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聽到任盈盈的話也是大方的承認道:“這是自然,這葵花寶典博大精深,其中蘊含的武功非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苦想出來的。

如今可一窺其神妙,果真是不枉此生了.”

“不過至於令狐沖,他從來就不曾是我的對手,之前在少林,我不過是故意藏拙敗給他而已。

若是我出全力的話,他在我的手下根本走不過十招.”

若是別人說這話的話,任盈盈一定感覺他在吹牛,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任我行也一樣。

但若是林平之說這話的話,她是深信不疑的。

畢竟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創造了太多的奇蹟。

當初他尚未修煉葵花寶典之前,便可一劍擊敗方證大師,這縱使是他的父親任我行恐怕也做不到。

之前自己已經將葵花寶典贈與他,那麼他的實力定然已經今非昔比了。

不過任盈盈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問題。

任盈盈問道:“那個......林公子,作為朋友,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那便是......”任盈盈支支吾吾片刻後,但始終沒有把話說出來。

林平之望著她明亮的眼睛,不知道她想問什麼。

最終任盈盈的求知慾戰勝了她的節操。

任盈盈認真的問道:“林公子,你自宮了沒有啊?”

聽到這句話,林平之一下子愣住了。

他沒想到任盈盈一個大姑娘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任盈盈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隨後她趕忙說道:“那個......林公子,你不要在意。

盈盈不過是胡......”林平之回過神來說道:“自然沒有!若是盈盈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非非。

非非是我的妻子,我同她行過夫妻之禮。

我怎麼可能是太監呢。

哈哈哈.”

聽到了林平之的回答,任盈盈則是滿臉的疑惑,她也顧不得姑娘家的臉面,連忙好奇的問道:“哦?這葵花寶典前篇的第一句便是‘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煉丹服藥,內外自通’,盈盈影印葵花寶典的時候,也曾看過這寶典.”

“寶典上曾說若是不自宮的話,那麼便會內火上升,走火入魔,最後全身僵癱而死。

東方叔叔論才智的話,想必是當世第一人,連他憑藉自己多年的經驗也沒有繞過自宮這一關。

林公子你是如何跨過去的?莫不是你林家的先祖遠圖公有其他的神妙之法?”

林平之隨口說道:“這是自然。

先祖想到了跨過那道桎梏的方法。

辟邪劍譜與葵花寶典系出同源。

兩功的內功心法上,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辟邪劍譜跨過那道桎梏的方法,也適用於葵花寶典.”

任盈盈聽完之後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多謝林公子替盈盈解惑.”

林平之也不是誠心欺騙任盈盈的。

玉鼎靈丹經的事情他雖然很想告訴她,但他也實在不好說出自己的祖先是個“太監”這種敗壞家族聲望的事情。

曹操的爺爺曹騰就是個宦官,千年來一直被文人們所詬病。

他可不想變的像他一樣。

給人留下話柄。

這個時候水壺之中的水燒開了。

任盈盈為林平之泡茶。

林平之接過茶水後,飲了一口。

這種情人心脾的清香,是十分難忘的。

這熟悉的味道他實在是太懷念了。

林平之品了一口後,望著任盈盈問道:“對了盈盈,任教主現在復位,你不在黑木崖上,怎麼又搬回綠竹巷來了?我記得當初我住在綠竹巷的時候,問過你這個問題,你說在黑木崖上會遭到楊蓮亭的排擠.”

“還用‘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來給我舉例。

如今你為何不在黑木崖做你的公主,反而依舊隱居在這綠竹巷呢?莫非只是因為這次上嵩山臨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任盈盈此時嘆了口氣說道:“不瞞林公子,如果沒有必要的話,盈盈是真的不想回黑木崖去.”

林平之看出了任盈盈眼神之中的憂傷,他問道:“怎麼?是因為你放走我的事情,遭到了任教主的訓斥嗎?你們父女之間是不是有了一些隔閡?若是因為我的話,那麼林某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任盈盈聽到這話,連忙擺擺手說道:“不是的,林公子誤會了。

雖然私自放走你的事情被爹爹知曉了,也訓斥了我一頓。

但你只要不同我們日月神教為敵,那麼爹爹那邊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而且爹爹是個明白人,他雖然一直視林公子為對手,但他更希望林公子投效到他的麾下.”

“若是林公子的願意投效的話,那麼想必我爹依舊會把副教主的位置安排給你。

並且各種錦衣玉食,聲色犬馬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聽到這裡,林平之倒有些奇怪了。

他將茶杯捧在自己的手中,輕輕吹了吹熱茶上的熱氣。

他喝了口茶提了提神後繼續問道:“這確實為何?按理說你們父女兩人十幾年不見,縱然不會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但任教主也不會苛待與你才對啊.”

任盈盈此時用手託著自己的下巴,無奈的說道:“我的親生父親自然不會苛待我了。

只不過現在我遠不如東方叔叔在位之時權力大了.”

林平之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據我所知,向左使並沒有得到副教主的位置,而你依舊是日月神教的聖姑。

教主之下的第一人。

你是教主的親生女兒,想必這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未來便是盈盈你的。

按照常理來說的話,你現在雖然算不上權勢滔天,也不會比東方不敗在位之時差吧。

當初你的頭上還有個楊蓮亭制約。

如今莫非向左使制約你?”

任盈盈搖搖頭說道:“自然不是。

向叔叔向來分得清自己的位置。

他從未對我有過不尊重過。

只不過是爹爹將我的權力全都收回去了而已。

當初東方叔叔在位的時候,我的手下還能籠絡一幫人。

縱使那楊蓮亭再看我不順眼,他也從來不會明著冒犯我。

對我有什麼不恭敬的地方.”

“我們兩人的矛盾基本上只處於權力上的鬥爭。

但儘管如此,楊蓮亭也從未剝奪我的權力。

我之前能籠絡江湖上那麼多三教九流,靠的就是為他們求取三尸腦神丹的解藥.”

“如今爹爹將這門權力收了回去,縱使我百般求情,他也只說我是‘小姑娘家不懂事’,這些事情他們這些‘長輩’自然會處理好。

如今爹爹對重新擁立他的老部下,譬如鮑大楚,趙不悔,向叔叔,葛長老等人甚是器重.”

“而對我這個親生女兒,卻是將權力剝奪的一點不剩。

爹爹看樣子是真的想讓我只做日月神教的‘聖姑’,做他的‘掌上明珠’。

不想在讓我插手教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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