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繼續說道:“如今北嶽恆山在藍鳳凰御蜂術的幫襯下勉強可以憑藉地形地勢自保。

而華山派......”此時任盈盈想起了自己在潼關附近見到了他們幾人。

於是任盈盈問道:“對了,這次你們應該是去華山派解圍的吧。

我還未至華山,在潼關附近就遇到你們了,看來你們應該幫助嶽不群打退了我們的進攻.”

林平之回答道:“這個倒是沒有,只是我們一到那裡,那裡的日月神教教徒就被殺光了.”

聽到這話,任盈盈先是表現出來了極度的不可置信,但隨後卻又釋懷了。

任盈盈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平之說道:“這件事等會再告訴你。

你先把你的事情說完。

你為什麼會被日月神教捉拿.”

任盈盈嘆了口氣,拖著下巴苦笑著說道:“因為我是偷著逃出來的.”

“逃出來!?”

林平之與曲非煙同時驚呼。

任盈盈說道:“不錯,我是逃出來的。

我一回到黑木崖,將咱們之前警惕的那件事告訴爹爹後,爹爹就把我軟禁在了日月相輝樓中。

他老人家怕我干涉他一統武林,一雪前恥的計劃,因此不允許我離開下黑木崖,離開了朝陽城.”

“因此我只能憑藉武力,直接逃出來了。

現在爹爹對教眾們發出了命令,讓他們把我請回去。

說是請,其實就是逼我回去。

我在來的路上,有幾個我曾經的老部下找到了我。

他們得到了爹爹的死命令,打算把我逼回去.”

“他們自然是不敢對我動粗,對我不敬的。

但是他們卻用自己的命逼我回去。

其中一人見我不肯回黑木崖去,直接便自刎當場.”

一想到這裡,任盈盈不禁心中一陣酸楚。

她麾下的三教九流之輩雖然都不算是純粹的好人。

但是多年來對她還算是忠心耿耿。

這麼多年來,就算是養條狗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供任盈盈任意驅策的大活人呢?任盈盈此時嘆了口氣說道:“哎,算了不提了。

沒想到我跟爹爹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林平之此時問道:“那麼盈盈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任盈盈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原來以為我是個手眼通天的人。

但今天我才發現,我是個普通人。

以前作為日月神教的聖姑,我是衣食無憂。

而且想要做什麼,只需要吩咐手下人去做便可以了。

有很多人會為我盡心盡力的去行事.”

“但現在我和爹爹鬧翻,脫離了日月神教。

我發現我什麼都不是了。

甚至連一點營生都不會。

眼下哪裡還能談什麼打算。

實在不行的話,我便潛回洛陽,先去怡花苑跟花紅搭個伴.”

林平之聽到這裡擺手說道:“不妥,不妥。

堂堂日月神教的聖姑淪落風塵之地,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整個日月神教面上都會無光。

不過既然盈盈你沒什麼地方可去的話,你乾脆跟我們回衡山吧.”

曲非煙此時也說道:“是啊盈盈姐。

現在你成了眾矢之的,還不如先同我們回衡山暫避一時.”

任盈盈此時望著他們三人說道:“這樣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畢竟我的身份......”林平之擺擺手說道:“沒什麼的,我的無塵居平日裡也沒什麼人來。

而且我家中的園丁,僕役,都是菁兒的陪嫁,是絕對的親信。

你在我這裡,想必不會被人發覺。

眼下華山之圍已解,相信過不了多久,任教主就能清醒一些。

到時候盈盈再回去也不遲.”

任盈盈思索之後,她拱手謝道:“既然如此的話,那盈盈就給林公子添麻煩了.”

林平之擺擺手說道:“哎!盈盈說的哪裡話。

若沒有你的幫助,我的武功不會達到今天的境界。

更何況你我是朋友,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你儘管在衡山住下便好.”

見到曲非煙與林平之都這麼歡迎任盈盈,劉菁“獨木難支”自然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不過她現在倒是有些心疼嶽靈珊了。

說好的無塵居“夜不留客”,但這個規矩好像只是專門給她設計的一樣。

而任盈盈可以堂而皇之的跟他們住在一起。

之後林平之將這段時間的經歷大致與任盈盈說了一下。

不過他易容後團滅日月神教營地的事情,都被他隱瞞了下來。

至於在長安城內的見聞,他都一字不差的告知了任盈盈。

任盈盈聽完之後,沉著臉說道:“這麼說來,東方叔叔可能真的沒死。

如今你修成了葵花寶典,應該是這武林第一人了。

但那人竟然可以同你對上一掌。

想必武功與你相差不是很大。

這天下間有如此能為者,我感覺除了東方叔叔,沒有其他人了。

至於那個吹笛子的女子......”任盈盈此時抬起頭來望向林平之問道:“林公子可看清楚她的服飾?藍鳳凰同我說起過,她們苗人雖然有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也會換上中原人的打扮。

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會在自己的身上,用一些特別物什來跟中原人區分開。

不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上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林平之搖搖頭說道:“這個倒是不太清楚,那人距離我們很遠,又是夜晚。

我雖然看清楚了她的身形是名女子,但她身上的穿著卻是不曾看清.”

任盈盈說道:“也罷!這件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如今東方叔叔伺機而動倒不是一件壞事。

我爹現在一心想雪少林寺被圍之恥,想與正道武林開戰。

若是東方叔叔還活著的話,那麼我爹定然是先對付東方叔叔。

武林或許也能太平一段時間.”

眾人商定之後,便吃飯休息。

有了任盈盈的加入,林平之也不必打氣十二分的精神了。

更不用三個人擠在客棧之中的小床上了。

今天晚上林平之同劉菁同寢,而任盈盈則是跟曲非煙同寢。

劉菁躺在林平之的身邊,她望著丈夫問道:“相公,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林平之聽到這句,奇怪的問道:“菁兒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劉菁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我們要對魔教中人保持必要的戒心,還有必要的距離。

畢竟我爹就是......”林平之輕撫她的小臉,然後說道:“好了,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盈盈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況且你相公的武功,可不是左冷禪等人能撼動的。

菁兒不必太過擔心。

而且盈盈的武功不差,當日在北嶽恆山上,她可是一掌擊退嵩山三大太保,縱使是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顎也敗於她手。

有她在我們身邊,我們也能多一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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