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聽完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斷然拒絕道:“多謝向大哥為小弟著想。

但是華山派對小弟有多年的養育之恩,而且師父師孃對我恩重如山。

若非他們當年收留,小弟恐怕早已餓死在了路邊。

小弟沒讀過什麼書,但我知曉做人不可忘本。

如今那左冷禪早有吞併五派之心,如今師父師孃均在危險之中。

令狐沖既受華山大恩,自然不可坐視不理.”

令狐沖此時端起酒杯對任我行與向問天說道:“任教主,向大哥,多謝你們的深情厚誼,只是我令狐沖命小福薄,實在是消受不起。

這杯酒算是向二位賠罪的.”

說著令狐沖便將杯中酒飲盡。

見到林平之與令狐沖都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任我行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他可不似東方不敗那般喜怒不形於色。

任我行如果不高興的話,很容易在臉上看出來。

任盈盈見狀此時說道:“爹!今天是爹復位的大喜之日。

這些問題我們先不談。

更何況這此一時彼一時,當初禮賢下士的劉皇叔請諸葛亮,也曾三顧茅廬。

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們就想通了呢?”

而向問天此時也打圓場說道:“是啊教主,咱們今天鬥贏了東方不敗,這是一件大喜事。

咱們還是不談江湖事,只敘咱們這段時間的交情。

更何況林掌門與令狐兄弟,在我們垂危之時尚能挺身而出,如今咱們要跟他們同享富貴了,二位小兄弟一時之間想不通,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到向問天同任盈盈都這麼說,任我行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然後勉強的笑著說道:“哈哈,好好好!今天咱們只談交情,不談這些江湖事.”

說著任我行便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他對林平之與令狐沖說道:“令狐兄弟,林掌門,老夫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二位對老夫有從龍之功。

如今老夫大位光復,自然不能忘恩負義,想給二位一場富貴而已.”

令狐沖是個直性子,他眼下默不作聲。

而林平之知曉,任盈盈與向問天是在打圓場,而且他也看出了任我行眼中顯露出來的殺意。

於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呵呵,任教主的一番好意,我等自然是明白的.”

令狐沖見到眾人都舉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也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場晚宴就在這充滿火藥味的詭譎氣氛之中結束了。

之後林平之與令狐沖都各自回房歇息了。

正當林平之要解衣睡下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門前。

林平之問道:“什麼人?”

在門外之人說道:“林公子,此處不宜久留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聽到這個聲音,林平之知曉是任盈盈。

隨後趕忙開門。

任盈盈此時打暈了樓中的看守,她站在門前對林平之說道:“林公子,事不宜遲,你快些收拾一下,盈盈這便送你離開.”

見到任盈盈的神情,林平之知曉事情緊急,也不再多做耽擱。

於是便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然後系在了身上。

隨後便跟隨任盈盈離開了日月相輝樓。

任盈盈沒有帶林平之走前山,而是帶他來到了後崖之上。

兩人站在後崖之上,清冷的月光照在他們兩人的臉上。

此時林平之問道:“是你爹要殺我嗎?”

任盈盈此時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看得出來,爹已經對你動了殺心。

爹爹當年被囚禁之時,雖然我尚且年幼,但我卻知曉他那時喜怒無常。

雖然這十幾年來爹的心性改了一些。

但我不敢擔保,他不會對你不利。

與其看著你同我爹交手,還不如現在就讓你離開.”

林平之問道:“是因為我拒絕了任前輩的招攬嗎?”

任盈盈又是搖搖頭說道:“並不全是。

只是你的實力已經不在爹的掌控之中。

除非你吃下三尸腦神丹,要麼娶我為妻成為他的女婿。

不然他不會容忍另一個東方不敗出現的.”

聽到這話林平之一下子愣住了。

不過隨後林平之問道:“那令狐兄呢?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且相比起我這種無意江湖紛爭的人來,要一心回華山派的他,豈不更是你爹的眼中釘?他豈不是更危險?我們兩個還是一起離開吧.”

任盈盈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的傻哥哥啊,你怎麼還在為其他人著想。

放心吧,那令狐沖雖然武功不弱,但我爹卻也不會對他出手。

他因為修煉了我爹留下的吸星大法,沒有我爹傳授的化解之法,他會日日遭受真氣反噬之苦。

我爹抓著他的命門,他對我爹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他雖然忤逆我爹,但他卻不會有什麼事情.”

任盈盈望著後崖的一片森林說道:“我知道憑你的輕功,從這裡離開不費什麼氣力。

眼下你趁夜離開才是最安全的。

不然等我爹起了殺心。

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的武功再高,恐怕也敵不過朝陽城上的火炮,重弩.”

林平之此時說道:“不!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若是我就這麼逃之夭夭了,那麼你怎麼辦?你放我走,你爹不會責備你嗎?”

任盈盈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是爹唯一的女兒。

他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這個時候任盈盈將手中的赤焰劍遞給了林平之。

任盈盈說道:“當初伏姑娘贈給了一把泣花劍,如今盈盈也贈給你一把赤焰劍。

你的劍已經殘破,縱使能復原,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這一走,我們便是陌路之人,到時候我爹或許會派出高手追殺你,黑血神針配製起來很麻煩,如今盈盈給不了你了,只能把這把劍贈給你防身了。

手裡有把趁手的兵刃,總是沒什麼壞處的.”

望著任盈盈月光下的容顏,林平之接過了她手中的赤焰劍。

他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多謝盈盈了!”

任盈盈此時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從自己的貼身肚兜之下,拿出了一個手卷。

她將這個帶著她體溫的手卷遞到了林平之的面前。

林平之疑惑地問道:“這是?”

任盈盈,一邊將自己的衣襟重新系好,一邊笑著說道:“這便是你一直想要的葵花寶典。

盈盈幫你取來了。

不過你放心,這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神教的葵花寶典原本已經被爹銷燬掉了。

這本是我找到寶典後,偷偷用水紙影印下來的.”

“這件事就像是你傳我‘北冥真功’一樣,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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