她命名為“白秋霜”。

之後她便帶著她回到了苗疆的秘密駐地。

雖然忘情蠱與迷幻蠱讓她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她的一身本領卻沒有忘記,只不過是被白玉衡用迷幻蠱篡改了來源而已。

在白秋霜的記憶之中,並沒有服部千軍,也沒有東瀛的生活。

而她的所有武功,乃至於輕功,劍法,醫術,全都是母親白玉衡所傳。

她的記憶之中只有師姐唐安安,藍彩兒,還有母親白玉衡。

以及父親身亡的情景。

而這些年來在苗疆的隱秘之處,白秋霜在母親的督促下一心修煉武功,如今她已經將明玉功修煉到了第九層的境界。

常人若是修煉至此,恐怕需要耗費半生的光陰。

但在那株火靈芝,還有那隻殞生蠱蟲的幫助下,白秋霜的實力提升的很快。

更何況為了輔助她練功,白玉衡可是為她找來了不少的補藥輔助她修煉,況且那苗疆石洞之中終年陰冷,簡直就是一處冰窟,在那種地方修煉這種極寒的武功,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不然憑她的實力,也不會是任盈盈這個當世一流高手的對手。

當初在滄浪島上,任盈盈以大嵩陽神掌先發制人,而她只是用了一招移花接玉,便輕描淡寫的將任盈盈打傷。

足矣證明她如今的實力。

雖然她已經達到了無人可及的高度,但她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心。

她雖然武功高強,殺人不過彈指之間,但她卻從未拔出過自己的佩劍,也未濫殺過一人。

這一路走來,她也遇到過很多極惡之徒,但對於這些人,白秋霜只是把他們打成終身殘廢,讓他們無力再去作惡,但卻不曾取他們性命。

縱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殺戮那般厭惡。

而且這些年來,她一直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她總是夢見一個面目不清的男人,一劍將她刺死。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夢中,那個男人將她殺死了。

但她卻對他一點恨意也沒有。

反而是一種分別的傷痛與心酸。

而她再度在夢中見到他的時候,儘管面目不清,但卻有種久別重逢的親切感,哪怕下一刻他便會將自己殺死。

白秋霜閒暇的時候,她總是喜歡盯著自己右手的小指發呆。

她的小指上似是有什麼重要的約定。

但這個約定是什麼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眼角便會不自覺的流淌下淚水。

儘管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這淚水還是忍不住的從她的如玉的臉頰上滴落。

唐安安望著床上的白秋霜,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算是對她的抱歉。

雖然她不知道不告知她一切,讓她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是好還是不好。

但這是白玉衡的命令,她也只能依從。

但是每當看到白秋霜滿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卻也有些心疼她。

一面是十分殘酷的真相,一面是編織好完美夢境。

人這一輩子,到底是應該知曉全部的殘酷與真實,還是沉浸在那個完美的謊言夢境裡?這兩種選擇,哪個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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