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站在原地,任由林平之幫她擦拭著。

她說道:“人家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我聽姐姐說過,你們男人最喜歡的一幅畫都是貴妃出浴圖。

我想了想,出浴不就是剛洗完澡嗎?於是我剛洗完便來找你了.”

聽完這話,林平之笑道:“人家楊玉環是珠圓玉潤,豐豔無匹。

你呢?”

聽到這話,曲非煙垂下眉頭,然後用手重重的在林平之的胸口錘了一下。

現在曲非煙的武功不弱,她們兩個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已經將明玉功修煉到了五重境界。

已經有了不輸嶽不群等一流高手的內力修為。

更何況她們兩個人還身兼各派的雜學。

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林平之不防下,也被她錘的胸口一痛。

林平之捂著胸口說道:“你這丫頭,想謀殺親夫啊?難不成你想做小寡婦改嫁了?”

曲非煙自己用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水漬。

她垂著眉頭說道:“誰讓你說我......”她雖然性格開朗樂觀,但是這種羞話還是說不出口的。

她指著自己說道:“說我小了!”

聽到這裡,林平之笑道:“啊!就為這個啊.”

曲非煙此時挺胸收腹,她站在林平之的面前說道:“是啊,誰讓你平時總是把我當孩子看?今年我也十六歲了,我也及笄了。

你也該把我當女人看了才是.”

林平之此時走上前,之後將曲非煙抱了起來。

他說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非非也長大了.”

說著他便坐在了床上,而曲非煙這是側坐在他的腿上,用雙臂環著他的脖子。

直勾勾的看著他。

林平之望向她說道:“非非,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曲非煙說道:“自然記得,那個時候我也就十歲出頭。

當時我偷了一個倭寇頭領的玉墜,然後他們便追著我跑。

之後便遇上了你,你幫了我。

之後咱們再次相遇是在那處閩越舊城之中.”

林平之抱著她點點頭說道:“是啊,當年我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聽到這裡,曲非煙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見到她翻白眼,林平之問道:“怎麼?十七歲就不是孩子了嗎?”

曲非煙說道:“十七歲還是孩子?劉榮哥哥十七歲都已經有孩子了?”

聽到這裡,林平之問道:“哦?大舅哥不是出了正月才成的親,兄嫂如今已經有了身孕了?”

曲非煙回答道:“這是自然了。

前天我跟姐姐回去看娘,因為嫂嫂前陣子沒來癸水,而整個人有限的很疲累,於是便找來了大夫給她診脈,發現是有了身孕了.”

聽到這裡,林平之有些驚訝。

而且不光驚訝,還為自己的小嫂子捏了把汗。

畢竟她這個年齡段生孩子,怕是有性命之憂。

他雖然可以按照現代的生理知識來做。

但他無權規定這些古人們的價值觀。

劉榮的妻子,今年才剛剛十五歲。

比曲非煙的年齡都小。

所以在林平之的嘴中就是“小嫂子”。

在這些古代人的眼裡,這個年齡成親是剛好的。

因此他也不能去指責什麼。

只是這個年齡的孩子懷孕產子的話,那麼很可能便會搭上半條命。

但是林平之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個小女孩他也就見過一面,那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

她的相貌雖好,但卻不如劉菁與曲非煙。

他整個人很文靜,而且彬彬有禮。

只是在婚後同家人見面的時候,林平之見過她外,其他時候便再也沒見過了。

她恪守婦道,平日裡就算是院門都不出。

她所居住的院房內,除了丈夫劉榮外。

就只有劉菁,曲非煙,劉夫人這些女眷們可以出入。

其他時間沒有丈夫的允許,她是向來不見其他男人的。

就算是找大夫診病,也只是躲在帷幔之後,伸出一隻手來,供其把脈。

反正林平之是長了見識了。

至於劉菁雖然同樣是世家出身,但她卻是武林世家出身,雖也是性情恬靜之人,但也不似她那樣“極端”。

林平之雖然有心幫她調理,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而且不同時期要對症下藥才是。

但他一個大男人,去見她的面不方便。

他雖然是妹夫,但從倫理上算也算半個“小叔子”。

“小叔子”成天往嫂子屋裡鑽,這事好說不好聽啊。

見到林平之愣神,曲非煙拍了他的臉一下問道:“喂!你想什麼呢?”

林平之說道:“她這個年齡生孩子著實有些兇險了。

我雖然想幫她安胎,但是我一個大男人成天往她的屋裡‘鑽’這不太像話啊.”

曲非煙用手指彈了林平之的腦袋一下,她笑道:“這是好事啊,我雖然不太理解你說的年齡小生孩子兇險的事情。

但我相信你說的是對的。

不過要想幫她的話,也不是沒辦法。

你忘了你會易容術了?而且家裡知道你會易容術的,就只有我一個。

到時候你易容成我的樣子去給她調理不就行了?”

林平之聽完之後,便在曲非煙的臉上親了一下,他說道:“還是我的非非聰明,我怎麼沒想到呢?真是的,有的時候,我還真是沒有你跟盈盈有辦法.”

曲非煙笑道:“那是自然了,你是當局者迷。

自然沒有我們這旁觀者清楚了。

只是有件事娘那邊開始催了.”

林平之問道:“什麼事?”

曲非煙用手指點著林平之的鼻尖,嬉笑著說道:“自然是生孩子的事情了。

眼下劉榮哥哥比咱們一家晚成的親,都已經有孩子了。

娘那邊已經開始責怪姐姐對丈夫照顧不周了.”

“要不是我說話,姐姐哪有那麼容易解圍.”

林平之笑著問道:“哦?你是怎麼替菁兒解圍的?”

曲非煙眼珠滴流亂轉,壞笑著回答道:“自然是說,我們的丈夫總是不在家,若是我們懷了孩子,那才是大大地不妥呢.”

林平之伸手抓住她的小鼻子然後湊近說道:“小丫頭你真壞!”

曲非煙打掉他的手說道:“我這說的也是實話啊。

我也嫁給你這麼久了,除了跟你睡在一起摟摟抱抱外,你都不曾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至於姐姐也是一樣,她雖然跟你有了夫妻之實,但你總是不在家,在家也就是幾日。

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家,但你一直在修煉武功。

已經兩個多月沒碰過姐姐了。

這你讓我們兩個怎麼給你生孩子啊?”

曲非煙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心裡不喜歡我們兩個啊。

或者是你的心不再我們兩個這裡?在盈盈姐,或者是岳家姑娘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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