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輕功卓絕,但這懸崖峭壁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莫大的挑戰。

雖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從下往上攀登卻也費勁的很。

林平之墜下去只要兩刻鐘,但是爬上來卻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終於他看到了崖頂,隨後氣運丹田,運足全力。

崖上三人只見林平之穿破霧海雲層,飛身而來,宛若遨遊在雲海之中的風龍一般。

隨即林平之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

只不過他的樣子稍稍有些狼狽,一身錦衣華袍被樹枝刮壞了好幾處,鞋子上盡是青苔溼泥,而且臉上也染上了汗漬,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上面還有一些樹葉。

而不遠處的一個身影,目視著林平之。

眼神之中有些疑惑,亦有些複雜。

嶽靈珊與令狐沖均是驚訝的望著林平之,他們驚訝的自然是他高強的武功。

這思過崖至少數百丈,林平之竟然下去了還能上來,而且還將碧水劍尋回。

這等武功縱使他們的師父嶽不群也是遠遠不如的。

林平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隨後將碧水劍遞到了嶽靈珊的身前,然後淡淡的說道:“這把劍很珍貴,以後小心一些.”

但嶽靈珊似是沒有從震驚之中醒過神來,只是抱著林平之的包袱,泣花劍,玉笛呆呆的望著他。

林平之說道:“嶽小姐!”

這個時候嶽靈珊才醒過神來。

她將林平之的東西還給了他,隨後接過了自己的碧水劍。

隨後她便轉過身去,她抱著碧水劍,淚水已經在她的杏核眼中打著轉。

但林平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的坐到了思過崖便的青石桌前。

隨後嶽靈珊似是哭著跑下了思過崖去。

見到林平之坐定,而田伯光很知趣的給他倒了一碗酒,而林平之覺得有些口渴隨即一飲而盡。

林平之望著令狐沖說道:“不知道這廝跟令狐公子說沒說明來意?”

令狐沖此時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師妹離去的背影,眼下的情緒十分的複雜,他喝了一口碗中的謫仙美酒之後說道:“不戒大師的好意,我令狐沖心領了。

若是林公子有意的話,那麼令狐沖願意成人之美.”

林平之也是回答道:“呵呵,令狐公子說笑了。

那小尼姑乃是出家之人,出家之人應當安分守己,潛心禮佛才是。

似她這般心猿意馬,六根不淨。

我林平之可消受不起.”

隨後林平之端起酒碗,對令狐沖笑著說道:“更何況令狐公子在衡陽城的回雁樓之中曾言‘一見尼姑逢賭必輸’,在下豈會自找黴運?”

見到林平之給自己敬酒,令狐沖也是端起酒碗來回敬於他,令狐沖說道:“哎!林公子說笑了,之前在回雁樓內,不過是在下與田兄鬥嘴的戲言而已。

當不得真的.”

林平之此時望向田伯光說道:“好了,我們兩個都不去,你可以回恆山跟不戒和尚交差了。

讓他的小尼姑女兒,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去。

不必再惦記我們兩個了。

要是見了那小尼姑,你就告訴她,既然遁入空門就老老實實的青燈黃卷,陪伴佛祖。

別整天胡思亂想的。

若是做尼姑乏了,那就早早的蓄髮還俗,別給空門丟人現眼.”

聽到林平之的評價,令狐沖此時問道:“好像林公子對儀琳小師妹有些成見。

我記得之前在回雁樓,在群玉院時,你都對儀琳小師妹冷言冷語的。

可是林公子與北嶽恆山有什麼過節?亦或者是跟不戒大師有什麼過節?”

林平之搖頭說道:“這倒不是,北嶽恆山的定逸師太,有慈悲心腸。

作為晚輩我是十分的敬重的。

不過那小尼姑,腦子憨的很,甚是迂腐不說,身為出家人還滿腦子的風花雪月。

給你療個傷,塗個藥都能往‘男女有別’的方向去想。

那生命全當兒戲.”

林平之望著令狐沖說道:“我看的出來,那小尼姑似是喜歡令狐公子你。

身為出家人就要有出家人的樣子才是。

似她這般不守清規戒律,成天胡思亂想。

還算什麼出家人,還是趁早還俗的好.”

對於林平之的評價,令狐沖卻是一笑。

因為他對儀琳的評價也是這樣的。

雖然儀琳天真爛漫,但是她的腦袋瓜得很。

做個小妹妹到沒什麼。

只是行走江湖,做個江湖俠客的話,那麼就是個拖後腿的,而且她總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內。

讓其他人操心。

自己上次受那麼重的傷,全是因她而起。

若是她的腦袋能靈活一點的話,他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只不過礙於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令狐沖不能說什麼重話。

若是他站在林平之的立場上,他估計也會這般評價儀琳。

田伯光此時說道:“不行!你們兩個至少要跟我回去一個。

不然不戒那老混蛋肯定饒不了我.”

林平之此時瞪了田伯光一眼,田伯光頓時打了個冷顫。

田伯光望著令狐沖說道:“令狐兄對不起了,誰讓老田打不過這小爺爺呢。

只能請你跟老田走一趟了。

你我有在回雁樓同桌共飲之誼,還有在群玉院共瓢之情。

就當幫兄弟一個忙,你就跟兄弟走一趟吧.”

令狐沖此時說道:“並非是我令狐沖駁田兄面子,這亂點鴛鴦譜的事情。

請恕令狐沖難以從命。

更何況!”

說著令狐沖拔出了手中佩劍。

林平之則是直接提著酒罈,端著酒碗,一個閃身閃到了遠處的青石上。

他將酒罈放在一旁,端著酒碗看著準備動手的兩人。

雖然他不是很愛喝酒,但這五十兩銀子一罈的陳釀確實味道不錯。

見到令狐沖拔出了佩劍,田伯光也後退了幾步。

令狐沖拔劍說道:“眼下酒已經喝過了,現在該講江湖道義了!田伯光!你作惡多端,人人切齒。

我令狐沖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個卑鄙之徒,才與你同桌共飲.”

說著令狐沖用手中佩劍,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劍痕,隨後說道,“今日咱們共飲之誼,就此而今。

我令狐沖今天就再來領教領教你的快刀高招.”

但是聽完令狐沖的話,田伯光卻大笑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坐在遠處青石上,自斟自飲的林平之,然後說道:“那小爺爺的武功,令狐兄你也看到了。

老田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請不動他,那不戒和尚想必也說不出什麼。

但你令狐沖乃是老田的手下敗將。

怎麼在思過崖這段時間,你變得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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